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那麼多,林少傑托起羅盤,看著指針擺動的方向,不斷卜算著方位。突然指針又停了,在樓房裏就是有一定不好,羅盤這玩意不能指上下;林少傑隻好走出兩步,還判斷方位,隻有往下走的時候,指針才不會變。
很顯然,這厲鬼已經跑樓下去了。不過不用擔心它會跑出去,這棟樓的風水格局注定它暫時隻能被困在這裏,也算這極陰之地唯一的好處了。
我跟著林少傑緩緩的走了下來,但是神經還是崩的緊緊的。誰知道這鬼東西,會不會突然跑出來秀一下。
羅盤的指針一直指向一樓最盡頭的一間房,林少傑放下手中的羅盤,用手一指,示意那受傷的厲鬼就躲在裏麵。
“雜物房?”我抬頭打量了下房間,沒有標號。這是每棟寢室的都有的雜物房,不住人,隻是放些拖把、桶子等物品。
我也不含糊,手上拿起一張黃符,一個起跳,用力的踹在房門上。不過尷尬的是,除了聲音挺大,還有腳有點疼以外,這門上隻多了個腳印,紋絲不動。
“不是,二哥,這動作是挺帥。可是這門堅固的很,我在上麵已經試過了,要不咱倆一起撞?”
這話讓我感覺臉有些發燙,早知道就不硬踹了。不過我馬上狡辯起來,對林少傑說:“我隻是活動活動,沒事幹嘛一定要撞門,我們是人,開門可以用鑰匙的。”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鑰匙,輕鬆的打開了雜物房的鐵門。
看著我手中的一圈鑰匙,也不知道藏在哪了,完全看不出來。林少傑就感覺自己的手是白白受苦了,盧隊長早就把寢室的鑰匙給了我,很明顯我早就忘記這事了。
我打開雜物房的燈,很狹小的一個空間,隻有角落裏有兩把拖把,空蕩蕩的。濃濃的厲鬼氣味,讓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二哥,看樣子。這下麵就是它的屍骨所在了,咱們現在是不是要把它挖出來,一把火燒了?”
“少傑呀,智商這東西,你可以沒有,但你不能到處告訴別人,你是個低智商。這地麵上鋪的是水泥,我們拿什麼挖?你的大門牙?”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臉的無奈。不過看了看地麵,這屍骨肯定是要挖的,不然遲早都是個禍害。
但是現在我最主要的是消滅這隻已經沒有理性的鬼,我點了一支煙,開始思索起來。
“少傑,你能用木生火泄氣,那可不可以用八卦雙生木,將我的道力送到地下,我要徹底滅了這隻惡鬼。”
聽到我的話,林少傑不禁感歎,這倒是個好辦法。他點了點頭,將風水羅盤放下,在房間的勘察了一番,盤腿在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
我也掏出符筆,有舌尖津液濕潤了下筆尖,開始在林少傑周圍開始畫起來,慢慢的一個九轉誅邪陣就布置起來。
看著這熟悉的陣法,我想到了二教樓頂那個沒有發動的誅邪陣,上次是個意外,這次是一定要搞定的,畢竟上次王雨婷,怎麼也算認識。這次這個厲鬼,既不認識,也長得難看,在我的字典裏,這中鬼還是早點消滅的好。
我掏出兩張黃符,對林少傑示意的點點頭。林少傑也擺好姿勢,雙手合道,一股充裕的生木之氣開始發揮力量。
兩張黃符同時點燃,發動陣法。整個雜物間被耀眼的金光充斥,地上的符陣也開始發揮效用,一道道丹砂痕跡開始滲透進地麵。
“啊!”
一聲淒慘的呼喊,驚醒了C區其他居住的學生。每個被驚醒的人,都被嚇出了一聲冷汗,隱隱約約感覺內心那不知名的恐懼。
這是能穿透身體,直達魂魄的鬼叫。看樣子,這厲鬼已經體會到道力的侵蝕的痛苦了。
屋外尚且能影響,屋內的兩人自然更不好過。林少傑差點一個踉蹌就撲到了,反觀我隻是身子晃了晃,雙腳好像生根了一般,牢牢的立在那裏,專心的發動符陣。
突然兩人同時感覺屋子晃了起來,整個視線都有點模糊,一聲聲淒厲的喊叫,不斷的在耳邊環繞。
“二哥,我撐不住了,頭暈目眩的,頭好脹啊。”林少傑一臉惡心的表情,這種對魂魄的刺激,比感官上刺激更讓人受不了。
我的呼吸聲也加重了許多,咬了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又掏出最後的四張黃符,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扔了出去,我知道這鬼已經抵抗不住了,堅持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