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剛跑完大抵園景點,背著相機回到酒店沒一會兒,李阮就接到了李韶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裏,李韶他支支吾吾半天,總之就一個意思,讓她明天再去。
她站在窗前,看著散落在床頭的照片,和筆記本打開的空白界麵,想起明天便是交稿最後一日,頗有些為難。
但想想,還是應了下來,大不了晚上趕工,明天交了稿,再去看李韶。
掛了電話,李阮走到床邊,雙腳打開一個角度,縱身一躍,趴到大床,整個臉悶到軟乎的被子裏,一動不動。
大約五分鍾後,那一動不動的活物,可算有了動靜。
抬起悶得通紅的臉蛋兒,幽怨地盯著電腦屏幕,就像在盯著主編那張自帶光環的微笑臉,那張臉總會微笑著說出讓你忙得死去活來的話來。
撐起胳膊,往電腦那裏,如毛毛蟲和蠶寶寶一般咕噥著咕噥著前進。
終於,蠶寶寶到達了她夢寐以求的——葉子旁,她張大了嘴,咬下一口,開心地咀嚼著,咀嚼著。
淩晨三點,李阮打下最後一個句號,再也架不住眼皮的猛烈攻勢,眼一閉,頭一歪,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醒來,摸起手機,一看。
“嗯......嗯,八點半?”
憨憨一笑,嘟囔著還能再睡一小會兒,然後,上眼皮和下眼皮再次吻地難舍難分。
再次睜眼,再次摸起手機,九點二十。
“啊!!!”
“晚了晚了!!!”
“啊......祈禱編輯上班路上堵十幾分鍾......”
“拜托拜托拜托......”
為什麼不定鬧鍾?按李阮的話說,難得的悠閑假期,為什麼用工作日要求來規定自己。再者說,如果她心裏擱著事,就算左腦忘了,右腦也會記得。
當然,這次可能左右腦同時出門遠遊了!
一陣兵戈擾攘,終於把稿子和照片發給了夏編輯,李阮癱坐在床上,再三確定稿子是否發到了編輯郵箱後,又閉眼倒到床上。
這次,卻沒了睡覺的心思。她今天答應了李韶,再去一趟。
收拾好筆記本電腦,和散落在床頭的照片,開始洗漱和化妝。
上衣**帶和白襯衫,下麵淺藍色牛仔短褲,很是休閑。披肩黑發,搭上那張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的臉,讓李阮多了幾分學生氣。
提上小包,拿上手機,慢慢出了酒店。
因為第二次去,李阮很快就到達了軍區門口,給李韶打了電話,就坐到路邊長椅上等著。
今天洛城的天氣要熱許多,就連樹蔭下得長椅上都微微發燙,燙得人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