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手術刀(1 / 2)

在等待伊娃和讚布多出國手續的這幾天,薑軍幾人都住在這家高檔賓館裏,每天除了吃飯聊天,就是出去逛街。不過在薑軍和宗小龍,兩人這心裏早已經歸心似箭,除了想要回到自己的國土以外,那就是想要早點回到家中把宗欣欣的怪病治好,也就了卻了一樁心事。時間還得等,手續不是說辦下來就給你辦下來的,即使你有再多的人脈金錢或者其他渠道,除了需要人和錢以外,更多的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等待。既然辦理手續不能一蹴而就,那麼薑軍幾人隻能耐心的等待下去。薑軍的房間左邊住著宗小龍,右邊住著讚布多,而對麵則沒有固定的顧客,至於其他的房間他就不太了解了,賓館實在太大,不能一一都了解。不過,有一個人對於薑軍幾人的房間已經了如指掌和心爛於心。而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和等待,這個人也終於是等待到了自己的跟蹤目標。這家賓館一個房間內,一個麵容英俊,穿著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我說金鱷,你讓我跟蹤的目標現在已經回到了賓館,為了你這個破事我已經在這個賓館足足呆了快二十多天了,都快呆出毛病了,而你三番五次跟我說你會快點來到泰國,麻煩你能不能準時點?”“醫生你之前不很有耐心嗎?怎麼現在等了這麼幾天就著急了,後天,最晚後天,我就能空降泰國,然後其他事情就不用你替我操勞了。”電話那頭不知什麼模樣的金鱷緩緩說道。“幾天?這二十多天你知道對我意味著什麼嗎?為了你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出去行動了,我感覺,就連我那些手術刀都有些不耐煩了。”醫生把雙腿搭在了賓館茶幾上,心有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是說你工作太累,然後說要去泰國放鬆一下嗎?既然這樣,你就再多等我兩天,就當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好好休息,勞逸結合了,休息好了做任務才有效率嗎。”金鱷有些厚顏無恥的笑了笑,說道。“別跟我提任務,我都快忘記做任務是個什麼樣子了。還有,你那俄羅斯的任務到底有多難處理,居然這麼久了還沒有做完,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你的能力了。”醫生有些嘲諷意味的問道。“醫生你這是嘲笑我嗎?不過這次確實遇上了一些麻煩有些棘手,要不然也不能勞煩你這位大帥哥幫我盯著人了。再說,你我那麼好的絕佳搭檔,你總不能看著我的事情袖手旁觀吧。放心吧,我現在已經完成了任務,最多兩天時間我就過去了,你再多點耐心,到時候我會好好補償你。”金鱷有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道。“絕佳搭檔?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單獨行動。不過麻煩你快點,你的目標我已經幫你調查,他們還有三天就要離開泰國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那麼到時候你自己到中國找去吧,我可不跟你奉陪到底了。”醫生推了推他那黑框眼鏡,催促道。“好,就等我兩天,兩天之後我準時抵達泰國,那麼在這幾天裏,還是麻煩你幫我好好盯著點,不要讓那個小子跑掉了。”金鱷緩緩請求道。“我有的選擇嗎?那好,就給你兩天時間,再不來的話,別怪我沒有幫你。”“那好就這樣麼定了。”說完,兩人都是掛斷了電話,醫生把腿從茶幾上麵放了下來,然後緩緩走到了一旁的抽屜前。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白色小巧的盒子,盒子上麵刻有一個紅色的十字架。醫生臉上有些興奮,每次打開他自己的手術盒,心裏就有股莫名的興奮感湧現而出。“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嘴裏念叨著,他就把手術盒緩緩打開了,裏麵隻有一把特殊的刀靜靜的躺著,而這把刀看上去,就是一把鋒利並且閃著懾人寒光的手術刀。醫生把這把手術刀拿在手中,滿臉興奮的觀看著,隨即,一道從外向內射進來的溫熱陽光照射在刀刃之上,立即就是兩種不同溫度的光亮交相輝映,溫熱的陽光與寒冷的刀刃一片閃爍不斷。醫生把手術刀往上舉了舉,讓刀身劃過這束陽光,來了一個一刀兩斷,瞬間讓人有種錯覺,好似是這把手術刀把這道無意闖進來的陽光給無情割斷了一把。這般手術刀是一把好刀,鋒利無比,從醫生那愛不釋手的喜愛模樣已然看的出來。說實在的,醫生非常愛惜這把手術刀。而這把寒光四溢的手術也已經陪伴他多年,不離不棄直到現在,他依舊不舍不離與鍾情萬分。醫生明白,在這把手術刀上麵也承載著很多血雨腥風,也算是為他立下了很多汗馬功勞。而如今還是風采依舊,這也是醫生喜歡這把手術刀的原因。“這一段時間你太寂寞了,今天就把你放出來透透氣。”拿著這把手術刀,醫生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就開始在手上把玩起來,就好似跟一個相戀已久的老情人一般,親密無間玩著隻屬於他們的遊戲。很是驚奇,一般人看到這麼一把鋒利異常的手術刀,都會聯想到很是血腥殘忍的畫麵,也會跟著心驚膽戰,屬於一種讓人們懼而遠之的器具,是不容易被普通人駕馭的乖張物件。但是,這把手術刀到了這個醫生的手裏,就好似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般,在他手指之間隨心所欲的自由轉動,一會兒劃出一個圈,一會兒又繞過醫生的手背,落到自己的手心裏。要是有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定會為這個模樣俊俏的醫生感到擔憂,畢竟這麼鋒利的手術刀,這麼在手中來回耍弄的話,萬一一個不小心失手了,那結果必然是血流不止,帶來慘痛的代價。對於這些顧慮,醫生全然不顧,因為他胸有成竹,也非常相信,這把手術刀陪自己殺伐多年,他們之間已經是親密無間成為了一體,就算自己怎麼去耍弄把玩,也不會傷到自己一分一毫。遊刃有餘的耍弄了一會兒,那麼醫生感覺這把手術刀已經是掃除了一些寂寞,也就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那個精致的手術盒中。蓋上手術盒的蓋子,就好似看一個老朋友一樣,醫生微微一笑,有些不忍心的說道:“等我忙完眼前的事情,就帶你繼續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而你的身體不會繼續冰冷下去,將有滾燙的鮮血來澆淋。”好似瘋癲一般自言自語,要是有人在一旁觀看的話,還以為這個跟手術刀說話的醫生一定是一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瘋子不瘋子,瘋子自己不知道,但是這個醫生卻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嗜血如狂的瘋子,並非表麵偽裝的那樣和藹可親。而有時候發起瘋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瑟瑟顫抖,這種瘋狂非同一般,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那種。把手術盒依依不舍的放回到了抽屜裏麵關上,醫生臉上的興奮模樣也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副英俊到女人流口水的和善麵龐。從眼鏡盒裏麵拿出眼鏡布,擦了擦有些灰塵的黑框眼鏡,然後,醫生便來到了鏡子旁邊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看到鏡中的自己依舊那麼風度翩翩,醫生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貌似非常滿意的微笑。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經是中午,也就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來到了走廊之上,目光朝著那個自己跟蹤的目標房間望了望,看到門前有兩個身影正要準備進門。“看來這個薑軍不虛此行,居然在這異國他鄉獲得了泰國女孩的芳心。”薑軍和伊娃兩人都是身心愉悅的表情從外麵回來,就像一對濃情蜜意的小情侶。而這樣的場景,一定會讓很多人羨慕不已,可是,落在這個醫生的眼中,他沒有任何羨慕的表情,反而有些興奮與期盼。“等金鱷一來到泰國,你們這對異國鴛鴦可就要成為苦命鴛鴦了。”醫生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對於那個金鱷的身手也是了如指掌,他不認為眼前這個叫做薑軍的普通人能夠打得過金鱷,至於之前一個跟他同一個組織成員的失手,他感覺那隻是意外。又是看了幾眼這個在他眼中已然成為死人的薑軍,醫生朝著電梯走去。薑軍跟伊娃從外麵剛剛回到了,現在準備開門走進去。在伊娃翻找房卡的時候,薑軍心裏驀地就是湧現出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一側有人在遠遠的盯著自己,居然還聽到了有人在自言自語。“苦命鴛鴦?”薑軍那恐怖的聽力瞬間就在走廊裏麵的空氣中捕捉到了一絲詭異,有些鬼使神差的就把目光看向來自己的一側。目光恰巧就落在了那個醫生剛剛走出的房間門口,那是一個在賓館不起眼處的一個房間,就連坐電梯都得從薑軍這個房間門口路過,或者從另外一邊繞遠而行抵達電梯。薑軍一般很少往那個房間的方向走去,因為自己外出直接出門就往左邊找電梯了,去那邊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此時此刻這個詭異感覺油然升起,他的目光就多留意了一下這個方向,心裏疑惑道:“剛才聲音貌似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到底是在說誰?”金鱷,異國鴛鴦,苦命鴛鴦......一時間這次詞彙湧入腦中,讓薑軍猜測不斷,很是明顯這些詞語是說一對情侶的。薑軍快速朝著四周察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或者其他的情侶,這心裏就奇了怪了,疑惑道:“難道是在說我和伊娃?”薑軍很清楚,自己跟伊娃這麼一路親密無間的表現,確實會被人誤認為是一對恩愛有加的情侶,所以他就這麼猜測著。不過隨即他就轉念一想,也許是在說其他人,自己一時間沒有注意而已,也就有些自嘲的在心裏笑道:“我這這疑神疑鬼的,肯定是在說別人。”伊娃找到了房卡,刷了一下,薑軍也就又多看了那個方向一眼,依舊什麼人都沒有,也就不再去想,然後走進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