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葬禮(1 / 3)

時間在灰暗的世間流轉,有些人和事是否也可以在流轉中抹去?我想忘了,徹底忘記你的樣子,你的微笑,你的聲音......

“雅萱,我在這裏,快來。”

羅伊琳蕩著秋千,大聲叫著遠處四處張望的我。

我迅速跑過去坐在另一個秋千上,輕輕搖曳著。

“伊琳。”

“雅萱。”

“你先說吧”

“今天我們去幫武哲加油吧,嘻嘻”

“你真心是想為武哲加油?雅萱.....”

“咳咳,當然是為我們可愛的武哲加油嘍,順便去看看鄭旭。嗬嗬嗬嗬。”

我害羞的玩弄著中指。

她看著我那難得害羞的樣子,無語的笑著,看向了左邊。

“好吧,我就勉強去去嘍。”

她嘟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眼神不停打轉。

“走吧。”

我起身看向她,示意她停下秋千一起去看網球賽。

她停下秋千,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雅萱,謝謝你。我的朋友。”

我愣住了,伊琳怎麼了,突然說這些?

看到她眼淚滑落,我用拳頭輕輕搓擦她的額頭

“啊咦咕,你個傻瓜。我們可是約定一輩子都做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個腦袋瓜又出故障,真是該拿去修修。”

我牽起她的手

“走吧,朋友。”

她擦幹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如今的我再次看到那搖曳著的秋千不免又陷入回憶的世界裏,心也跟著疼痛。

“伊琳,我不想再想起你。又有誰能有這樣的魔力讓我忘記過去,也許隻能說你給我的記憶太深,太深,太深......。”

她眼眶漸漸泛紅,水晶般水珠在眼框裏沉積,慢慢爆發,順著眼角滑落,滲入泥土裏。

武哲背著網球拍,看到趙雅萱一個人在那裏傻傻的站著發呆,表情萬般痛苦的樣子。

“雅萱前輩,你在那做什麼?”

聽到武哲的聲音雅萱嚇了一跳,立刻擦拭掉眼角的淚痕。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平複起伏的心情,轉身看著武哲。

他穿著休閑的運動T恤,背著網球拍正朝我走來。不知為何,一種不安的焦慮隨著他的步伐一點點加強,似乎要超過我能控製的範圍。

“哦,武哲啊。”

武哲走進看發現雅萱兩眼殘留的血絲。

“前輩,你...哭了?是不是又發生什麼。”

“沒有”

趙雅萱不加思索迅速回答,掩藏的慌張被自己的聲音小小背叛。

“。。。隻是,剛剛,沙子進眼睛了。嗬嗬。。。。”我一定要冷靜,武哲一向眼力盛高,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什麼端倪。還是趕緊想辦法打發他才是,再拖下去必定會談論到伊琳,說多隻會留下更多的破綻。

“你最近不是都有訓練嗎?怎還在這悠著。”趕快走吧,不要交談什麼,我不想再說更多的謊言。

“恩,沒錯。今天的訓練是對打。”

李武哲四處張望,像在找尋著什麼

“怎麼沒看到伊琳前輩?”

他還是提到伊琳,該怎麼應對才可以做到讓他不再過問,不會存在找伊琳的念頭?現在可不是讓人發現伊琳死訊的時候。

“啊。。。,”

她臉上劃過一絲難過,臉撇向左邊,低下了頭。

“其實自從那天後我也沒有再見她......”

她的鼻音變重,聲音開始有些哽噎,

“我曾去她家找過,那時才知道她已經離開了。也許那件事對她來說打擊太大,被詆毀的名譽,被踩壓的生活,誰會願意呆下去。都怪我沒有本事,什麼都幫不了,還要拖累她。”

雅萱咬著下嘴唇,眼淚嘩啦嘩啦往外湧。

“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武哲拍拍她的肩,安慰著難過的雅萱。

“嗯,嗯。時間可以衝淡很多事情,也許不久又會有新的焦點,一個覆蓋一個,人自然會忘記那些過往,到時就無人再提及此事。”是啊,時間一定會衝淡一切的,到時沒有人會記得伊琳的。

武哲沒有一絲懷疑相信著雅萱,也不免為伊琳難過。

“雅萱前輩”

伊琳前輩,你選擇了自己承受痛苦,那你又是否知道我們都在擔心你。

“武哲,我...現在,現在的我該去學校嗎?”

“前輩是不想聽見別人重傷伊琳前輩,還是害怕自己也會陷入當中?”

雅萱諷刺的笑了一聲:“也許兩樣都有吧,真是可笑的存在。”

“前輩,”能說什麼,我不也是無能為力。

“等伊琳平複心情,這件事被淡忘後也許就會回來吧。你先先走吧,遲了。”

武哲,對不起。我不想欺騙你。可伊琳的死已成事實,我不想讓一個不會再回來的人破壞現在的世界。你快走,別讓我再說下去。

“恩,那我先走。”

邁出幾步在雅萱的身後停下

“前輩,有些事躲過的。”

留下這句話後朝前方走去。

雅萱站在那,品味著寓意。

“有些事是逃不了的”

趙雅萱走到學校的大門前,不知道大家因為伊琳的不見是否會議論什麼。她不停的深呼吸,讓自己保持淡定,一步步踏上前往教室的路上。

來到教室的她坐在位置上,看著後麵空蕩蕩的位置低下了頭。

“在幹嘛。快回到位子上去。”老師的到來打破了雅萱的沉思。

坐在位置上的她不時往後麵看。

也許是太過想念,也許是太過內疚才會感覺伊琳總在身後。太杯弓蛇影可不是件好事。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耗盡,她感覺自己似乎產生錯覺。

也許伊琳本就是我夢中的朋友,現實中從未有過。難道那些歡笑、那些糾結的日子隻是漫長的夢嗎?隻有我記憶猶新。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踏出校門,卻被幾人攔截。

“有什麼事?”

“有人要見你,跟我們走吧。”

那一個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口氣十分不好,把她團團圍住,不留一絲出口。

“這樣的架勢,能不去嗎?”

“那就走吧。”

她們到底又想怎麼樣,難道現在要對付我?

在黑色的豪車裏充滿著寒氣。

“總算是出現了,我還以為你要躲一輩子呢。”

“躲?我為什麼要躲?”這樣平靜而又淡定的回答讓我自己都有點嚇到。

“哈哈,忘得挺徹底的。”算你聰明,要是有什麼紕漏,你就死定了。

“什麼?真是聽不懂你的話。”

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表情真可謂是演繹的最高境界,沒有一絲絲破洞。生活也許就是一個假麵的舞台,現在的我必須帶著這個麵具麵對著這些隨時可以要了我人生的人。

“我最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停車。”

“我先走了。”

待趙雅萱下車後,車就飛快的開走了。

待車子走遠後她最終還是摘下那無情的麵具,痛苦的像個遊魂,滿臉淚花的遊走在大街上。

“趙雅萱,趙雅萱。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真是可笑。”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烤肉店外。

“老板,給我一瓶酒,還有烤豬皮一份。”

也許是利益的延續左右了我的想法,也許是膽怯的我選擇了卑鄙的存在。我不停喝著酒,好想大醉一場,醒來時能發現這一切都是夢一場。

“伊琳,你一向很了不起,很大度的.....呃....原諒我這個自私的小人,原諒我。......不,不你怎麼可能原諒我,我真傻。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的行為,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你原諒我。”

她拿起瓶子倒滿酒杯,一口氣喝下。

伊琳你是沒看到,今天我去學校了,學校、教室裏都已經約好,你已經被刪除。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就是所謂的金錢、權利的效應!很驚人吧~!哈哈哈~~真是驚人······

外麵的天空漸漸變黑,黑得我看不見自己的雙手。隻覺得好困,好累,好累······

清晨的陽光早已照射在雅萱的身上,昏昏沉沉的她輕柔著暈沉的額頭走下樓。

她的媽媽正在擺放桌上的飯菜,

“起來啦,快點過來喝點醒酒湯。你昨晚怎麼喝成這樣?一個女孩子喝得像爛泥,還要麻煩人家把你送回來。”

“是誰送我回來的?”

“就是那個,那個叫李武哲的同學。”

趙雅萱聽到這個名字驚恐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