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樂,我可以把你的話,當做你在告訴我,你現在很幸福嗎?”慕柏然伸手輕撫了下安小樂的嘴唇。
小樂歪著頭,定定看著慕柏然,好會兒才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眼波中流光溢彩,“是,慕柏然,我現在很幸福,若是你想問這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和你一起,我很幸福。”
慕柏然寵溺的笑笑,“希望不會有一天你會厭倦我這張臉。”
“在愛爾蘭要住很久嗎?”安小樂眯著眼睛,已經睡了好一會兒的她剛醒來,還有些不願睜開眼睛。
慕柏然看了下時間,快到都柏林機場了,“不會,我三個月前已經提前來排期了,明天就可以注冊。”
“三個月前?”小樂突然睜大眼睛,轉頭對上慕柏然的臉,“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慕柏然伸手遮住安小樂亮閃閃的大眼睛,就曉得她會這個反應,笑著說:“這種費心的事,本來就該身為老公的我來處理吧。”
安小樂撅著嘴躲開慕柏然的手,“什麼都避開我,你這明明是先斬後奏!”
“是呀,是呀,我是怕你跑掉,所以做好了一切,隻等把你綁來呢。”慕柏然攬住安小樂,還要說什麼,卻被另一邊的人笑著看,無奈的聳聳肩。
小樂看見了,本來伸出要打人的手,怏怏的縮了回去。
慕柏然握住安小樂的手,低頭問:“愛爾蘭有很多古堡,我們都去看看,好不好?”
小樂知道這是慕柏然在遷就自己,因為這種帶著曆史厚重感的東西,隻有自己喜歡,小樂點點頭,“你喜歡什麼,我陪你看。”
慕柏然揚起嘴角,沒有說什麼,對於安小樂的小心思早就心領神會。
慕柏然和安小樂兩個人住在早就預定好的家庭私家旅店裏。主人是一對老夫婦,聽慕柏然說三個月前,他也是住在這裏。臨街的家庭建築改成的旅店,從三樓的窗戶裏往外看,是安靜的街道。街道上五彩斑斕的門,讓小樂覺得這個國家的人似乎都很樂觀。下午隨便在附近的街區走動了一下,晚飯還是回到旅店裏吃的,吃飯的地方還有一個大大的壁爐,好像舊時電影裏能生火的房間。小樂好奇的環顧著房間,慕柏然和老夫婦聊著天。
老夫婦在知道兩個人是來愛爾蘭結婚的時候,先是驚訝了下,然後笑著問了句什麼,小樂聽見慕柏然說一百年。回到房間的時候,小樂問慕柏然在聊什麼。慕柏然抱著小樂笑著說:“他們說現在年輕人都習慣觀望,沒有人敢勇敢的選擇百年。”
小樂不解:“若是沒有一輩子在一起的勇氣,為什麼要結婚呢?”
慕柏然看著安小樂,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這麼艱難的抉擇,在安小樂看來竟然是如此的理所當然,真不知道是她單純,還是思維過於簡單了呢?
“大多的人都是會猶豫的,一開始我曾動搖,要不要為了你改變,要不要因為你打亂我的人生……好多問題不停的猶豫,好像自己在和自己打架。但是對於現在的選擇,我不會後悔!甚至覺得無比幸運。”
安小樂定定的看著慕柏然眼中的堅定,誰說她一直如此堅定,她也習慣性的逃避,習慣性的縮進保護殼,可是這個人卻一直在等,等著她,願意和她攜手,因為相信,她堅定。“慕柏然,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嗯?”
“我說讓你證明給我看,你值得我冒險付出自己。”安小樂眨巴了下眼睛,“我堅定,是因為你值得,就這樣而已。”
慕柏然在安小樂說完後,久久沒有回應,也許在安小樂來說這隻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但是對於慕柏然來說,這句值得是莫大的肯定,肯定了他這麼多年付出的感情,肯定了彼此的過往,讓他對未來曾有的不安定,全部消失了。
入睡前,安小樂習慣的縮進慕柏然的懷中,慕柏然靜靜的看著在自己懷中如此依靠的小樂。
“慕柏然”聲音從懷中傳出來。
“嗯?”
“風雨同行、相濡以沫,那些詞說出來好容易,其實我並不了解,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慕柏然,你懂嗎?”
慕柏然想了想,“不懂。”
小樂的淺笑聲傳來,好半晌,才說:“我隻是知道我願意和你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做飯、洗碗、擦地、晾衣,就每天做著這樣的瑣事,隻要你微笑,隻要我們擁抱,我便足矣。”
慕柏然緊了緊懷中的身軀,“傻丫頭,以後可不會隻有你和我,還會有寶寶,還會洗尿布哦,屋子裏會充滿了依依呀呀的聲音,說不定會有難聽的哭鬧聲。”
“恩,反正是你洗尿布,你做飯。”
“好。”
第二天一早,小樂打開窗簾,才看見外麵在淅淅瀝瀝的下雨。小樂埋怨自己當時覺得麻煩,把傘趁著慕柏然不注意放回去了,當時上飛機前慕柏然還在說,不帶傘一定會後悔。現在小樂終於知道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