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陌生的詞眼(1 / 2)

到了天色很晚的時候,薑軍陪著魔羽選定了一家酒吧,然後兩人也就走了進去。剛一進入這家酒吧,瞬間就傳來了酒杯碰撞聲以及客人說笑的聲音,而酒吧也播放著一些輕柔的音樂,讓客人喝酒的同時,聽覺上麵也會跟著熏陶。魔羽要了幾瓶酒,然後就帶著隱身的薑軍坐到了卡包裏麵。剛一坐下,薑軍就四處打量附近環境,謹慎小心的防備著意外的發生。“放心吧,酒吧這麼多人,有這麼嘈雜,沒有人專門盯著這裏的。”說著,魔羽就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薑軍麵前,一杯留給自己喝。薑軍接過酒杯,然後小聲道:“我就陪喝幾杯,不喝多。”“好,隨你意,想喝多少陪你。”魔羽微微一笑,他知道薑軍有顧慮,擔心喝多了暴露身份。說著,魔羽就舉了舉杯想喝了起來,而薑軍也隻能跟著喝了起來。這家酒吧的生意還算不錯,來光顧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大廳所有座位幾乎坐滿了男男女女的客人,這些客人也都推杯換盞喝得開心不已。因為客人比較多,所以酒吧服務員也都忙得不可開支,對於薑軍和魔羽這桌根本沒有人太過關注。幾杯酒下肚,薑軍就感覺肚子裏麵一陣暖意,喝得暖烘烘的。當又一杯酒下肚以後,薑軍朝著吧台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黑巫婆。此時,薑軍感覺自己真實不是冤家不聚頭,居然在這裏碰上這個女人。“我去了,這也能碰上!”心中多少有些意外,薑軍立即戳了戳魔羽,說道:“有惡修羅的人。”拿著酒瓶子正準備倒酒,被這麼一戳,魔羽立即放下酒瓶子和酒杯,快速朝著四周探望,然後轉過頭小聲問道:“在哪呢?”“吧台旁邊一個女人單獨一桌,沒有其他人相配,這個女兒是惡修羅的二把手,沒想到終究還是親自出手來抓我了,當時我就是從她眼皮下逃跑的,看來這女人有些誓不罷休。”薑軍中間停頓了一下,小聲提醒道:“你要小心一些,萬一離開殺手基地時她看到過你的模樣,那麼我們可就要曝光了。”順著薑軍目光所看去的方向,魔羽快速找到了黑巫婆所在的方位,然後小聲安慰道:“放心,當時逃離殺手基地的時候,除了幾個蝦兵蟹將看到過我的容貌外,其他人均沒有見過我的真麵目,還有,見過我容貌的那些蝦兵蟹將們也都被我幹掉了,沒有人會認出我的。”回想起逃離殺手基地時的場景,薑軍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當時也不是魔羽出手相救,也許就被這黑巫婆抓到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逃離出來。而也如魔羽現在所說這般,當時見到過魔羽容貌的人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這倒是不用擔心魔羽會被發現,直至暴露。隻要魔羽沒有人認出,隱身的自己也就不會那麼輕易被發現。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薑軍從來不會輕鬆大意到無所顧忌,所以小聲提醒道:“我看,咱們還是少說話比較好,既然現在在這裏碰上了惡修羅的人,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嗯,好,聽你的。”魔羽很自然的拿起酒杯喝了幾口,也就不跟薑軍互相談話了,而是幫著有意無意的監視著這個黑巫婆,他心裏很清楚,薑軍本就想要調查惡修羅最近的動向,現在倒好,這個惡修羅二把手突然出現,正好可以暗中觀察一下,也好得到一些線索。薑軍自然沒有心情喝酒,把目光完全放到了黑巫婆身上。通過一陣觀察,他發現,這黑巫婆貌似跟吧台裏一個女服員聊著天,周圍並沒有第三人。這種情況讓薑軍很是疑惑,要說惡修羅抓人不可能就隻讓黑巫婆一人出來抓自己,應該還有其他殺手才是,可是現在這個黑巫婆卻自斟自飲著,並沒有其他人相配。“難道就是來喝酒這麼簡單?”薑軍看了看酒吧一旁的鍾表,心中不斷猜測。又是觀察了一陣,看到黑巫婆還是如此這般,沒有其他人伴隨,隻有她一人喝著酒與女服員聊著天,看上去整個人還挺愉悅開心。在薑軍的印象中,能夠讓黑巫婆如此開心的人沒有幾個,除了刺蝟能讓她展露一些笑容,現在看來,這個女服員也算上一個了。黑巫婆向來冰山寒冷,好似一個高不可攀的冰雪高山,看上去巍峨誘人,但是,能夠談的來的少之又少。薑軍現在很好奇她們的談話,也就跟魔羽小聲說:“我過去看看,你坐在這裏。”防止黑巫婆有恐怖的聽力,魔羽有壓低了幾分聲音,微微點了點頭回道:“好。”最近這幾天,薑軍調查緋紅組成員一無所獲,現在既然這惡修羅二把手又一次出現,自己怎麼也不能放過調查的機會。幸好酒吧內嘈雜不已,音樂,碰杯聲,以及談話嬉笑聲此起彼伏,倒是掩蓋了薑軍緩緩靠近的腳步聲。其實,要不是酒吧內聲音太過繁雜響亮,薑軍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就能竊聽黑巫婆和女服員的談話,可是現在不得不找個可以竊聽的位置,才能夠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人來人往,薑軍小心翼翼從來往人群中穿梭過去。當來到一個位置時,黑巫婆與女服員的談話終於清晰可見了,她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落到了薑軍的耳朵裏。“就這裏了。”這個位置不算太近,但是剛好處於能夠聽得見的範圍,所以,薑軍找到一處便依著牆壁,打開手機翻譯器開始竊聽兩人的談話。像往日一樣,女服員盡職盡責,在幫一個客人倒滿一杯酒以後,也就微微一笑說道:“憶昔姐姐,我們老板前些日子陪著家人出去遊玩了幾天,今天夜裏一定會來這裏,我可是幫你問過的。”“伢子,這倒是麻煩你了,為了我的事情,你還要分出心思幫我惦記著。”距離上次來這個酒吧找老板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裏,她帶著手下全力調查薑軍的蹤跡,但是但是知道今天隻是獲知了很少的線索,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算是沒有任何突破性的進展。而今天,鬆本伢子突然打電話約她來這裏,說她們老板今晚會到酒吧視察,黑巫婆也就急忙跟斷命交代了一下跑來了這裏。眼前這個冰山美人看上去冷冰冰,但是在鬆本伢子的眼中卻是一個彬彬有禮,懂得感恩的大姐姐,聽到黑巫婆這麼感謝自己,她也就毫不在意的笑道:“憶昔姐姐,能夠幫助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朋友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助嗎,你我現在是朋友,我做的這些小事情也不過九牛一毛,對於彼此友誼來說,這隻是友誼長征上麵的一點點作為而已,並沒有太過偉大啊。”說完,鬆本伢子又是幫另外一個客人忙著倒酒,而黑巫婆則是細細品味她說的話,直覺上感覺很有道理,但是,對於朋友這個詞眼,她多多少少有些陌生。在惡修羅裏麵,她隻是一個被眾殺手所尊重的二把手而已,與殺手之間從來沒有互相稱為朋友過,隻是知道,經曆了多次患難與共,她與其他殺手之間存在著一種互相依靠的感覺,不管惡修羅的殺手是誰有了危險,她都會帶人前往拯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但就算這樣,惡修羅裏也沒有哪個殺手會輕易跟另一個殺手做朋友,這在惡修羅裏麵,好像是一條默認的規矩一般。也許,殺手和殺手隻能成為戰友,而不能成為普通的朋友。黑巫婆一想到這些,就不禁心中哀歎,同時她想到了刺蝟,那個她視作妹妹的女殺手,但是就算刺蝟跟自己如此親近,但是,她也不想把刺蝟當做自己的朋友,而是當做親人看待。“也許,我們彼此都知道,作為殺手的最終宿命,不是殺死別人就是被別人殺死,所以,不像互相成為普通朋友吧。”黑巫婆很明白,一旦成為了朋友,那麼朋友離去時,那種傷心應該會很痛苦吧。而魔王也曾教導過她,朋友是牽絆,是枷鎖,殺手不應該受這些普通人的情感,繼而左右和動搖一個殺手冰冷的心,殺手不應該有這麼奢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