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麵上有隱隱約約的光亮出現了,我怕有詐,射了一箭出去,發現這一支箭壓根就穿透不了牆麵,而是在牆上劃了一道裂痕。但是牆上像是被塗上了一層油蠟似的,箭落在地上,一陣火花起來,整個地方都亮了一些。
我看到自己的身邊都有些明亮了,這才注意到,剛剛我摸到的牆壁都是嶙峋的石頭,壓根就不是什麼石頭,分明就是不是是人的骨頭還是動物的屍骨都堆砌在一起,我站著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條狹窄的路,隻能一個人側著身子通過去。
再看自己來的方向,那裏竟然就是一堵牆,看樣子,是有人存心要把我困在這個地方了。我手上不能沒有什麼照明的工具,黑大褂他們不在我的身邊,我就要靠著自己才行。但是我要怎麼掌控這個火苗也是一個問題,我都沒有試過,但是現在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會也要試一試。
在這個地方,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
要是再這麼拖延下去,我就完蛋了。別說是三天,就算是三年都不見得我可以出的去了。
集中意念,我要讓讓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才行。看著那一簇忽明忽滅的火苗,我將它當做一團霧氣似的拖在手上,慢慢地將它提起來,看著火苗縣像是一盞燈籠似的被我提在手裏,我心裏當真有了一種成就感。
抓緊時間找到出口,和黑大褂他們會合才是重要的事情啊。
就在我沿著那條很是狹窄的小路走過去沒有多久,原地掉落的箭就被牆壁裏鑲嵌著的骨頭慢慢地拉進牆壁裏麵去,倒是很像被一張巨大的口給吞下去似的。
拿著火苗,我要盡量保證自己不要碰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剛剛我不也是對付了那個妖怪麼,我不能自己嚇唬自己,一定是會有辦法的。
走了沒有一會兒工夫,我看到了前麵有巨大的縫隙了。趕緊地走了過去,但是卻發現那個也並不是什麼出口,反倒是很像另一個地方的進入口。但是我不能回頭,我回頭看的時候,後麵的路都慢慢地被黑暗侵蝕,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被死死封住了。
硬著頭皮走了出去,直到看到外麵竟然是一片空地,一個巨大的壇子在空地的中間,壇子裏麵都是黑色的頭發,很長很長的拖在外麵。走過去還是不走過去,要知道,我之前就是被棺材裏麵的黑大褂嚇唬過一次的。所以這一次我不敢貿然行動,將弓握的緊緊的,踏出去的時候,那個壇子突然晃動一番。
停止了前進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壇子還要發出來什麼樣的動靜,結果沒有一會兒,壇子裏的頭發像是發了瘋似的向我衝過來,黑色的頭發從地上蔓延到我的腳邊,我拿出弓箭射了幾次,但是壇子外麵竟然像是有什麼東西保護著似的,很是堅硬。
頭發不僅是爬上我的小腿,還像是帶著小觸角似的,戳進我的小腿,狠狠地吸著我的血。像是被小刀片割開了皮膚似的,我用手想要把頭發給扯開,但是壇子裏的頭發都爬滿了我的腿。
有的頭發已經鑽進了我的耳朵裏,一路奔著我的腦子去了。我趕緊地拿著手把頭發從我的耳朵眼裏也抽了出來。
漸漸地我有些力不從心了,這些頭發是越來越多,都鑽著我的身體,千鈞萬發之際,我用手上的火苗砸了壇子,並且射了一箭,箭穿過火苗立刻燃燒了起來,壇子裏麵的頭發碰到了火,立刻就燃燒了起來。
大火熊熊,包圍著我,我嗆得不能說話,看到壇子那裏被燒了一個幹淨,但是卻沒有看到還有什麼路走,我像是被一陣火給包圍在中間,完全就是一個同歸於盡的狀態。
手上的弓箭已經很燙手了,想要捂著嘴找地方出去,卻怎麼也出不去。最後被火給燒到了眼睛,我把眼睛閉上。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實的,我真切地感覺到了風聲,吹過我的耳邊,哪裏來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