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王宇把冷瞳送到醫院還算及時,醫生說,如果冷瞳再燒到今晚,她的大腦必定會受損,高燒四十一度,別說身體虛弱的冷瞳,就算身體強壯如猛牛如獵豹如瘋驢的王宇也受不了。
如猛牛如獵豹是常青梅誇他的,如猛牛是說他耐力驚人,如獵豹是說他速度驚人,常青梅還說他是頭吃了過量春|藥的瘋驢,這是誇了他的大,。
“醒了?感覺怎麼樣?”夜裏十二點,冷瞳高燒減退醒了過來,王宇連忙滿臉堆笑湊上前噓寒問暖。
“好多了,現在幾點了?”冷瞳很虛弱,可她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虛弱,她看到了王宇眼裏的血絲,她知道王宇一直在擔心她照顧她,她不想讓王宇太擔心。
“十二點多點兒,餓了吧?來,喝口粥。”王宇打開下午買來的保溫桶,倒出來半碗皮蛋瘦肉粥,他不知道合不合冷瞳的口味,可覺得皮蛋瘦肉粥對身體虛弱的人最好,就買了這個一直保著溫。
“熱不熱?”冷瞳很享受被一個男人的嗬護,她還沒被一個男人這麼關心照顧過,當然,她的爸爸和哥哥的照顧不算。
“應該不熱了。”買回來幾個小時了,王宇覺得應該不會很熱,用調羹盛了一勺放在冷瞳嘴邊,想讓她吃下去。冷瞳還躺在病床上,王宇必須一口一口的喂她。
“你嚐嚐熱不熱?我怕燒。”冷瞳自己都沒覺得,她和王宇說話有些撒嬌的味道。
“哦,不熱了,都幾個小時了。”王宇覺得有點尷尬,他第一次和冷瞳見麵時被她古怪的刁難激怒了,才會對冷瞳動手動腳,以後兩人一直規規矩矩的,說話做事都沒出過格,昨天和冷瞳在一個被窩睡覺他做出的事兒他又不知道。
所以,他覺得自己和冷瞳應該是屬於朋友關係,不能自己把調羹放在嘴裏嚐嚐溫度,再喂給冷瞳,自己和她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現在他聽到冷瞳這麼說,還以為冷瞳是被燒壞了腦子,雖有點尷尬,卻沒介意。
“你嚐嚐嗎?”冷瞳確實是在對王宇撒嬌,她很想看到王宇尷尬的表情,她雖已對王宇的看法有了改變,也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可她的性格就是愛作弄人,即便是病著身體虛弱也沒改變。何況,現在自己是病人,要是不趁機撒嬌作弄他一次,等自己病好了,說不定就沒機會了,他那麼多女人,那麼多需要他做的正事兒,還有些大男子主義,他哪有空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放在自己一個女人身上,再說,他都沒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就更不會遷就自己了。
“好,我嚐嚐。”王宇把調羹勺放進嘴裏吃了那口粥:“不熱,溫度正好。”然後王宇放下那個自己用過的調羹,換了把新的,他一共買了兩把,一個是伺候冷瞳在醫院吃飯時自己用的,另一套碗筷湯勺是給自己準備的。
“來,不熱,吃吧!”王宇好心好意,怕冷瞳嫌棄自己才換了把湯勺,哪知道冷瞳卻生氣了。
“不吃,餓死我正好,反正我不想活了,不用你管我。”冷瞳一看王宇居然換了把湯勺,頓時就變了臉,扭過身拉上被子蒙住頭,不理王宇了。
“哦,咋了這是?”王宇懵了,莫非這個本就瘋瘋癲癲的傻姑娘又燒壞了腦子?更瘋了?咋還說餓死正好不想活了呢?
王宇放下粥碗,不顧冷瞳的拉扯,拉開她的被子露出頭臉:“你還病著,要聽話,要乖些,來,快吃點粥,不吃飯病怎麼能好?”
“那你再嚐嚐熱不熱?”王宇一直溫柔地勸溫柔地說,冷瞳也不敢太過分,怕這混蛋一走了之自己就沒人能撒嬌了。
“我剛才不是嚐過了麼?不熱。”
“你再嚐嚐,就用這把湯勺。”冷瞳看著王宇手裏的湯勺說,臉上有了紅潤。
“你是說,我用這把嚐過再喂你?”王宇有點蒙,難道自己誤會了冷瞳的意思,她並不嫌棄自己?
“嗯!”冷瞳的俏臉兒越來越紅,卻依舊堅持。
“你不嫌我髒?我用過再喂你可是間接那···那啥?”王宇沒敢說明,他怕這丫頭突然再瘋了。
“哼!你對我做的那···還少嗎?現在倒計較起來了。”冷瞳扭過臉,不敢看王宇,她的俏臉兒更紅了,她怕被王宇看出來自己的心思。
“也是。”王宇想起來了,自己和冷瞳的初次見麵就親了她摸了她,現在她還是個病人,自己就別計較那麼多,隻要她吃點東西能早些恢複健康就好。
然後王宇就又嚐了嚐,皮蛋瘦肉粥還是不熱,不可能更熱,隻會越來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