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小心為慎。”杜少雲道。飛雲洞很幽靜,連人的心跳聲,呼吸聲都可細聽出來。柳三青他們都收住他們的神經,提高警惕。
“你們引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複仇?!你們的赤國大仇?!”月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許珍兒的話後。“可是赤國已不再存在了。那已成為過去,如果你們要這樣做,會傷害更多的人,還有你自己。”
“我知道。他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的。”
“他是誰?”
“你會很快就知道他的。”“他已經來這裏了?”望著她點頭,月夢的憂慮與不安才真正地浮動起來。
“這計劃很周祥。但如果不成功,他會引爆這裏,進來的人誰也不可避免。”“你阻止不了他!我想你還是離開這裏吧。”
“那你呢?為何你不走?”
“我不走。我要與他在一起,即使是死。”
許珍兒的話再次在月夢耳邊傳來。不!我必須阻止這一切。所以我更不能走!
望著杜少雲他們離去,月夢隻是深深地感歎,他對她的愛與癡情,月夢深深地感激。但希望他們能夠明白,還有許珍兒。
“怎麼有孩子的哭聲?”往前進的時候,突然,藕藕斷斷地傳來嬰孩的聲音。探索著前進,終於看到了聲源處。真的是孩子?!她是餓,還是冷?這玉佩不是?難道?把孩子抱在懷中,孩子卻睜大眼睛,看著她卻不哭了。“許珍兒說的不錯。想來她也有這麼大了。”
“賊人難裏跑?!”丘虎的聲音從洞口傳入。不一會兒,就出現了黑衣人和丘虎他們兩人。“你是何人?放下孩子,休想傷害她!”
月夢一怔,接著才明白。她已異裝,所以丘虎認不出她來。那黑衣人並不是很善戰,可是很狡猾。“你不用擔心,且應戰。”聽她這麼一說,丘虎也放心她不是賊人一夥的。
“小心!”眼看黑衣人的劍就要趁丘虎不注意時,往他胸門而刺上。月夢提醒道。“咦?手怎麼濕濕的?血?怎麼會有血?”驚恐萬狀時,才發現孩子的背部原來受傷。“喂,你追了。孩子受傷。”月夢忙拉住欲追的丘虎。
“孩子怎麼了?”丘虎心慌地接過孩子,顧不得自己手上那不斷流血的傷,忙於仔細觀看孩子的傷勢。
呀,血!月夢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疑惑著,這到底是孩子的血,還是丘虎的?因為血竟融成一體,難以分辨。但她無過多的時間理會這些。
“讓我趕快給孩子清理傷口。”
“憶月怎麼樣?”“沒事了,傷口不大,我,”料理完畢,猛然抬頭看。臉上的表情竟忘記了時間跨度,愣定。杜逝軒,出現在她麵前的正是杜逝軒。他身邊還壓著一個人,就是剛才逃跑的黑衣人。杜逝軒接過孩子,眼裏都是關心著孩子的情況。那種表情,是月夢曾見過的世上最偉大的父愛。那種可令人欲言而不能言語的愛,令她震動。——
離開杜逝軒他們,月夢繼續找她的師父。最後是邱尼尚找到她。
原來師父也真的在這裏。望著年過半百,早已曆千態劣勢,蒼桑苦海的師父。她隻是靜靜地。
“夢兒,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想問師父我?”邱尼尚道,語言中竟更多的是感歎。
他曾經說過,他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但事實並非如此。就因為那種奇異的東西,也是他一輩子也不能擁有,不能感觸到的。就如奇珍異寶,就像海市蜃樓般夢幻,令他著迷,與執著。“夢兒,你可知道,你就是個奇跡。在為師救你回來的當日,那天晚上,已是淹淹一息了,那一刻,我以為你已存活不了多久。可是,就在我歎息之餘,在你身上竟出現一股強大的力量。那光芒把整間屋子照得通明,光芒緊緊地包裹著你。奇跡出現了,本已僅存一息的你,竟一然間,有了活力。那時我就知道,這是個非同一般的神奇女孩子。於是我開始去探討它,研究它。那種奇跡,那種神奇,那種奧妙,是那樣的無窮。它可以令你的傷痛病複原,可以讓你無時無刻不受傷害。可是為師我此終還是找不出個緣由來。夢兒,你能告訴師父。你到底是何人?從哪來?咳咳咳!”師父的話,很有吸引力,無論如何,但她不明白,就算是如此,難道也要?但無論如何他此終都是她的師父。
力量?是那東西帶她來這裏的嗎?“師父,您別說了。你的傷?”月夢擔心著邱尼尚的身體,畢竟他是已中毒很久了。“難道真沒有解藥?”
“聽師父說,夢兒。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月夢的腦海中,迅速飛快轉運著那扇記憶之門。似懂非懂的。
“師父,你猜測不錯。我確實不是這時代的人。……對這裏的人來說,那也許是個奧秘的世界。”月夢記得好久沒有想起那個已遠離,手不可既的地方,因為那似乎已經很模糊。“師父?!”
師父邱尼尚痛苦掙紮的表情,令她一樣難受得很。如今師父硬生生吐了一口鮮血,就叫她心也冷一大截。
“你沒有懷疑過師父?”邱尼尚問。
“沒有,從來沒有。師父,別說話,你的身體?”月夢擔心著。
“夢兒,你真是師父的好徒兒。回想起這些年來,既讓我辛酸又愧疚。”邱尼尚回憶著往日,眼裏總是那堪回首得讓人熱淚的夢。“師父?!你的?”發現師父的臉色黑紫相透,月夢驚叫起來。
“夢兒,你可知道。世間有一種藥物,極毒。它可以讓人的臉色變色,可以令人時熱時冷,窘態不堪。”此刻的邱尼尚很安靜,似乎早就看透了人世間的種種。“是噬心蛇草。它與平常的那些毒不同,比紅寒火丹還要厲害。它有一種特香的味,可以令人神魂顛倒,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滲入你的經脈,五腑六髒。會讓人防不勝防,就那樣悄悄地,壟擊時,如魔鬼一樣迷亂人的神經。每過一天,它就會對你,如劣蛇般地咬噬你的胸口,你的心髒。很值得驕傲,你師父研究的成果!”
他的話,這種毒的厲害,儼然就像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似的,令她難以煎熬。“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讓自己來試藥?解藥?我去找。”
“沒用的。解藥,為師還沒有研究出來。”
“但是,師父你是知道的,對嗎?”月夢存在的那份希望在破滅後,總想找到存留的空隙。她停住忙亂的動作,轉回去望著他問。
“是有一種草,而且是毒性極大罕見的草。但這種草要十五年才開一次花,並且是生長在寒冷的湖泊當中,如蛇一樣的小草。很難找到,即使找到,也來不及了。你不恨師父,師……父我就,就無……遺憾了。”靜靜地,邱尼尚臉上印著的平靜的笑。他是悄然地離去了,可月夢心中去泛濫悲痛,堪不是。“不!”
你不怪師父我為了追求而追求吧。你那些朋友都很安全。月夢手裏緊緊地攥著師父留給她的最後的話。什麼都不該。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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