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小樓三樓進入走廊,王宇就看到在一個掛著董事長牌子的門外,兩溜身著黑西裝戴墨鏡的大漢站得筆直。
“嗬,這個曾大柱還挺有派頭,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嗎?可惜啊老曾,你今天找錯人了。”
王宇沒害怕,連凱旋宮那種一言不合就可能被一槍爆頭的情況,他還沒露怯,何況是今天?
門口大漢點了一下頭,那名男子側身拉開房門:“王局長請進。”
王宇走進裝修豪華的歐式門,沉重的大門隨後就關上了,沒人再進來。
辦公室裏麵的大班台椅子上,有一個矮壯的四十多歲光頭中年人坐在那裏,兩手扶著大班台,閉著眼昂著頭,嘴裏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看都沒看王宇一眼,直到一兩分鍾後,才‘嗷’地一聲怪叫,呲牙咧嘴了幾秒鍾。
接著王宇看見從大班台下,鑽出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那女人‘咕嘟’一聲咽了嘴裏的液體,又抹抹嘴角,把嘴角的白色液體也抹進嘴裏,然後吸吮著手指,站起身親了曾大柱的光頭一口,媚笑著說道:“老板好厲害,時間好長,還那麼多,我嘴都酸了,一口都沒咽完。”
“哈哈···”曾大柱這時候才睜開眼,抱著那女人的細腰,大手放在她的臀上揉捏了幾下,哈哈大笑著說:“小崔的口技是越來越好了,我終於還是沒忍住,好,我願賭服輸,明天給你買包包。”
兩人調笑幾句,曾大柱才轉過頭,看見了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的王宇。
他先是看著王宇愣了兩秒,然後突然起身推開那女人,轉身就向裏麵的休息室跑去。很惶急很害怕的樣子。
“老曾,這好像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吧?”王宇說話了。
他走到大班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抽出煙點上。“見了老熟人,哪有看見就跑的道理?我王宇一個普通人,又不是凶神惡煞,也沒想開槍打死你,你至於看見我就跑嗎?”
聽到王宇的話,知道自己已經被認了出來,又覺得現在再跑也晚了,曾大柱這才刹住腳抹著冷汗,磨磨唧唧來到王宇麵前,訕笑著說道。
“原來是王老弟來了,我剛才沒看清楚,沒看清楚。”然後轉身對那妖豔的年輕女人說,“小崔,泡茶,泡老子都不舍得喝的大紅袍。”
“別別,她剛摸過你那小家夥,太惡心,泡的茶我可不敢喝,要真是好茶,等會兒讓我捎走三四斤就行了。我還沒喝過大紅袍,也粘粘老曾的光,嗬嗬。”
王宇大言不慚地說。
“小崔,聽王老弟的,洗罷手把茶葉裝袋子裏,一會兒老弟忙完了帶走。可是老弟,我總共也不到二斤,都給你了也不夠,你先喝著行不行?我再想辦法給你收購,你放心,哥哥我砸鍋賣鐵也再給你弄兩斤。”
曾大柱信誓旦旦,生怕王宇嫌少了和他翻臉。
就在曾大柱戰戰兢兢訕笑著和王宇說話的同時,那位妖豔女人一直在定定地看著王宇,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曾大柱剛吩咐完,她突然‘嗷’地一聲怪叫,然後身子變軟,就委頓在地上。
“咋了這是?我有那麼醜嗎?你咋能看見我就嚇暈了呢?”王宇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
曾大柱已經來到那女人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轉身說道:“不怪你老弟,她是想起那天在凱旋宮的事情了。”
“凱旋宮她也在?我說也看著有點麵熟呢!”
“她本是李玉龍的的情|婦,那天李玉龍死時她就在旁邊,也被噴了一臉血和腦|漿,當時就嚇暈了。後來醒過來,被你指使著給我綁紮了大腿上的傷口,我才僥幸沒因為流幹了鮮血而死。”
曾大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顯然還對凱旋宮的事情心有餘悸。
“後來獲救後,李玉龍的公司樹倒猢猻散,她沒了去處,就找到了我,她需要的是錢,我想要的是爽,再說,我和李玉龍原來一直不和,現在玩了他的女人,心裏也覺得很爽。”
曾大柱把那豔女拖到沙發上躺好,就不再管她,坐下來給王宇一支煙,自己也點上深深抽了一口。
“嗬嗬,說起來,僅是那天,王老弟就救了我兩次。要不是你不顧尊嚴跪下磕頭,綁匪也開始佩服你,才把那個遙控給了你的話,後果真不敢想象。大廳裏幾十個人,全都是嵐山政界和商界的精英,要是綁匪狗急跳牆手指一哆嗦,那嵐山就熱鬧了。”
“你也算精英?”王宇看看曾大柱撇了撇嘴:“我咋覺得你是個無賴呢?”
“王老弟怎麼這麼說?我曾大柱雖不是個好人,卻從不耍無賴。”曾大柱顯然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可他還不敢和王宇急,憋得滿臉通紅。
“外麵是咋回事兒?一億五千萬是不是你獅子大開口?那些人是不是你煽動鬧事的?”
王宇冷冰冰地瞪視著曾大柱說道。
“哦,這···老弟,你就是那個來和我談事情的市長助理?”曾大柱一聽王宇的話,馬上就明白了說他是個無賴的原因。
“是,我可不是市長,配和你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