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光顧著說話,倒忘了你頭上的傷了,等我把這車上的東西清理了,就給辰兒治傷。”東陵很順口的接下了那句辰兒,好似不管是鳳凰還是辰兒他都已經叫過千遍萬遍。
“小師叔,如春的屍首我想找個地方安葬了,她是為我而死,既然生前我護不了她周全,死後我想好好安葬她。”辰辰已經不再看東陵,而是走近如春,強忍著痛扶起那個已經麵目全非的婢女。
如秋見此大驚,接過她手上的如春道:“主子,還是我來吧。莫髒了主子的手。”
輕搖了搖頭,她朝如秋道:“怕是我髒了如春才對,今日這事全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如春也不會……”本想說如此慘死的,可是那慘死二字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如秋聽了,一股悲意,她與如春如夏如冬三人同日進的宮,那時被皇後娘娘選去身邊當小宮女,後來賜給了太子殿下,四人一直親如姐妹,不承想這才短短一日,她們竟是陰陽相隔。
鳳凰也是悲從中來,一時無話,東陵將車裏的黑衣人處理後,對她們二人道:“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這樣隻會讓仇者快痛者悲。她的仇跟你們的仇來日我們一一報回來,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罷了。”
如秋聽了東陵的話,一掃之前的悲戚,對鳳凰道:“嗯,主子,這位公子說的對,我們來日定要為如春報了今日之仇,如春你在天上看著我們,保佑主子平平安安從靜安寺出來為你報仇。”
收起悲傷,鳳凰再抬首,已經回複平靜對東陵道:“小師叔,如春是福縣人,我想如春應該很想念家鄉,希望小師叔找人把她送回福縣安葬,再給她家人一筆錢,等阿瑪來了,我會讓阿瑪還小師叔這份人情的。”
“這些事我會安排,但並不是要你還什麼人情,你永遠給我記住了。”說完,東陵已經轉身出去,在車門上坐下才又道:“坐穩了,我們出發去靜安寺,如春一會就有人來接應,你們想想還有沒有要交待的。
馬車接著往前行去,沒多久。“籲……”馬車停了下來,隻聽東陵的聲音再次揚起道:“人送往福縣好生安葬,便說是救主而忘,是有功之人,讓她的家人好好對待此事。多給些安家費。”
外麵有人恭敬的回到:“是。”
東陵一提車簾進了車廂,對鳳凰道:“辰兒,接應的人來了,你們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鳳凰輕搖了下頭,朝如秋道:“如春的原名叫什麼?去了好打聽是誰家的人。”
如秋想了想道:“以前聽她提過,好像叫阿蘭,可確切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哦,姓梅。是福縣下坑人,她們村隻有她們一家姓梅的,好像在那兒過的並不舒心。”
聽了如秋的話,鳳凰已經知道個大概,便對東陵道:“小師叔有辦法嗎?”
知道她說的是何意,東陵輕輕應了聲:“沒問題。”然後抱著已經麵目全非的如春出了馬車,交給外麵的人道:“去了幫她把她的家人好好安頓下來,如果有必要,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必稟報。”
隻聽外麵已經不再是一人的聲音,而是幾人的聲音同時道:“是,屬下告退!”
他們站的位置,鳳凰與如秋無法看到,所以她們並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但鳳凰可以斷定的是能這麼有條不紊的,應該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東陵怕也不隻是元震乾的小師叔這麼簡單。
簡短的吩咐完,東陵已經再次駕車,帶著鳳凰與如秋揚長而去。
車廂裏再次沉靜了下來。
臨近傍晚了,他們幾人在一客棧前停下,東陵一掀車簾。“辰兒,今日就先在這兒休息吧。你的傷口也須要處理。”
“小師叔……。”梁辰辰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伸手扶她,邊解釋著。“靜安寺進去再出來就難了,辰兒若是想見果親王一麵,不如就讓外人當鳳凰已經死了吧。現在你是梁辰辰,北辰國果親王的嫡長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