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把茶錢結了,我才喝了一口,沒理由這單要我出。”
無奈的花千樹回過頭來,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但是我顯然不怕丟臉繼續說道:“一百夠不夠?別欺負我不懂喝茶……。”
顯然誰碰到我這種無賴,都無法保持一個淡定的心態。花千樹皺著眉頭,趕忙離開茶攤,他實在懷疑,這種人怎麼可能是天師道這一代最優秀的子弟,早知道不應該選在這種地方與我見麵。
“二哥,他走了,那我們是不是回學校,看看衝哥有什麼發現。”林少傑顯然低估了我的無恥,隻見我飛快的喝完一壺茶水,馬上叫老板續水,也不怕被燙死。
我還一口教育的語氣,對林少傑說:“這種地方的茶攤,喝破天也就幾十塊錢,而且可以免費續水,真當我是土鱉呀。這個姓花的為了耍帥,竟然這樣浪費,咱可不能學他,來,多喝幾杯。”
林少傑聽了我的胡扯後,竟然覺得蠻有道理的,也興奮的跟著往肚子裏灌水。所以說人要好伴,樹要好林。遇人不淑的結果就是,像林少傑這樣呆萌的好孩子,學壞的速度更快。
最後實在是泡不出味道了,我才戀戀不舍的放棄,順著濱江路回了學校。
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我還饒有興致的追著幾個學妹索要電話號碼,當然結果是被拒絕了,但是他並不覺得失敗,就當是圖一樂,享受過程最重要。
在我的世界裏,生活的樂趣是要自己去尋找的,沒有苦悶的生活,隻有苦悶的人。
推開寢室門,我就被坐在椅子上的陳衝給嚇到了,左右臉上都有抓痕,看上去血了拉忽的,尤其是搭配左眼上的一個淤青的眼圈,很有城鄉結合部的時尚感。
“靠,衝哥,你這臉是雜回事?嫖霸王雞了?”
陳衝用已經腫的不像話的眼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被我揮手阻止了。
“別動,繼續保持這個造型,等我拍一張,太有時尚感了,衝哥一直走在時尚潮流的前端。”看到陳衝腦袋上青筋都快暴起了,我趕快把手機放下,急忙說:“平常心,別激動,說吧,你這兩天都發生什麼事了?”
“哎,別提了。”
陳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接過我遞過來的煙,猛抽了幾口後,開始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跟我道來。
原來陳衝前兩天去市裏的時候,第一站就去了藥品檢驗中心,化驗我給他的兩片藥丸。可是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就被工作人員給鄙視了一通。
最後看到化驗單,才知道這兩片藥,是米非司酮片和米索前列醇。加在一起使用,專門用來給懷孕的女人藥物流產的,也就是另一種人工墮胎。
難怪工作人員的眼神怪怪的,一個大男人拿這種藥來化驗,的確不正常。陳衝也不知道我從哪弄來的這種東西,拿著化驗單迅速逃離現場。
本來以為去王雨婷家會有些收獲,哪成想到敲開門,剛說出自己叫陳衝,就被王雨婷媽媽一招“狼牙瘋瘋拳”,給抓的麵目全非,然後又吃了王雨婷爸爸的一記“升龍拳”,正中左眼。
結果光吃了一頓拳腳,陳衝也沒有進去王雨婷家一步。不過從王雨婷父母的嘴中,陳衝知道原來她們的事,全被王雨婷寫在了日記裏。
可惜陳衝不管說什麼,暴怒的兩位的家長根本不聽,不過也對。想想也知道,女兒被人始亂終棄,是個做父母的,都會不高興的。
不過很奇怪的是,王雨婷的父母並不認為是陳衝害死他們女兒,隻是覺得陳衝是個感情騙子。而且她父母不知道她已經懷孕這個事,證明王雨婷的日記裏根本就沒有記錄後麵的事。
“辛苦你了,現在暫時有點頭緒,不過還是有些東西想不通。”
我叼著煙,安撫著陳衝,都被打成這樣了,可見陳衝對王雨婷真的是很內疚。
“打胎藥,醫務室四條人命,一年前的兩具屍骨,王雨婷自殺,陳衝被害未遂……。”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我嘀咕道:“到底這些東西有什麼關係。”
雖然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是這讓我更加困惑,這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我已經找到路口,但是下一條路往哪走,迷宮的出口在哪,還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