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可,是個長得不帥也不醜的高一男生。我喜歡搖滾,RAP,周傑倫,電吉他等等,總之,我是個典型的90後。我在一所還不錯的高中上學,可我卻很不愛學習——和班上的絕大多數男生一樣,經常逃課,通宵遊戲,眼睛最愛瞄美女,嗬嗬,男人嘛。由於經常違反校紀校規,終於,我在一個悶熱的下午,收到了學校的處分單——回家反省3天。故事,也就從那時開始了……
“媽的,憑什麼隻處分我一個人,蒼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啊!”我雙手顫抖著攥著處分單,歇斯底裏地叫著,周圍圍了不少熱心群眾。“朱可,隻怪你命苦,翻圍牆時正好落在教導主任頭上,他老人家當然要為他自己的禿頭打抱不平了,嗬嗬。”同桌兼死黨司馬飛幸災樂禍地叫著。“是啊是啊,嗬嗬。”一群人附和著司馬的話。“司馬!(我一貫這麼叫他,圖省事)你他媽少在那邊幸災樂禍,小心我讓你司馬變死馬!”我的兩眼要迸出火來了。司馬見我發火了,隻好悻悻地吐了吐舌頭,閃到一邊去了。這時,班長郭鵬走了過來,故作關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用手推了推他那鼻梁上書生氣十足的金絲眼鏡,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朱可同學,別灰心啊,要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靠,班長,你能不能別再背這鬼玩意兒了啊,這又不是語文考試,你也太積極了吧!”我最受不了郭鵬這種變態行為,說話跟個古人似的,不懂得跟時代接軌。“朱可,你好像是第一次領處分吧,唉,每個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痛苦的啊,嗬嗬嗬。”前桌的吳飛同情地看著我。“你在瞎說什麼,惡心不惡心?”我罵到。“唉,我們朱可同誌命運悲慘啊,一代隕星墜落了,大家為他默哀一分鍾吧,阿門!”“大嘴巴”蔡濤為我惋惜道。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我還沒死呢,你留點嘴德好不好?”“鈴!~”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上課了,於是我周圍的人如逃命似得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嘿,兄弟,你還準備留在這?”司馬回來了,對我笑著說。“怎麼可能,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殺母豬!”我大義凜然地說。“好,那麼,兄弟保重!後會有期!”司馬雙手抱拳,學江湖人士與我道別。“保重!”我當然也要回敬給他。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甩手背起自己的包,酷勁十足地從教室前門走了出去。迎麵正好碰到來上課的物理老師,她的鼻梁上架著副不知幾千度的眼鏡,正詫異地看著我問道:“朱可,你去哪?已經上課了!”我站直身子,畢恭畢敬地對著老師微笑道:“老師,不好意思,學校領導處分我回家反省三天,所以,您的課我很遺憾聽不到了,老師再見!”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去,留下物理老師繼續在我身後詫異著。
出了教室,我先是來到車棚,打開我心愛的捷安特山地車車鎖,然後大搖大擺地推著車走到門口保安室,保安大叔是個一臉胡子的中年男人,見我上課期間來到校門口,就沒好氣地衝我叫到:“娃子啊,你不好好上課跑到這作啥子!”我沒搭理他,瀟灑地從口袋中掏出處分單遞給他:“大叔,我被處分回家三天。”沒想到大叔看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把單子還給我,還咧著大嘴笑道:“娃子,你們這些調皮蛋現在為了逃課真是啥辦法都想得出來啊,你弄一張假處分單就想騙我?哈哈,娃子啊,回去好好念書吧,別整天淨想些歪點子嘍,嗬嗬嗬。”靠,大叔居然不相信我,我瞪了他一眼,也懶得和他爭辯,我想出這個學校,難道還非要走正門嗎?我翻圍牆!
想到翻圍牆,我便氣不打一處來,我居然因為一次翻圍牆就被處分了,多不公平!天底下翻圍牆的學生多了去了,憑什麼隻處分我?要怪隻怪那臭教導主任,他居然公報私仇。於是,為了泄憤,我決定再次翻圍牆出去,以此彌補我心靈上的不平衡。重新停好車,我看看四周沒人,便快步來到廁所後邊的圍牆,上次就是在這出的事,媽的,真窩囊!我邊想著,邊把書包背好。這次可不能再出事。於是我先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會兒,確定外邊沒人,然後一個深呼吸,用力一跳,雙手鉤住圍牆邊,隨即右腿跨了上去,緊跟著左腿也跨了過來,最後我用力往下一跳。下落的過程中,我自豪地想:“哈哈,這次總算沒事了,我的翻牆技術可是世界一流的!”可我立刻感到屁股落在了一個圓柱形物體上,隨即,一聲慘叫打破了我的思緒,我心裏一緊——不會又是教導主任吧,我這麼倒黴?可我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那聲慘叫很明顯,是個女生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