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是同門,可從未見過麵,自然談不上什麼感情,楊岸考慮師傅的關係,自然不會再和張三豐動手,可是今日聚集那麼多人,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妄明師太道:“楊少俠,既然你們是師兄弟,不如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也免得傷了你們兄弟之間的和氣,那些個投靠蒙古的人也沒必要管了,就隨他去吧。”
楊岸笑道:“這場比武原是我和武當派的,師太願意湊這個熱鬧,我們也攔不住,若不願意,也盡可下山,沒必要在此陰陽怪氣的。邱元靖的事我自然不會不理,不勞師太費心。”
“你……”師太被楊岸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也少有喜歡妄月師太的,一個女人比自己武功高,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即使並沒有什麼恩怨,也樂於見到妄明師太氣急敗壞的樣子。隻是他們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不免覺得楊岸的語氣有些重了,日後不免惹下麻煩。
楊岸又接著對張三豐說道:“張掌門,不知剛才那場比武可算完?”
“可以說完了,也可以說沒完。”
“如果說完了,那勝負怎麼算?”
“不勝不負。”
“那好,第二局第三局我們都算平手,第一局使我們贏了,還是算我們贏,張掌門你武當派還欠大家一個交待。”
“諸位,我知道你們的意思,隻是我現在的確沒有辦法給你們一個交待,邱元靖現在的確沒有在武當派,個中原委我也著實不太清楚。現在我隻能給大家保證,若是邱元靖真的投靠蒙古,我張三豐定不會包庇縱容。”張三豐沒有了剛才的傲氣,不再一口咬定自己的弟子沒有錯了。
眾人也看出來張三豐有些服軟了,其實眾人都隻是為了爭一口氣而上山的,真正為了邱元靖而來的恐怕隻是少數。多是跟武當派早有嫌隙,來看武當派笑話的,如今張三豐服軟,無疑不是讓他們大大的出了一口氣。不過這還不夠,有人說道:“若要你張真人確定他投靠了蒙古才算投靠蒙古的話,那可難了,武當派一輩子抓不住邱元靖的話,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證實?”
張三豐豈不知道自己徒弟的秉性,平時肆意妄為,江湖傳聞之事,絕不為空穴來風,多少會有一點。可是若說邱元靖完全投靠蒙古,他也是不信的,張三豐本想抓他回來,自行處置,可是一下子聚集了那麼多武林人士。一起哄,邱元靖必死無疑,所以幹脆放任他在峨嵋派手中,等解決了這裏的事,再來找他算賬。可是沒有想到,這裏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好解決,本來他是有些把握比武可以置於不敗之地的,可是突然冒出了一個會發金光的少年,武功奇高,實在讓張三豐措手不及。一來剛才的比武輸了丟了武當派的麵子,二來,如不取勝,眾位武林人士,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說道:“眾位英雄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咱們行走江湖的,凡事都講個理字,這本來嘛,我武當派弟子犯錯,眾位來我武當山興師問罪是有理的,可是如若眾位明知邱元靖不在武當山還要為難武當,豈非有理變得無理?張三豐斷然不能讓諸位英雄做無理之人啊,可是若我說讓諸位寬限一個月時間,張三豐又未免有推脫之嫌。萬事難以兩全,不如這樣,江湖中人也沒有別的長處,咱再比一次,這次一把定輸贏,如若我贏了,就請眾位英雄寬限月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