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行動這一天。
溫沉倒是沒想到,事到如今,溫柔還敢大大方方來見他。“溫柔,你倒是有恃無恐,怎麼,認定我不敢動你?你與溫家有情分,我可沒有!”
溫柔輕笑一聲:“我既然不請自來,自然不在乎你有無情分。”
“哦?”溫沉睨了一眼一旁的江之行,譏誚道,“不怕還帶著人來?我還倒你對溫家有多大情分,不過是看上了溫如意身邊的人,我與你難得做了二十多年兄妹,這點情分還是有的,你與他結婚之時,我必定會為你備上一份大大的嫁妝!”
溫柔冷笑一聲,忍不住出聲辯駁:“溫沉,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情深意重???”
溫沉大言不慚:“算不上情深意重,也算情至義盡了,溫如意如今住在最好的病房裏,有最好的主治醫師治療,他還有什麼不知足?比起他當年的心狠手辣來,我還差的遠!”
溫柔臉色沉了沉:“話卻不是這個理,溫沉,溫吞也與你二十來年的情分,你卻是怎麼對她的?”
“你倒是敢說,”溫沉冷笑一聲,“我為她做了二十幾年替身擋箭牌,若是沒有她,我未必會落到這個地步!溫如意為了她,什麼也思慮周詳,他什麼時候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你可是真會推卸責任!溫沉,你就不怕良心不安?!” 溫柔厲聲質問他。
“我如今孑然一身,有什麼旁的好顧慮?倒是你溫柔,溫氏已經到了我的手裏,你不如早為自己做打算!”
溫柔恨恨地一甩袖子:“事情未有定論,話說得太晚小心砸了自己的腳!”
“哈哈……”溫沉猖狂地大笑,在溫柔離開以前痛快道,“帶江大秘書過來見我,是怕我六親不認麼?溫柔,你向來低估我的心思——溫吞如今除了家人,心裏念的隻有一個花花,你以為拖延時間穩住我,就能順利救出那頭笨豬?真是癡心妄想!你隻知我多疑,卻不知我更自負麼?我便是什麼都不做,你們自己都會搞亂了陣腳!就算你們能偷天換日,也不要妄想從我這裏賺到一分便宜!”
溫柔心底一震,麵上卻不動聲色:“好啊,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溫沉,從今往後,倒要教你親身體會一番孤家寡人的滋味了,站的那麼高,可要留神別摔得太狠噢!”
“來人,送客!”溫沉恨恨道。
與此同時。
蘇子漠與沈洺帶了幾名特警,順利潛入了溫沉的私家公寓,花花倒是沒心沒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沈洺沒好氣踹了花花一腳,恨恨抱起它扔給自己兄弟:“行了,一切順利,趕緊撤。”
幾個人順順利利走出來,蘇子漠跟沈洺坐在車上,沈洺扶著方向盤看了他一眼,蘇子漠淡淡道:“怎麼了?”
沈洺慢條斯理道:“你有沒有什麼不詳的預感?你不覺得咱們出來的太容易了嗎?一點障礙也沒碰見,而且——”他看了一眼蘇子漠,“這一次行動,溫吞把每個人都分配了任務,為什麼偏偏卻把她自己給空出來了?她去了哪裏?又去做了什麼?”一連串的疑問問出口,蘇子漠的臉色也愈發地深沉下來。
自從那天與溫吞攤牌之後,她還沒有單獨再和自己說過話,蘇子漠以為她需要時間,也就沒有再逼她,聽到沈洺這樣說,他立刻想到了什麼。
“老爺子隻說花花,卻從來沒說他要告訴我們的事情就一定在花花身上——”蘇子漠沉吟,緩緩道,“溫吞一向看重花花,即使知道東西不在花花身上,也不會說出來,隻盼望我們還是照舊把它救出來。”他恨恨地一捶前置箱,嚇了沈洺一跳。
“怎麼了?”
蘇子漠眼帶哀痛,失落道:“她寧肯自己一個人行動,也不願與我商量,即使她說出這一切,我又怎麼不會為她救回花花?那本就是我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沈洺看著好友前所未有的頹廢,輕拍他的肩膀:“你也說是你送的了,她如此看重花花,還不是看重花花背後送它的你?蘇子漠,你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溫吞心裏,一定是有你的。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溫吞!”
蘇子漠迅速撥通了溫母電話,說了兩句便掛上電話對沈洺道:“溫吞果然不在家,我們去大宅啊,溫吞她大概是去溫家大宅了——”蘇子漠想了想,慢慢道,“我記得老爺子在花花到了溫家之後,拿了一隻食盆給它用,溫吞那時很是開心——”那食盆,想必裏麵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