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了大半天的程頤，置身於辦公桌前大半天後，望著窗外華燈漸起，胃隱約傳來抽搐時才發現自己忘了吃午飯，而平時熱衷於給自己帶來亂七八糟食物的馮茗漓，破天荒並沒有過來找他，他蹙眉，捂住胃，往門外走去。
“馮工呢？！”經過馮茗漓辦公室卻發現他沒在，隨手抓住一個人問道。
“啊，馮...馮工，剛剛出去了。”那人唯唯諾諾道，底下的人哪敢過問副總的行程，況且，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的人都隻剩稀疏幾人。
望著僅剩的幾個人，也懂得為啥現在他們還在，桌麵上的文件都是得他們來交接，悄悄歎了口氣，講到：“你們都沒叫外賣吧？！”
“老板你要吃啥？”
他抬手看表，道：“我的意思是，剛忙完大project，暫時還沒那麼忙，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我等會郵件發你們就好。”
旁人紛紛點頭，但在他轉身進辦公室後，竟也沒人離開。
程先生拿起手機，發現小女孩就沒回過自己信息，點開她的朋友圈，發現半個小時前還在發照片。
好像有隻調皮的小貓，爪子輕輕地撓著心髒，遵循著內心，程頤撥出她的電話。
“嘟嘟嘟........”
他蹙眉，“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
莫名有點煩躁，扯開領帶，手指敲著桌麵，沉默不語。
“咚咚咚”
“come in.”
“lucas，求求你不要再讓我下班時間還得叫外賣，擔心自家老板因為胃病倒下了。”笑容甜美的蘇秘書端著冒著熱氣的碗進入他的辦公室。
“放那邊。”硬擠出笑容回答道。
蘇秘書眼神在他身上溜了兩圈，笑容落落大方試探道：“那我先下班啦？！”
他點頭，揮手讓她出去。
手肘撐在桌麵上，撩撩額前的碎發，他仔細想了想，這幾天自己還有什麼是沒解釋清楚的，除了高城那件事外。
理不出思緒後，便也這件事拋在腦後，繼續埋頭工作。
g市，人們口中的不夜城，也到了街燈漸熄的時間。
埋頭文件中的人，疲倦的抬頭，左右活動著脖子，撐著手肘揉揉眉心，把整理好的文件整體擺好在桌麵，一手撈過椅背的西服外套，抬眼環視四周，歎了口氣，把另一桌子上已經涼掉的粥扔到辦公室外的垃圾桶。
象征式揮手，告別了還在燈火通明辦公室裏奮鬥的人。
cbd的辦公樓，區分著g市不少的人群，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人氣最旺的不是隻有幾公裏的夜店，而是樓下24小時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