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頓時大怒,再不顧忌,突然暴起,手掌繞過一人手臂,將他拽住,使勁向外一扯,那人猝不及防,頓時被明軒將手臂扯脫臼而出。“啊……”那軍人從牙齒縫中蹦出一聲難以忍受的疼痛聲。
其他三人都料不到明軒竟如此大膽,敢在軍營裏動手,一愣神見已被明軒得手,但畢竟是訓練有數的精英,和普通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一名軍人用槍把狠狠擊在他的後腦,明軒雖能能清晰感覺到那人攻來的,但是他卻再無時間閃開,隻覺腦中嗡了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辦昏半醒之間,明軒隻覺身子像被捆成了一團皮球,被人踢來提去,那腳落在自己的身上,端的是疼痛萬分。耳邊隱隱約約似乎聽見嘻嘻哈哈的譏笑聲。
他的心像是被無窮的怒火點燃了,要燃盡這世間一切,但,他卻無能為力。
再次醒來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仍在被人當做足球一般,在房間裏被踢來踢去,手腳被縛,口被不知是誰的臭襪子堵住,連疼痛聲都叫喊不出來。
“哈哈,葉叔叔,你們這是在玩什麼呢?哦,這人真有趣。”房門被打開,一聲清脆的笑聲從門口傳來。明軒扭頭看去,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少校從門口走了進來。
葉部長嗬嗬一笑,道:“是致遠啊,你們停下吧,把他解開。”
那幾個軍人喊了一聲,“是,長官。”將明軒解開後站於一旁。
明軒咬牙站起來,腳裸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個不穩,跌跪在了地上。
剛進來那年輕人哈哈笑道:“葉叔叔,你看他這樣子好像一頭哈巴狗哦,喂,哈巴狗,我鞋帶開了,來給我係上。”
明軒深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勸慰,韓信尚惹胯下之辱,我今天所受恥辱,他日必將百倍奉還於他們。
葉部長嘿嘿一笑,道:“致遠不要玩他了,我還有事跟他商量。怎麼樣,明小子,我告訴你,不跟我合作,隻有死路一條,你們炎幫,炎幫,哼哼,我這次下來是拿著文件下來的,像你們這種黑社會幫會,不聽話我直接可以調動軍隊滅了你們。”
明軒低頭咬著牙,一言不發,嘴唇被那堅固的牙齒咬出一道血痕,絲絲鮮血不斷流出。
葉部長見他長時間不說話,心頭不悅,喝道:“哼,到底交不交出來?一句話,否則,你炎幫上上下下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明軒輕輕吸了一口氣,道:“交出來可以,但我要見見我們幫主。”
年輕人訝然問道:“葉叔叔,是雨兒地手下?”
葉部長點了點頭,對其他幾人說道:“你們去帶她過來。”
明軒心頭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過不一會,趙若雨被一個軍人帶了過來,剛進房門,年輕男子笑著站了起來,走到趙若雨的身邊,摟住她的纖腰,笑道:“雨兒你來啦!你的手下對你還蠻忠心的嘛。”
明軒冷冷打量著趙若雨,見她臉上神光煥發,嬌豔欲滴,根本不似受囚,反而像是在度假一般,初進門時,臉上帶著甜蜜幸福的神色,眉間掛著一絲春意,看著他二人緊緊靠在一起的身子,傻子都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痛楚在心中如尖刀一般四處撕割,弄得他的心裏處處傷痕,鮮血不斷打在心頭。
明軒在嘲笑自己!
不斷嘲笑!
明軒啊明軒,你就是一傻子,人家幫你當著凱子來調了,虧你還以為她是真心的,嘿,嘿嘿……
時間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當時的他剛剛放學回來,看到的,卻是父母的屍骸,那時還有爺爺陪著他一起麵對,而現在,隻有他一人而已。
在剛剛在他心中升起家的感覺時,那希望又再次破滅。
明軒低下頭,不再看趙若雨的臉,低聲道:“趙姐。”
趙若雨進來時一時子沒有發現已被打成豬頭的明軒,此時聽他聲音,頓時大驚,麵色一白,心中說不出的慌亂,顫聲問道:“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了?”
明軒閉上眼睛,淡淡說道:“是我不小心撞的。幫裏的弟兄都很掛念趙姐,讓我來看望趙姐一趟。”
“哦。”趙若雨有些失神,她已經聽出明軒語氣中的生疏了,一時間不知改說什麼。
“既然趙姐沒事,兄弟們聽到後一定十分高興,我先告辭了。”明軒埋頭不看趙若雨那蒼白得可怕的麵孔,對葉部長道:“葉部長,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派人跟我回去拿東西吧。”
葉部長哈哈一笑,道:“小子,識時務者為俊傑,小蔡,你帶幾個人跟他去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