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親王招了管家問了當時的情況,知道宮裏還不知道梁辰辰的死,便將自己一直關在書房裏,直到第二天早晨,也不見其出來用膳。
下人急急去稟了梁林氏,梁林氏因昨日之事還在與其作氣,隻回了下麵的奴才知道了。直到兩天後,果親王還不見出來,這下急壞了府裏的奴才們,也急壞了梁林氏與梁倩如二人。
梁林氏在書房外叫了半天都不得應聲,氣歸氣,可這夫君便是她的天啊!這萬一出了什麼事,那這天就真塌了
“管家,快叫人把門砸了,看看王爺怎麼樣了呀!”梁林氏叫了半天,隻得哭著讓人砸門。
梁倩如急急趕來,看到緊閉的書房門,哭著朝裏喊道:“阿瑪,您當真這般無情嗎?如兒難道不是阿瑪的女兒嗎?如何阿瑪要這般對待,阿瑪,您開開門告訴如兒呀。”
“如兒……。”梁林氏將梁倩如拉入懷裏,倆人相擁而泣。
梁林氏的聲音剛落,書房的門便從裏麵打開了,果親王雙目無神,渾身無力,人也消瘦了不少,青絲畫白絲。門外的眾人看到這樣的果親王無不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儒雅而不失尊貴的果親王,真的是此人嗎?
果親王看眾人都愣著,聲音弱弱的道:“管家去備轎吧!雅雯跟如兒進來一趟,其他人下去吧。”
聽到果親王的話,大家夥才醒了神。應聲去忙了,誰也不敢問他如何了。
梁林氏與梁倩如緊隨果親王進了書房。果親王讓二人坐下,又看了看外頭,確定都去忙後才道:“這幾日本王想了很多,有些事,也該讓你們知道了。”
看著不對勁的果親王,梁林氏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道:“王爺,這到底怎麼了?”她想知道,為了一個野種,他當真什麼都不管了嗎?
“為什麼?辰兒你們一直以為是我在外與人種下的種,所以處處為她周全,你們卻不知她是金枝玉葉呀!她叫我一聲阿瑪,我都承受不了呀!”果親王望著外麵,尾尾道來。
梁林氏一下子站起身,哆嗦著身孑道:“什麼?辰兒、辰兒是、是……。”是了半天,也不敢說出心裏的話來。然後又重重的摔入紅木大椅中。
梁倩如亦青著一張臉不確定的問道:“阿瑪,您說她梁辰辰是龍種?這怎麼、怎麼可能!為何您之前從無說起過,如今人都沒了才告訴我們。”害她因此犯下重罪。
“唉,這是聖上的懿旨,阿瑪還能抗旨不成。”果親王無奈的歎氣。
“那以前阿瑪帶她入宮也是因為這個?”梁倩如哭著看向她的阿瑪,以前她記得每次阿瑪都隻帶梁辰辰入宮,為這事她沒少跟他置氣。
“帶她入宮,都是聖上的意思,做臣子的又能如何,阿瑪也沒想到荷苑會失火啊!現如今燒的什麼都沒了,沒了呀。”
梁林氏自知道梁辰辰的身世後,已經驚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皇上、皇上會不會要我們全部的人為她陪葬呀阿瑪,如兒不想死啊!如兒才十六,如兒還沒活夠呢。阿瑪,您想想辦法呀。”梁倩如連哭帶嚎的拉著果親王的手,求他想辦法。
此時聽到哭聲清醒過來的梁林氏,站起身道:“王爺,辰兒的死是意外,皇上是明君,應該不會降罪才是,王爺您進宮去求求皇上吧!您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兄弟,他不會真為了辰兒……對我們怎麼樣吧?”
果親王看著妻兒,微閉了閉眼,吐了口氣道:“我也隻能盡力了。”說完,擺了擺手,進宮麵聖去了。可憐的他當真以為梁辰辰的死是意外。
待他一走,梁林氏四下看了看,慌張的拉過梁倩如的手,道:“如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你阿瑪知道辰兒的死因,知道嗎?”
“額娘,如兒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可如兒怕、萬一阿瑪知道了怎麼辦,他會不會啟明皇上,那如兒、如兒……”梁倩如越想越怕,說到最後,怕的竟是失了聲。
“好了,如兒別自己嚇自己了,額娘與你阿瑪就你這麼個女兒,額娘相信你阿瑪就是知道了也斷不會不管你的。”梁林氏安慰著道。
果親玉進宮麵聖,將他知道的一一啟奏了北帝,北帝與之都當成了意外,雖心痛之,卻無奈天要亡之。念其一家對梁辰辰養育之情,又是同胞兄弟,故免去其罪。
梁林氏與梁倩如知道後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臉上笑顏逐開。
果親王還帶回一個消息,南帝不日北上,為穩固兩國友誼,決定在北辰國尋一太子妃人選。到時設宴禦花園,所有臣子可帶家中女眷出席,這話的意思就是誰都有可能當選。
梁林氏心裏己開始計劃,無論如何都要讓梁倩如當選,選上後就是皇上將來知道了梁辰辰的死因,也不能奈何他們。
轉眼半月過去,南帝明日既到,北帝在禦花園為其設宴。
各家小姐郡主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與果親王同為親王的外簇親王劉襄,襄親王的女兒劉詩甜對南辰國太子妃之位勢在必得。其姑姑又是宮中貴妃,早已讓人暗中通知各家千金,鮮花綠葉各自珍重。各大臣都知道劉貴妃在後宮聚寵一身,平日裏連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裏,其做事更是毒辣陰險。所以各大臣早已讓自家女兒要不裝病不能參加,要不將自已打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