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被她這麼一問立馬就麵有難色,她轉臉看了看肖凡,見他微微點了點頭,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帶著點兒哭腔的說道:“山藥姐,你不知道,我們都快嚇死了!”
腦海裏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但又抓不住,山藥心裏跟貓撓一樣難受,隻好轉頭去看她家呆瓜,“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凡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表態,反而是起身去取了一封信來。
山藥一看到信封心裏就咯噔一聲響,不待肖凡遞給她她就自己個兒探身去搶了過來。
飛快地把信封拆開,山藥一目十行地把信的內容看完了。
“太過分了!”啪的一聲把信紙拍到桌子上,山藥氣得渾身發抖。
“山藥姐,幸好你平安回來了!信上說要讓你有去無回,把我們大家夥兒都嚇到了。肖凡哥一直說要出去找你,要是你再不回來他就真的出去了。狗蛋兒又一直哭,實在是.”無憂抽抽搭搭地擦著淚說道。
“簡直豈有此理!”又是重重一下拍打在桌麵上,山藥簡直要被氣得炸裂。
她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她會在酒樓外看到那個身影,又在回來的路上別人故意放了蛇阻擋了去路了。這一切都是為了拖延她回來的時間,讓家裏的人以為自己真的如信上所說的那般“有去無回”了。
她簡直不敢想,要是自己沒有和趕車的師傅一起去把蛇群給驅散而是扭頭回了城裏,那今天晚上的肖凡會是如何度過!
麻著膽子跟在趕車師傅身後費力趕蛇的那種恐懼和疲倦都被她眼下的憤怒給加倍的放大在她的腦海裏!她決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這件事情這麼過去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中燒,山藥勉強拿出耐心來把無憂給哄了回去。房間裏終於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轉身就對上肖凡沉沉的視線,山藥忽然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
好像從醒過來開始,自己就成了呆瓜心裏的那根神經,讓他總是為自己擔驚受怕吧。被她那個娘算計也好,如今再一次被算計也好,好像自己從來都隻給了他驚嚇。
輕輕走上前,山藥抱住肖凡,“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回來了,就好了。”肖凡伸出手把她摟得更緊,隻說了這一句。沒有抱怨,沒有責備,隻剩下全身心的信任。
彼此都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疲憊不堪的精神讓兩人來不及說更多的體己的話,身體對於睡眠的渴望讓他們棄甲曳兵。
躺在床上,山藥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她不能跟肖凡說稍前她被迫去麵對蛇群的恐懼,也不能告訴他,她多麼希望能夠逃得遠遠的,隻是安安靜靜的生活,因為,這一切都隻是開始,她沒有權利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