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這時候,王宇說話了。
常副省長對他有知遇之恩,還是自己第一個女人常青梅的哥哥,他不能眼看著常副省長受辱,如果今天常副省長被逼著脫了褲子跪下,那他這輩子的仕途就完了。
他完了,常青梅的就會受影響,自己的仕途更會受影響。
王宇站了起來,看著T台上的那個領頭的頭套男。
“你們家庭困難求財可以,別侮辱人,別傷人。”
王宇剛說完這句話,就聽‘砰’的一聲,自己的後腦已經被身後的頭套男砸了一下狠的,熱乎乎的鮮血當時就流了下來。
他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卻沒敢應對,他怕那家夥一槍把他崩了,現在隻是流點血,問題不大。他有信心隻要台上的頭套男看到他後,自己就會沒事,他已經知道了那個領頭的頭套男是誰?
“王宇,蹲下。”猴哥大急,甩開小晴站起身就想拉住衝動的王宇,他和王宇兄弟情深,當然不能看著他去送死。
“猴哥,我沒事,你別動。”
王宇對猴哥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對砸了自己一下頭套男說道:“這一下我不和你計較,別再有第二次,看著他,別讓他亂動,別讓他脫褲子。呃···”
王宇還沒說完,右臉頰又挨了一下,這次更狠,他疼得差點昏過去。
“按他說的做,讓他過來。”
幸虧,領頭的頭套男已經看到了王宇,他在短暫的驚鄂後說話了,那個已經把槍頂上王宇腦門,想要扣動扳機,來個一槍爆頭的家夥才鬆開手指,不解地看著帶頭大哥。
“我說了,讓他過來。”帶頭大哥加重口氣對王宇身後的家夥說道。
他就是那個王宇幫助過的流浪漢,王宇現在終於明白他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了。
他老婆得了尿毒症可能是真的,他今天搶了錢,這幾天就會給王宇打到卡上也可能是真心的,他無奈地要錢卻是假的,他在通向凱旋宮的主要路口要錢,其實目的隻是在觀察情況,他說的殺富濟貧,就是他早就計劃好了這次的搶劫或者綁架勒索,這才是來錢最快的辦法,王宇碰上他,隻是適逢其會。
換句話說,不管王宇今天在不在場,這次綁架數十個嵐山的政界商界的大人物,都是會發生的。為了這次的事情,這幫人不知道已經籌劃了多少天。
“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你不讓他受辱,難道你不怕死?”流浪漢瞪著王宇說道,他也怕王宇不知道他是誰,衝動亂來弄得不好收拾,就提醒了王宇一句。
“喂,你先給他止住血,別流幹了死了。”王宇沒理頭套男,先扭臉對腿上中了一槍血流不止,正躺在地上哼哼的矮壯中年人身邊的女人說道。
“我當然也怕死,我的十六萬八還沒收回來,怎麼可能不怕死?”王宇也在點醒流浪漢,意思是,我知道你是誰了,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
“哈哈,怕死你還不老老實實蹲著,還充英雄裝好漢?”流浪漢把手槍指著王宇的腦袋,很是凶狠地說道。
“人都是有尊嚴的,我不想脫了褲子跪著,也不忍心看著我的親人脫了褲子跪著。”
王宇不知道他隻是做做樣子讓別人看,還是真的不念自己幫了他的事情,心裏也很是忐忑。他在賭,他賭自己看人的眼光沒錯,這個流浪漢並不是真正的窮凶極惡之人。
“尊嚴?哈哈,兄弟,你太天真了。在生命沒有受到威脅時,每個人都會冠冕堂皇地講究自己的尊嚴,可是現在呢?你看看,這幫人誰還要求尊嚴?男人哪怕是尿了褲子,女人哪怕是脫光衣服被所有人看到,隻要死不了,他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