杜若也聽說過十九號監獄是什麼地方,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越獄出來,而且在裏麵過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說著話教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杜若,後者接過來看了看,照片已經很破舊了,裏是年輕時的教頭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在遊樂場的畫麵,毋庸置疑這個女孩兒就是她,教頭說道,“這是你小時候我帶你去遊樂場的時候拍的照片,那時候你剛學會說話,第一次說話就是叫了我一聲爸爸,這一句爸爸讓我記了二十年,你要知道,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唯一一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你小時候我也帶你逛過遊樂場,給你買過棉花糖,你是我女兒,你就是我的命。”
教頭的話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心裏對杜若的愧疚之情讓人感動,杜若聽著也淚流滿麵心中異常激動,教頭接著說道,“但凡有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委屈,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補償這二十多年對你的虧欠,我是真的愛你的,你是我女兒啊。”
說著話教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楊楓看得都受不了這麼揪心的場景,教頭對杜若有虧欠可那也是無奈之舉,現在從監獄出來了,想著用自己的一切,用自己的下半輩子來彌補對女兒的虧欠,可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對自己這個父親根本沒有印象,這樣的心疼沒有幾個人能體驗過。
此時的杜若和教頭二人都已經泣不成聲,楊楓拉著杜若的手向她使了個眼色,後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和教頭相認,對於楊楓來說,世界上還有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是多麼的幸福,對杜若來說也是同樣,自己的生母已經不打算認她了,現在有一個父親想用償還這二十多年的虧欠自然是很幸福的,杜若也盼望著這一天。
慢慢轉過身去看著麵前的教頭,自己的親生父親,杜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楊楓抬起腿來一腳踢上杜若的膝蓋反麵的關節處,杜若腿一軟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抱著教頭就嗷嗷地哭了起來。
父女二人終於相認,楊楓看著也很是感動,隻不過這個時候他不太適合再待在這裏了,轉身出門把門帶上,外麵的人從這個辦公室經過的時候都聽到了裏麵的哭聲,楊楓守在外麵很尷尬地解釋道,“沒事兒,沒事兒,高興呢,喜極而泣,喜極而泣,”
過了好一會兒裏麵的哭聲才停下來,楊楓這才敢推門進去,杜若兩隻眼睛腫的跟包子似得,看到楊楓進來了以後立即走過去拉著楊楓來到教頭麵前說道。“爸,這是我老公也就是你女婿,以後就是你半個兒子,你可不能不喜歡他。”
“喜歡,喜歡。“教頭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說道,“這麼好的女婿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喜歡。”杜若用力推了推楊楓說道,“愣著幹嘛,叫人啊。”
楊楓這才尷尬地笑了笑,向教頭稱呼道,“爸,”“哎。”教頭哈哈大笑地答應道,“現在真好,我有了女兒,有了女婿,再過幾個月就能當外公了,真好。”
這一聲爸叫的楊楓心裏很不是個滋味,距離上一次叫爸已經是在十七年以前了,這麼多年就沒叫過誰爸,即便是現在隻是稱呼自己的老丈人也是很不舒服,不過以後叫的時候還多著呢,得慢慢適應呢。
三人聊了幾句就去外麵餐廳吃飯了,教頭今天高興,非要去廚房親自給女兒女婿做頓飯吃,說是這麼多年了都沒給女兒做頓飯,以後要每天都給杜若做飯吃,楊楓也趁著今天都高興,和教頭兩人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杜若因為懷孕了不能喝酒,不過即便是看著他們兩個喝酒也是很幸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在自己身邊,肚子裏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小生命過來,可以說她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裏了,怎麼可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