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的到來又給黑巫婆帶來了一些消息,是關於那個彭澤海的,自從上次在森林裏麵威脅這個大叔不成功,這個自以為從無失手的殺手就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人侮辱了一番,所以就在中京市找尋這個彭澤海的蹤影,可惜直到現在站到自己頂頭上司黑巫婆麵前,他還是沒能找到這個普通的大叔,更不知道自己當時被誰敲了悶棍。而今天他被叫來,那也是前幾天黑巫婆給他的一個期限,就算沒能找到彭澤海,他都得在今天準時過來報告,因為這是出自麵前這個女王的命令,因為在惡修羅裏麵,除了那個掌控所有殺手生死大權的首領以外,就屬眼前這個看似冷豔孤傲的女人一切說了算。蒼鷹不得不遵從眼前這個女人的命令,要是膽敢違抗不遵的話,其實這種可能性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象,因為實在太過殘忍。對於蒼鷹心裏這些因敬畏產生的恭敬順從,薑軍是不得而知的,他隻能從眼前所展現給自己的場景看出一些端倪出來,也能夠感受到來自蒼鷹對待黑巫婆的那種萬般遵從,幾乎與昨晚離開的黑蠍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種高山仰止的敬畏姿態,隻不過蒼鷹沒有黑蠍那般太過惶恐不安,此時此刻站在那高高在上有著異常高貴姿態的女人麵前,隻是遵守著一個手下應該有的安分而已。不過,不管是黑蠍也好,還是這個蒼鷹也罷,兩人都是七尺男兒身懷絕技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可是麵對這個有著性感妖嬈身材一副唯我獨尊模樣的黑巫婆,都是沒了原本應該有的男子漢大丈夫的英勇模樣,一個個變成了乖乖羊帶著一幅異常敬畏的模樣,這就不得不讓薑軍感慨起來,心想:“幾個大老爺們聽從一個女人的感受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會不會很爽?”當薑軍隨著自己不斷浮現的想法一個個蹦出來,突然一個很是邪惡的念想猶如一個不甘寂寞的少婦一般竄跳出來。這也怪不得薑軍的想法一時間跑偏了軌道,實在是眼前的一幕讓他不得不有些那些邪惡方麵的聯想。一想到黑巫婆被稱為女王,再想到幾個男殺手隨意被這個性感撩人的女人肆意支配,這種邪惡念頭就好似燎原之火一般越發強烈,讓人腦中一陣翻騰一個個不堪入目級別的畫麵就自動跳了出來。“這幾個男殺手不會都有受虐傾向吧?”自己身為一個男子漢從來沒有被任何女人支配過的薑軍,實在不能理解這個看上去一副冰冷麵容但身材火辣的女人,是用什麼威脅手段把這些男殺手一個個馴服的服服帖帖和肝腦塗地,大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萬死不辭的地步。暫時,薑軍還不懂得這其中的原因。而這個看上去除了冷豔麵容稍微帶點拒人千裏之外威脅氣質的女人,或許在其他方麵有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一麵,這些也隻能待自己慢慢去發掘了。這時,刺蝟跟蒼鷹非常熱絡的聊了一些話題。從中看得出來,這個刺蝟對待蒼鷹的態度遠比昨天跟黑蠍時要熱情親熱許多,就好似一個親妹妹跟自己親哥哥好久不見,現在又再次相見的感覺。薑軍對這蒼鷹和刺蝟兩個人的關係如何並不太上心,他比較關心的是,一會兒這個蒼鷹會跟黑巫婆怎麼彙報情況。這幾天這個殺手可是在中京市竭力尋找著彭澤海,也不知道找到沒有。彭澤海隻跟薑軍僅僅有著不到三次的接觸,算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但是他比較同情這個大叔,一想到一個孤單落寞的身影騎著摩托車滿世界尋找自己失散多年女兒的情景,就足以讓一個心地善良又柔軟的人難以自控的感到悲涼和可憐,雖然自己是一個男人,不應該跟一些女人一樣太過感性,應該多點理智,但是有時候同情這種事情,他認為沒有性別之分,也不是女人的專屬心情。“大叔也怪可憐的,希望不要被這個殺人如麻的殺手抓到。”看到黑巫婆一副優雅姿態靠在沙發上,讓蒼鷹坐在他的對麵,薑軍就期待著下麵兩人的談話內容,同時也在祈禱期盼著彭澤海能夠逢凶化吉躲避這個殺手的糾纏。“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黑巫婆把雙腿很是自然的疊在一起,目光帶著一股犀利光芒看著蒼鷹的問道。“回女王不是太順利,那個男人好像知道了我的行蹤一般,把所有我知道的一些線索全部斷掉了,讓我無從找起。”蒼鷹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沮喪模樣說道。“哦,還有這種事情,那個被你威脅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嗎,難道這樣查找起來也很棘手?”黑巫婆挑了挑眉毛,有些難以相信的問道。“確實是普通人,可是就突然不見了蹤影,實在是我辦事不利。”蒼鷹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麵過,自感很是羞愧見人,特別是在自己頂頭頭目麵前,這種糟糕的表現無疑傳達了一種信息,那就是自己辦理事情的能力有些欠缺,連個普通人都搞不定了。黑巫婆麵色依舊冷豔如冰,她沒有太過去責怪這個蒼鷹如此差勁的表現,而是令人意外的說道:“找不到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我想應該跟那個薑軍有關。”黑巫婆的話有些令黑蠍出乎意料,他猛然抬起頭,一臉疑惑道:“女王,您這話從何而來,屬下愚鈍請您明示?”薑軍何許人也,蒼鷹自然知道是黑蠍一直追殺的目標,他不明白這個薑軍又跟自己尋找彭澤海有什麼聯係。見蒼鷹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黑巫婆沒有太過囉嗦,隨後就把黑蠍得到那張紙條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等黑巫婆把事情說完以後,蒼鷹震驚無比,臉上寫著大大的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女王,您的意思是說,那個薑軍是殺無赦那邊的新人殺手,而彭澤海之所以突然斷了線索也跟這個薑軍有關?”蒼鷹一肚子的不理解和難以置信,急忙詢問道。“我現在也是把你跟黑蠍追殺薑軍的事情相互聯想了一下,你想,當時你被打暈的時候,在場的人就那幾個,通過紙條來看,這個薑軍也在當時現場,不過躲在一旁伺機而動,既然薑軍在紙條自己承認身份,黑蠍也跟我說了一些情況證明了這個薑軍確實身份神秘神出鬼沒,不像是一般人,應該就是殺無赦的新人殺手,而你剛才說彭澤海就好似知道你要去找他一般,斷了所有你尋找他的線索,這說明這中間有人跟彭澤海通風報信了,可是知道我們惡修羅殺手身份的隻有我們組織內部的人,一般人很少見到我們的真容或者得知詳細信息,別說對咱們了如指掌了,所以,剩下對咱們組織了解的人就剩下我們一直以來的敵人殺無赦了,殺無赦跟咱們惡修羅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彼此早已經形成了一種知彼知己的形勢,雖然談不上百分百的了解,但是我們的殺手身份還是很容易互相辨認出來的,所以說,薑軍是殺無赦的人,對咱們能夠有所理解那是理所當然,既然知道你是惡修羅的殺手,那很有可能這個彭澤海是薑軍的什麼親人或者朋友之類,所以,為了保護彭澤海,這個薑軍對他進行了提前通知,這樣就算你想要彭澤海,一時間也沒有那麼容易了。”聽到黑巫婆一通聽上去非常合理的推斷理論,蒼鷹頻頻點頭深以為然。而薑軍也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翹起,心裏微微一笑很是讚歎的想道:“不愧為這些殺手的頭目,這思維就是不一樣,能夠分析的如此透徹也是實屬不易了。”現在薑軍終於明白過來,這個女人的恐怖之處是什麼了,不是那傲人嫵媚的身姿,也不是那副冷如冰霜頗有威懾裏的威嚴麵龐,而是那縝密到令人發指的思想頭腦。在有限線索下把事情能夠推斷到這種地步,幾乎距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這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個女人心思的恐怖程度,不得不讓人大看眼界。“妖孽的女人。”剛才還感覺一幫男殺手圍著一個隻有性感身材的娘們轉圈是一種恥辱,現在,薑軍可不這麼簡單的認為了。對於殺手來說,有時候好的身手可以幫一個人更好的完成任務,與敵人對戰時擁有更多的有事,不至於被敵人輕易屠殺,但是身懷絕技的殺手要是再擁有好的頭腦的話,那做起任務的話會更加的事倍功倍,更有效率一些,因為,這樣的殺手懂得,強大的力量可以讓一個人威震四方,但是一旦陷入困境的時候,就得有很好的頭腦判斷能力,這關乎著生死攸關,這種時刻哪怕有一點的馬虎都會命喪黃泉,那麼一個冷靜敏捷的頭腦就顯得尤為重要了。而黑巫婆能夠坐到惡修羅所有殺手之上的位置,那作為殺手老說身手那一定在很多殺手之上,要不然肯定不能夠服眾,也就說,這個看似隻有性感身材的女人身手一定也非常了得,那麼再加上剛才那富有合理邏輯的推斷,這些方麵結合在一起看,已經說明了這個女人的強大與恐怖。“能夠命令別人坐到這個位置,看來一切都不是偶然,那必然是有過人之處。”薑軍心中很是感慨,也看出了這個女人暫時不露風芒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