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確實漂亮,但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那雙眼睛,黑寶石一般透徹的眼睛,總覺得在笑,那太像一個人了。
可她們明明長得不一樣啊,而且這個女人他是第一次見吧,老鴇剛剛也說了,她是來自京城的花魁,在翡翠樓過場的。
良辰一曲完畢,台下的公子們立刻開始大聲抬價。
“五千兩。”
“一萬兩。”
“……”
良辰始終看著瑞木熙的臉,之間他也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眼見台下的人價錢越叫越高,良辰剛剛還笑意盈盈的雙眼,漸漸地有些惱火起來,還有一些不置信。
對她,難道他就真的已經不在乎了嗎?
老煲孜孜不安地偷偷地看了眼良辰有些惱火的臉色,又看了看台上坐著,繼續和契丹使者愉悅地說笑的十一王爺,有些擔憂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眼神巡回。
天啊,王妃都要被人標了去了,難道王爺都沒什麼反應嗎?天啊,萬一真被標走了,她該怎麼收場啊?她苦心經營的樓子唷,難道注定要在今年結果了嗎?
“王爺不想標嗎?”良辰有些生氣地盯著看起來還是氣定神閑的瑞木熙,覺得那契丹女人臉上那抹諷刺的笑容越來越刺眼。
瑞木熙有些吃驚她的大膽,連說話的方式都這麼像,他開始又些猶豫不定起來,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如果她到了風都,自然會有人來通報於他,現在還麼沒消息,眼前這女人……
他看了他一會,薄唇裏最終吐出兩個冰冷的字,“不想。”
他的心裏隻有他的那個小胖妞,其他女人即便是絕色,對他來說,都是空的。
“好,既然這樣,你不要後悔。”良辰點點頭,胸口一口氣吐不出來,整個人開始賭氣地站起來,張開雙臂在台上轉了一圈,紅色紗裙在半空中旋轉出一朵奪目的裙花,激得台下“群狼”一陣狂吼
“你們誰能出到十萬兩黃金,今天,我就跟誰回去。”死妖精,你好樣的,她千裏迢迢地跑到風都來,他竟然裝做不認識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台上被人標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
男人的心果然是石頭做的,夠狠心,夠冷血。
既然他有美人相伴,不屑看她,那她也狠狠地玩上一玩好了。
要玩誰不會啊,挑釁地朝瑞木熙抬高下巴,後者卻隻是皺了皺眉頭,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心梗得悶疼起來,麵上卻笑得更明媚了。
十萬兩黃金,那確實是天價了,夠一般的老百姓家舒服地過上十輩子了,台下的人開始猶豫台上的女子值不值十萬兩黃金。
“王爺,瑞紫的女子也是很大膽的呢。”卡麗瑪輕蔑地看了眼台上那一身紅衣的花魁,輕笑了一下。
一個低賤的花魁?居然敢這樣直視當朝的王爺?居然還用挑釁的眼神?哼,真是可笑。
“一個花魁而已。”瑞木熙笑了一下。
這話不說不要緊,說了也不要緊,最主要的是不要讓良辰聽到,可不巧,還是被她聽到了。
這個該死的妖精,良辰柳眉一挑,從懷裏摸出那塊代表她身份的金牌,咻地一下朝瑞木熙丟去,瑞木熙手一抬接個正著,看清楚手中的金牌後,臉色都變了。
“我願意出十萬兩黃金。”一個長得很肥頭大耳非常有豬……恩,福相的公子哥,一指指天,站起來,肥肥的臉上,油光發亮,閃巴閃巴地,得意地看著老鴇和身邊的眾人。
心裏興奮地,哎呀媽呀,美人就要歸他拉,心裏那個美啊。
“好。”台上的紅衣美人看著瑞木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都沒看台下高高舉手的小胖哥一眼,直接說好。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一聲怒吼傳來,震得眾人的耳朵紛紛掉到地上破成醉片(這不震碎了麼。)
“蘇良辰!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