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歸挽,這是你寫的文案?”總監眼皮抬也不抬,“拿回去重寫,垃圾!”
總監的怒吼聲過,岑歸挽蹲下|身子,撿起地上被摔落的紙張,道:“好的,不過還請您給出修改意見,說說我這文案到底哪裏不行。”
“哪裏都不行!全篇上下沒有一點我能看的上眼,也不知道人事部這些吃|屎貨,幹嘛要把你這種花瓶招進來!”
岑歸挽嘴角翹起,笑了笑道:“是看文案不順眼,還是看我不順眼?”
整理好紙張,岑歸挽站起身道,“如果真是文案的問題,我拿回去重修一百遍都沒問題。可如果是您戴了有色眼鏡,那我無能為力。”
總監冷哼一聲:“算你有點眼力勁,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要你重修文案,多少遍都不嫌多,我就是看不上你這種人,仗著一張臉就想橫著走,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能力強有個屁用,我讓你重做你就是得重做,沒得商量。”
“記住,我才是老大。就是總裁來了,你還是得聽我的。”總監高高的仰起頭,對著岑歸挽高傲道。
“您,應該離過婚了吧。”岑歸挽微微側頭,“但凡有點顏色的您都要想方設法為難,我猜想,您是被這樣的女人傷害過?”
岑歸挽用手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該不會,就是被這樣的人下堂的——”
總監嘴唇顫抖,道:“滾出去,賤人!”
岑歸挽走出總監辦公室,掏出口袋裏錄音筆,心情甚好。
一個小時後,公司大廳裏傳來女人尖銳的聲音,“也不知道人事部這些吃|屎貨,幹嘛要把你這種花瓶招進來!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能力強有個屁用,我讓你重做你就是得重做,沒得商量!記住,我才是老大!”
公司裏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又聽到一個綿綿的聲音,“您離過婚吧,該不會是因為被人搶了老公位,所以才對手下的女孩子那麼……”
眾人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音以穿透耳膜之勢襲來:“滾出去——”
總監恰好這時怒氣衝衝從辦公室出來,臉上的橫肉氣的直抖:“岑歸挽呢?岑歸挽呢?這個賤人跑哪去了!”
“這——這是她留下的辭職信——”一個女孩慢吞吞的將信封遞到總監麵前,一送到手裏便馬上後退兩步,生怕一個失空斬下來自己要被生生劈開。
岑歸挽已然走出公司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去自己的住處。辭職信已經交了,她也沒抱著還要回去的想法。現在她雖然自由了,可是也一無所有了,工作工作沒了,可房租還得交,煤氣水電樣樣要錢。哎,真是頭疼。
司機在後視鏡裏看到後麵的女孩總是以手扶額,不禁問道:“小姑娘在惆悵些啥子?”
“沒工作了。”岑歸挽撇撇嘴。
“這算啥事兒啊!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正常得很。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嘛!”司機扭頭寬慰道。
“哈?臥槽前麵誰的車啊!”司機忙踩刹車,以避過前麵夾進來的沒素質的車。
可惜他刹車踩得過猛,後麵的車一個不放,“哐!”
追|尾了。
後麵車上的人張嘴罵罵咧咧道:“怎麼那麼不長眼啊!不知道後麵還有車嗎?踩什麼刹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