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傷說著指了指遠處天空的飛快向他們接近的幾個黑點,而紅大娘看著那幾個黑點,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小城裏最大的旅館天星旅館一個天字號房裏。
“雲大哥,你沒事吧?”星月看著被妮可抬上床臉色蒼白、虛弱的冷雲,有些擔心又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沒事,咳。”虛弱的冷雲應了一聲,他就咳了好幾下,甚至沒力氣地去說星月。
星月看著冷雲那受苦的樣子,雖然心裏有些難受,但嘴上卻沒好氣地抱怨著:“誰叫你不讓我出去的,看吧,神明都看不過眼懲罰你了。”
冷雲勉強地蠕動了一下臉龐,露出了一個苦笑不得的表情,默然無語。因為他明白星月這是記恨妮可這幾天懲罰不聽話的她--她困在旅館裏好幾天,不讓好動的她出門。所以星月把氣全發泄在自己的身上,而對此他很無奈,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對著星月會有一種愧疚之感-對於夜月的愧疚。
幽月越過了妮可,走到了床前,微微低頭,對著冷雲露出了一絲絲奇怪而神秘的笑容;“嗨,少年,還記得我嘛。”
這時冷雲的視線剛剛好看到了幽月的那對赤足,看著美麗的赤足微微離地漂在空中,冷雲也不知是為那皎潔無暇的赤足而迷倒,不是因為那赤足離地而漂在空中而疑惑,他發愣了好一會,沒有應答。
冷雲感到了妮可那包含殺意的眼神,身不顫、意不動,他抬頭,先是對著妮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幽月應道:“當然記得,美麗的邪王。”
星月聽到冷雲對幽月的讚美,她心裏對著冷雲的白癡感到一陣暗爽,她不由得偷偷地瞄了妮可一眼,卻發現妮可沒有如她所料那樣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絕對不是作偽的笑容—星月在幾天中的相處就發現妮可是那種絕對不會作偽的人,她驕傲得要命。
冷雲把星月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不由覺得好笑,他剛才會那麼做、那麼說完全是因為他已經完全地明白妮可對自己的心意、妮可的性子。他明白隻要自己顯得大大方方,妮可根本不會在乎自己一些行為,說到底她的驕傲與自信讓她不會介意冷雲對於其他女性小小的欣賞或者說偷窺。
幽月沒想到冷雲會這麼回答,她不禁又問道:“你好像不是很驚訝我會主動來找你。”
冷雲點了點頭,指著凱特道:“是他告訴我的,其他三王中最早會跟我接觸的人估計就是你了,美麗的邪王。”
幽月嗬嗬地笑了一會,她轉身對著凱特道:“你好像是聖王的十字騎士團裏的人吧。我記得你好像是下一任騎士團團長的首位候選人呢。”
凱特是王的騎士,雖然過去是聖王的騎士,現在是水之王冷雲的騎士,但說到底,隻要是王的騎士那麼就有義務對所有的王忠誠,所以他十分恭敬地鞠了個躬,然後他應道:“是的,令人尊敬的邪王大人。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十字騎士團中的一員,而是水之王冷雲大人的騎士。”
幽月沒有吃驚,他對於老對手、老夥伴的聖王太了解,如果聖王不給還未成長的水之王冷雲幫助的話,她才會吃驚呢。不過她還是多問了一句:“是你想到我會來的,還是那個老家夥告訴你的。”
凱特當然知道邪王口中的‘老家夥’是指誰,但他沒有傻傻地跳起來指責幽月什麼,他隻是很平靜地應道:“聖王大人並沒有說過邪王大人會來的事,這隻是在下猜的。”
幽月聽到凱特的回答,不由多打量了他幾眼,然後道:“可惜你現在已經是冷雲的下屬,不然我一定要跟聖王討要你這麼出色的下屬。”
幽月說完也不行凱特再說什麼,她轉身對著尼克忽然問道:“那麼尊敬的亞瑟,可以請問你一下,我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妮可對於幽月會說出自己的身份有一些吃驚,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吃驚,隻是冰冷道:“我已經說過了是八千年前的事,邪王大人。”
“八千年,太久了。”說到這,幽月歎息了一聲:“我忘了,我也不想記起那麼久以前的事。”
而聽到幽月這樣的話,妮可臉上也露出好像憂傷又好像緬懷的神情,說了句:“確實太久,八千年。如果不是當時的事給我影響太深的話,我也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