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享受毒花藤蘿的關照吧。越動越緊。”麵具人冷笑完,便離開了玉石洞,石門在他身後意然關上。
“玉石洞中怎會有這種玩意?!”月夢動也不敢動一下,就擔心著這動物會不會再緊。她知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這種毒藤也不例外,必定也會有它可解的物品。可惜自己身上除了那支消魂玉蕭外,就沒有其它東西了。咦?偶然間她像是觸摸到一個小瓶似的東西。喜上眉梢,“是流香草。太感謝師父了。”多虧了師父先前給的香料,此藥對付那些會動的植物剛剛好。月夢馬上取出一個白玉瓶子來。流香草,一種會讓任何植物昏昏入睡的草植物。當月夢往青藤上灑上一些,立即見效了。毒花藤蘿就開始滑脫月夢的身體,向一邊無聲而墜地。
月夢脫困後,一刻也不能停留地往回走。不幸地是,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了。石室空空如是。“但願他們都沒有事。”——
“冰湖在哪?”月夢努力在搜尋著記憶處的某個地方。總想尋找到線索。“這不是許珍兒的麵紗?!”突然間發現前方,地上落著正是許珍兒之前戴的那條熟悉的麵紗。難道是?深潭湖?想到這裏,她立馬趕緊去,曾與許珍兒首次見麵的地方。
深潭湖。月夢深深地呼吸,然後想也不想,就跳下了深潭湖。因為曾有一次的經驗,所以這次潭水並沒有得了她。
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月夢再次露出水麵,呼吸著熟悉的氣息。細觀周圍,而這裏有一個流水壇,中間一層白霧縈繞。
圍繞著流水壇,從上到下,前往後,都看了一遍。並未發現象跡。手觸碰流水的感覺竟是寒冷。走上流水壇,看到的,感覺的,觸摸的,並不是水氣,不是剛剛的寒,或者水液體。而是在月夢麵前的那一整個令人無法呼吸的境界。什麼境界?是神秘,是神出鬼沒;是如幻,是幻滅中的恒生;是創造,是宇寰間的神創;是天與地,是開荒中後的天跡。月夢所看到的竟是那,亦幻亦夢般,散發著寒氣煙的萬丈高淵。流水壇的後方竟是如此境界,她驚心動魄之餘,竟不敢想像到。雪白的,整個世界是白茫茫然。順著白霧梯,她踏足而下。水從她身邊悄悄地流動著,白霧在她身邊縈繞,給人一種意象與境象。腳下的水,柔,順,暢,清,寒,暄,噤。飄散地從腳鞋而過,竟沒有弄濕一點,這就是那麼神奇。
下了白霧梯,在她眼前的是一片隻有神話中才可以看到的河床。就像一條天河般出現在她麵前。是不是也是個意象?她試著用手去弄。不,是真的水。而出現在她前方的正是一個大白石門。幻冰繩竟是在如此之地!感歎萬千。但如何過得去這條河呢?這河至少也四五十來米寬。考慮之間,月夢發現,一處的煙霧與其他地方的不相似。而是蒙蒙的,又是若隱若現。在霧氣中,時而筆直,時而彎曲。幻冰路。對,這必然就是到那邊的道路了。心想著,月夢於是小心翼翼地宛步直上。
走在幻冰路上,月夢如踏冰燈一樣,感覺自如,舒暢。十來分鍾,她才真正地走到了冰湖的入口。激動,興奮這幾種情緒令她忘了情懷。試想,她終於走進了冰湖,那種感覺又是如何?
“你來啦!”白茫幽魂處,意然傳來幽靈般的聲音。令月夢又是一驚。
那人麵朝著水如鏡的湖光,也不回頭就清楚知道月夢的到來。“你是?”望著對方的身影,月夢問。直到那人轉過身來,震驚餘度下才想起那人是,“你是林方進?!你沒有死?!”
“很幸運。”林方進道,並不介意月夢的話。他臉上更多的是一份安閑與靜默,望著月夢許久後。“我一直等待一個人的出現,一個有緣人。想不到這個有緣人竟是你。”
“有緣人?你知道我要來取幻冰繩?!”月夢詫異。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使命,就是守候在這裏,為有緣人取得幻冰繩。”
“那我師父?”
“邱尼尚那老家夥,不錯,他知道幻冰繩的存在。但他不知道如何取得它。隻有我。我的鮮血,才可以,”他說著,便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心輕輕地一劃。接著鮮紅的血順著血道滲出,滴向冰湖。
“你?!”月夢看著這一切。隨著鮮血的滑下,冰湖麵開始有了起動,發生了奇跡。血並沒有退化,而是在冰湖水中形成一條紅絲帶,順著某一處不斷地,蜿蜒,曲伸,像是在順著某一樣東西在探求著。所有的人都為這一奇妙深深震蕩與驚慕。“我曾經試著自己下去,可是當腳伸進水的那一刻,感覺就是我不能。因為我的身體是鎖碎的,它連水都碰不得,幻冰繩也斷然不能取了。我在這裏等待了好久,突然就有一天,冰湖中毅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容顏。她手中正拿著幻冰繩。這真的是天意啊。既然是這樣,你去吧。冰湖已為你開了路。血會為你帶路,它會為你指引直到找到幻冰繩。”
月夢茫然望了他一眼,便毅然地走向冰湖。進入湖中,就儼然似破冰的感覺,寒冷也一下子全無了。真想不到。當自己拿到幻冰繩,拿著它回來。
“夢兒,隻有你才可以拿到幻冰繩,並且操縱它。因為你是它的主人。但是你捉不到它。它是幻形的。你知道你身體裏的那種極寒之質,在保護你不受冰湖水的傷害的同時,與幻冰繩更是一種切境。你身體流的血是騰熱的,你的愛是真摯的。那就用它們來感化幻冰繩,讓它知道你的存在。那時你就可以擁有它了。”師父真無所不能啊,知道那麼多,月夢真真切切地佩服。刺骨的冰水,弄得她再也不能動。身體的血凝固了,但她還是取到了幻冰繩,臉上的笑容可見。此刻的幻冰繩似聽懂了主人的心聲,直至主人的手中,盤旋。瞬間,就在湖底,幻冰繩似有了靈性般,隨著支持不動的月夢身體飄舞起來。閃亮,晶瑩剔透,躍起,騰飛起來。至湖麵,就如同破冰而出,珠花滿天而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