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不得對公子無禮。”濃妝豔抹的女人對著右身旁的丫鬟輕低喝一聲,隨即轉頭對著穀清仙輕聲道,“丫鬟不懂事還望公子見諒。”
卻隻字不提感謝的話。
穀清仙隻輕輕一笑,對她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無礙”之類的客套話。
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著眼前俊美無雙的男子,一身氣質清冷而幽寒,一雙寒星似的眸子裏流轉著淡淡寒冰,不經意間就讓人呼吸困難。
穩了穩心神,女人朝著穀清仙微微一笑,道:“多日不見,穀公子越發清逸俊朗。”
要不是一雙細眼裏時而閃過幾絲狡詐與陰狠,還真會讓人誤認為是一番讚美。
“側妃娘娘謬讚,穀清仙愧不敢當。”穀清仙淡淡道:“娘娘想看這桃花之景,便請隨意。穀清仙先行告退。”
“這是公子的待客之道麼?”原本踏入灀秋閣第一步,便被這裏一切奢華的布局迷了雙眼,王爺如此安排讓她感到妒忌又怨恨,對這個叫穀清仙的男子更是懷恨到心底,突生一計,怎會輕易放過這個妖孽。“畢竟本側妃對此毫不熟悉,公子現今是灀秋閣的主人,理應帶本側妃四下看看才是。”
終於轉到重點,雖然眼前女人不安好心,但她畢竟是赫連赤的妻子,不便對其直接回絕。
看著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穀清仙挑眉笑道:“穀清仙身為男子實在有些不便,孤男寡女,怕汙了娘娘名聲。墨竹跟著在下身邊也有些時日,對此熟悉,便讓她代穀清仙帶側妃娘娘四處走走。”
“穀公子不必推脫。公子心中所慮本側妃明白。”濃妝豔抹的女人對視左右,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語氣更是寒森,“公子乃是王爺的貴客,誰敢到處亂嚼舌根。”
見女人裝模作樣的威脅,心中冷笑。
穀清仙故作為難:“這……”
“難道公子會怕他人閑話?再說這裏本就不止你我二人,還有多名婢女跟隨。”濃妝豔抹的女人查看穀清仙的臉色,見他猶豫不決,便旁中推敲,“公子人品端正,光明正大,他人自然不會四處閑言碎語,公子盡請安心便是。”
眼前女人說得頭頭是道。
穀清仙又怎會不知她心中算計,定會找個時機將身旁人遣走,而後故意將自己弄得狼狽,自毀名節陷他於流氓市井之徒,汙她名節,借機除掉他。
如此手段,那些後宮電視可是常放。
無聊的女人,他才沒心思跟眼前倒盡胃口的女人繼續糾纏。
穀清仙想也不想,搖頭道:“娘娘不必多言。穀清仙自知身份不同,不敢相陪。待他日王爺回府親自陪娘娘遊覽灀秋閣豈不更好。”
他話語強硬,一口拒絕,望向女人,清冷淡漠道:“娘娘喜愛桃花,萬不可錯過這桃花盛豔的時機,穀清仙先行告辭。”
語音落地,匆匆而去。
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料穀清仙如此不給情麵,也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更甚至借機諷刺她,都知王爺從不在任何姬妾處過夜,更別提相伴而行。
眼中狠毒更甚,冷冷一聲鼻哼,怒氣衝衝轉身快步離開,陷害的對象都不在,她留下又有何用!
好不容易等到王爺不再府中,本想第二日找個理由進入灀秋閣,誰知長樂侯卻天天到此,讓她豪無從機會,今日終於打探清楚,長樂侯有事並未來王府,她便找上門來。
她便可以略施手段和小計,將那讓人恨不得碎死萬段的男人趕出王府,她從此在王府做大,沒人敢和她秦瓊紫爭,成為王妃更是指日可待。
可偏偏那個男人不進套,大失良機,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她是不會就此罷手!
穀清仙,咱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