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就在這個繁華而又美麗的都市——上海,開始。
沈淨白並沒有出生在上海,而是江南。人如其名,她是一個天生柔美素淨的姑娘,眉眼如畫,身形修長窈窕,有著江南女子的柔情和一絲絲倔強。幾年的拚搏和學習,就是為了來上海這個大都市,繼續奮鬥,出人頭地。她剛剛到上海時,才知道自己向往的生活其實隻是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每天下班回家,吃著熱騰騰的飯菜,然後欣賞上海獨特美麗的夜色。她不需要名牌的衣服鞋子和包包,她開始討厭紙迷金醉,大把大把的錢讓她覺得惡心。她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就足夠了。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從未變過,現在也是。
但是現在,她正站在一座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
一頭黑發高高挽起,黑色長風衣包裹好姣好的身材,紅色的高跟鞋更是襯托著她的窈窕和修長,一覽無遺。她帶著衣服墨鏡,看不見表情。
電話鈴聲響起,她接通,沒有說話。
“到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到了。”沈淨白開口道,沒有一絲情感。
那個人繼續道:“準備一下,到二樓的包廂來,所有人都到齊了,你需要做的,你自己清楚。別給我丟臉,要是事情搞砸了,你的命,可是在我手裏的…”
一語未了,沈淨白驟起眉頭,不耐煩的開口:“每次都說,你不覺得煩嗎?你是不是覺得別人的把柄在你手裏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邊的男聲頓了頓,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我是在提醒你,不想要解藥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
再沒了聲音,明顯已經掛斷了電話。沈淨白聳聳肩膀,走進大廳。
電梯到了二樓。二樓有很多包廂,但是最大最好的那個vip包間隻有一個。畢竟邀請的都是些重要人物,怎麼能去那種普通的包間呢?沈淨白在電梯口四下望了望,vip包間就在正前方。她沒有進去,隻是轉了個彎,進了衛生間。
是啊,她是去陪酒的。下賤的工作。來上海之前她怎麼也沒有想過會做陪酒女。隻是自己這陪酒女的性質,是有不同。僅僅是陪酒,陪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她不願去想。
她摘下墨鏡,放進包裏。一雙純淨,但又妖媚的黑色眼睛,睫毛密而長,挺直的鼻子還有勾魂的紅唇。但是這一切,卻並沒有用妝容覆蓋著,雖然妖媚,卻有一種天然,不可褻瀆的美。
黑色風衣和挽起來的發與這飲酒作樂的場合明顯不符。她想到這裏,楞了一下,極不情願的揭開風衣扣。紅色的低胸禮服暴露在空氣裏。裙擺適當的開了一口,白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聯想。胸前的那條鑽石項鏈襯得整個人都光彩換發。特別是胸前那條深溝,即保守又不是魅惑的風采。她散開挽在頭頂的發,一頭棕色卷發散落在背部,又完美了些許。
一切收拾好後,她把風衣疊好,放在包裏,提著包,走出衛生間。
她站在vip包廂門口,敲了敲門後徑自開了門。這門是隔音的,明顯厚的很,她用力推了推,門開了。
包間裏鑽石吊燈很耀眼,她沒有動,隻是笑了笑,看著正在吃飯的各位老總。本來熱鬧的飯局一下子安靜了。
沈淨白就這麼笑著,沒動。她看見林言序坐在正位上,旁邊是留給她的座位。林言序並沒有像別人那樣,呆呆的看著沈淨白,而是笑著,滿意的點了個頭。
其實,林言序內心也是驚訝的。常常見到沈淨白這樣耀眼,應該是免疫了才對,可是每次,都無法抗拒這樣素淨而微帶魅惑的美。隻是在心裏感歎著,卻麵不改色。
畢竟她隻是自己的奴隸罷了。她隻是自己拿來陪酒的罷了。一條低賤的命罷了。
這樣的注視持續了整整一分鍾。
沈淨白笑的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氣氛很是尷尬。
林言序拍拍手,打破了尷尬的局麵。他笑著說:“這是我秘書,沈淨白。”沈淨白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上次是妹妹,這次又說是秘書,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林言序望了眼沈淨白,又點頭笑了笑。這男人,陰毒是陰毒了些,但笑起來,還是有那麼點攝魂,外加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沈淨白徑自走到林言序身邊的空座上,坐了下來。她向四周望了望,看見門邊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李思倩。她才是林言序的正牌秘書。她正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望著自己,祈求,還有一絲絲的恨意。
沈淨白向來討厭這種牆頭草,惡毒,滿肚子壞水兒的女人。但是她又不想惹出什麼是非來,她瞄了李思倩一眼,對林言序說:“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