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結束,國家百廢待興,還多了西夏那麼大一塊土地,趙幽可可謂日日忙成狗,如今白醉生徐奕其提出要走。不過留著他們其實也並沒什麼卵用,因為徐白二人已經以養傷為由賴著不幹活好久。
誰知那最兢兢業業的許茗也牽著一個妹子的小手“我跟晨曦真心相愛,一心向往瓜田李下,男耕女織的生……”
“所以朕會賜給你們一座莊子,沐休的時候去體驗啊。”趙幽可粗暴打斷。
“君上,我的意思是……”趙幽可的眼中有殺人的光,所以許茗吞下了到嘴邊的話,老老實實幹活去。
視線還是回到言辰與夏琨婕的新婚的當晚,這件事要是跳過不寫,是要被畫圈圈詛咒的。
當是時,言辰羞羞噠,麵色赧然的,支支吾吾的對夏琨婕說“有一件事,我們必須事先說清楚什麼,早年我看過不少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所以說我們婚後可能沒有孩子,你不要介意。”
夏琨婕一下子抱緊言辰“沒關係,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我不會嫌棄你的。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有什麼隱疾大可對我講,這種事夫妻應該共同努力,治病什麼的。我真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就算沒有那什麼,我還是愛你的。”
言辰抹掉一腦門子黑線道“我也沒說,我會不|舉啊。”
“沒事沒事,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夏琨婕急忙道“我看中的是你的人不是別的什麼。你不用太有壓力。”
看來是說不通,言辰想著事實勝於雄辯,幹脆推倒實幹出真知吧。究竟如何實幹出真知,未見真切,不敢創篡,此處省略若幹字吧。
次日一早,夏琨婕揉著酸軟的腰,哦,不錯哦,完全沒有看出來,言辰竟是如此能幹之人,撿到寶了。不過她說她可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一年後夏瑉大了又鼓,這已經是懷了第二胎,夏琨婕這邊還是沒什麼動靜。夏琨婕覺著言辰其實也沒什麼毛病,估計是身體氣血不調的原因。天天也不知道哪整了些海上方,變著花的給言辰燉藥膳吃,盡吃些生蠔,熊膽,鹿血什麼的。言辰吃著毫無怨言,因為夏琨婕真的本著給他治病的心,真的各種配合。他一血氣方剛的青年,加上生蠔,鹿血,愛人還配合,這些簡直就是福利,是福利好不好。雖然他說他也不是那麼膚淺之人。
幾年過去,這言辰漕運上出現了一點事,主要是一夥新出道的河盜不知道言家當家奶奶,沒嫁人之前是幹什麼的或者幹過什麼,居然不長眼色地劫了言家的船。
夏琨婕好久沒與人動手,技癢啊,扛著一把劍揪著已為人母的蘭秋柔,兩個已婚婦女生生把那河盜巢穴給端了。
冶教的高手先行回報“兩位郡主身手不減當年,僅僅三招便把兩位河盜頭子掀翻在地。”
寇顯扶額一臉苦大仇深“這都是沒事揍我,鍛煉出來的。”
相比於寇顯,言辰覺著自己幸福許多。
兩個已婚婦女斷掉河盜巢穴人不願意各回各家,各種憶往昔崢嶸歲月。這不商討,說是遊覽祖國大好河山什麼的。第一站就是現在已經是江北王的封地——錦川。倆婦女還不叫人跟著。
寇顯還想多說什麼,被言辰一把拽住“放著出去跑跑,等跑累了,就會曉得還是跟家裏呆著好,自己就會回來了。看太緊反而不好。”
“言兄所言極是。”
“所以我不挨揍。”言辰嘿嘿一笑“不過這放風箏的繩還是得拉住,我會吩咐我各地的商會留意他們動向的,回頭信息共享。”
晃了三個月,兩位已婚婦女果然各自老實回家。
這三個月,言辰抽空去了趟武當山,把今年的禮物給義兄張玄素送過去,自從徐奕其回了武當山,這每年送去武當山的東西,自然也有徐奕其的一份,多半是珍惜補藥,也有一些是言辰的商隊從南洋帶回來的新奇之物。平日裏言辰也會吩咐武當山腳下的商會,定期把山上短的生活用品時令果蔬什麼的送上去。言辰這麼做是報徐奕其的恩,他永遠記得夏琨婕的命是徐奕其救下的,徐奕其因此受了一身一輩子的傷。
徐奕其原是不要這些東西的,白醉生卻勸他收著。
一來二去,徐奕其跟言辰倒成了朋友。
“雪頂綠翠喝完了,記得下個月叫他們給我帶點新的來。”
“好。”
“白胖子喜歡吃析津府的奶豆腐,記著啊。”
“行。”言辰嘴上不耐,其實挺感念徐奕其的這種態度的,徐奕其真的放下,也接受他的回報,這是極好極大度的。
白醉生風風火火從廚房裏出來,手中還舉著沾著菜葉的鍋鏟“晚上山上起風了,你不知道加衣服啊。不知道自己一入冬就流鼻涕,就咳嗽,渾身就哪哪哪都疼,這刻都是春秋著的涼……”
徐奕其無奈的撇撇嘴,以前還覺著白醉生特仙特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活脫脫成了俗人胚子,並有越發哆嗦的傾向,一點點事可以翻來覆去念好久。
迎麵有塊黑影劈頭蓋臉而來,是一件折好的披風。
“快穿上”白醉生舉著鍋鏟回了廚房。
徐奕其默默把披風穿好,哼,白胖子在舊情敵麵前就不能稍微給我留點麵子嗎。
傍晚,飯菜飄香,言辰一嚐比家裏廚子手藝還好些。
因為言辰來了,白醉生多做了幾個菜,有好幾個菜徐奕其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比如眼前這紅燒蹄髈,徐奕其剛把筷子放上去,就被白醉生的筷子卡住筷子,白醉生見徐奕其還不鬆筷子,甚至抬手打了徐奕其的手背。擱平時,徐奕其也就算了,但是今天當著言辰的麵呢,怎麼的,就不能留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