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之中,一個曼妙多姿的身影漸漸由遠至近的緩緩走過來,是一個年級在十五六歲左右的泰國女孩子,女孩子嫋嫋婷婷,雖然歲數不大,但是身材發育的較為成熟,性感之中又有幾分柔美,看上去非常的明豔動人,特別那頭烏黑亮麗有些卷曲的秀發,更加為她增添了幾分豔麗色彩。在之前的一些資料數據中得知,泰國大多北部女孩比較符合中國男人審美觀,大多皮膚都是白皙一些,模樣也是更加精致漂亮,而南部的泰國女孩則是皮膚偏於古銅色,眼睛大大的,不過基本都是雙眼皮。這個女孩看上去,倒是挺符合泰國北部女孩子的特點,在薑軍眼裏,跟中國漂亮女孩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服飾上麵有別於中國女孩而已。這個美麗動人的泰國女孩上身穿著一件紅色裹胸上衣,下身則是穿著泰國最為傳統的民族服飾紗籠裙,看上去很有熱帶風情。女孩子扭動著她那曲線玲瓏纖細的腰肢盈盈而來,甚至吸引人的目光,手裏則是端著一些飯菜。女孩先是去到了隔壁宗小龍和那拉多的牢房前,把一些飯菜放了進去,便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然後就來到了薑軍的牢房前。雙眸可以剪水的女孩把飯菜放進了牢房裏,薑軍接過來放到了一旁,並沒有打算去吃。女孩貌似有些詫異,便用手指了指飯菜,好像在問為何不吃。“誰知道飯菜裏麵有沒有下毒,這幫人可是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薑軍心有疑慮的想道,感覺不得不防備一下。他想宗小龍和那拉多一定也不會隨意就吃他們送的飯菜的。看到薑軍沒有理會自己,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這個女孩子明眸動人,好似眼中有秋水流轉一般,莞爾一笑,露出了裏麵那猶如瓠犀的潔白牙齒,甚是好看。女孩送完飯沒有走,而是蹲在那裏,眼睛貌似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柔情似水,就這樣明目張膽帶著幾分好奇神色的看著薑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薑軍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孩子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看過,不覺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就算這個女孩不害羞,他都情不自禁的害羞起來,臉上居然浮出來一些紅暈出來,心裏很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女孩為何如此看自己。說實話,這個女孩子的笑容很是迷人,不是一笑百媚,而是那種笑起來宛若天使的燦爛明媚,富有很強的感染力,就連這座壓抑的牢房都好似瞬間充滿了陽光一般。“都說泰國女孩最愛笑,笑起來很好看,果然名不虛傳。”心裏一時間這麼想著,倒是被這女孩子溫柔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有些尷尬的薑軍立即咳嗽了兩聲,貌似在掩藏他那悸動不安的內心。見薑軍如此不自然的表現,女孩子感覺很是有趣,便立即掩嘴一笑,然後就緩緩站起身來,用泰語自言自語道:“確實很好看。”聽不懂泰語,也就聽不懂這個女孩子此時所說的話語,薑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臉上竟是茫然與莫名其妙的表情。女孩子又是有些戀戀不舍的多看了幾眼,便拿著托盤微笑了幾下朝著外麵盈盈離開了。女孩子不再盯著自己看離開了,薑軍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暢快感,主要這個女孩子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明晃晃了,一點加工掩飾都沒有,這無疑不得不讓還是處男身份的薑軍有些承受不住了。薑軍還沒有自戀到,一有女孩子看向自己,就認為女孩子看上自己的想法,隻是有些不確定的想道:“這女孩子不會真的看上了我吧,這怎麼可能呢?”看了看旁邊的飯菜,薑軍這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一口都沒有動,誰也不敢肯定這飯菜裏麵有沒有毒藥,他還準備活命逃出去呢,更不能為了一時的食欲而疏忽大意。薑軍現在異常的小心謹慎,每個環節他都要時刻注意和小心,因為不一定這幫人會想出什麼方式來折磨你。坐在一旁,把那些飯菜放到了角落裏,他現在心裏比較擔心迪安的生命安危,不知道現在那幫人要怎麼處置這個他們口中的叛徒,用槍打死?活活燒死?千刀萬剮?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不行,一定要想方設法逃出去,我不能死。”想到了迪安委托自己的重任,薑軍就隻有這麼一個強烈的念頭,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落入敵人手中,落個慘死或者悲劇收場,他要想辦法出去,不管用什麼方法,能夠活著出去比什麼都重要。幸好薑軍不是第一次被關進牢房,心裏承受方麵也是比較淡定的多。快速在腦子裏麵翻江倒海的去想策略,他感覺也是能夠聯合隔壁的宗小龍和那拉多的話,那麼事情應該更加好辦,但是,兩個牢房之間隔著厚重的牆,兩邊跟本無法進行交流與溝通。“瑪德,總不能讓我站在牢房門前大呼小叫的去跟宗小龍溝通吧,要是這樣做的話,我想,一定會被那兩條看門狗聽到,然後免不了一頓胖揍和吃槍托,甚至都有可能加快自己幾人的死亡處置。”薑軍想得有些抓耳撓腮,然後,他扒著牢房門朝外麵四處觀察起來,發現在斜對麵的一個牢房裏麵也關著一個泰國男人,這個男人麵黃肌瘦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有氣無力有些口舌幹燥,趴在地上扒著鐵欄看著薑軍這邊不停的咽著口水,眼神之中貌似有些渴望與貪婪。從這個泰國男人的狀態上來看,好似奄奄一息隨時都要暈倒過去一般,身體貌似有些微弱不堪。同是天涯淪落人,關在一個牢房裏,難免讓薑軍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同情,出於第一次見麵的禮貌,薑軍微笑一下,揮了揮手。泰國男人氣力匱乏的眯著眼睛,眼神之中早已經沒有多少光彩,看到薑軍跟他打招呼,急忙就是拚勁全力用手指了指薑軍的牢房。薑軍看到了泰國男人那枯槁如柴的手指,已經是皮包骨頭了,根本沒有半點的肉。對於泰國男人異常的舉動,薑軍一時間有些不太了解,也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牢房,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以後,也就皺著眉頭疑惑起來。泰國男人貌似有些焦急,便非常費力的張開嘴巴,氣息微弱的用泰語說了起來。泰國男人說了一大堆,薑軍一句也沒有聽懂,不過他知道這個泰國一定有求於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激動反常了。薑軍不懂他的意思一時間也變得很是焦急起來,而這時,一個巡邏的護衛從另外一個走廊裏走了出來,這個泰國男人立即就是閉上了嘴巴,整個人緩緩的縮進了牢房裏。“這個泰國男人想要表達什麼?”薑軍真是後悔沒有多學幾門外語,到了這種時候,自己隻能各種抓瞎,隻能幹著急。這名巡邏仔細的在附近牢房檢查了一番以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由朝著另外一個走廊走去。而這時,那個泰國男人又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走到了牢門處。薑軍想要再努力跟他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可是就在這時,突然,一碗原封未動的飯菜從宗小龍那個牢房裏麵貼著地麵滑了過去,應該是隔壁宗小龍和那拉多其中一人扔出來的。飯菜正好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那個泰國男人的老門前,他急忙就是把飯菜端進了牢房,然後就無所顧忌的狼吐虎咽起來,那模樣就好似一輩子沒有吃過飯一般。薑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泰國男人是想問自己要吃的,他已經餓得饑不擇食了。不過薑軍立即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飯菜萬一有毒的話,那麼給這碗飯的人豈不是害了他。“這碗飯菜到底是誰扔出來的?”薑軍很是擔心這個泰國男人飽餐一頓以後,就會命赴黃泉被活活毒死。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那麼的自私,居然自己不吃這碗可能有毒的飯菜,而讓別人去吃,這簡直就是拿這個泰國男人的生命在開玩笑,跟古代皇帝讓人拿銀針試毒有什麼區別,這個泰國男人難道就是試毒的銀針嗎?隔壁隻有宗小龍和那拉多兩人,薑軍心裏頓時對他們兩人有些責備與抱怨,這跟毒害別人有什麼分別,不得不的讓他有些憤懣。可是,接下來,有些擔心的薑軍這才慢慢的放鬆下來,因為他看到那個泰國男人把碗裏的飯菜吃得一點不剩,還把整個碗用舌頭舔了一遍有些意猶未盡,幾分鍾過去後,居然一點事情沒有發生,泰國男人依舊安然無恙的坐在地上,臉上倒是恢複了幾分神采。“還好飯菜裏麵沒有毒,看來是我多慮了。”薑軍這才輕舒一口氣,感覺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有些可笑。那個泰國男人看了看走廊沒有巡邏護衛以後,便把空碗扔回到了宗小龍和那拉多的牢房裏。然後,他又是非常渴望的看著薑軍這邊,貌似沒有太吃飽,還是有些饑腸轆轆。薑軍這回心領神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那碗飯拿起來,隨即自己先扒拉了幾口添補一下肚子,然後就把沒動幾口的飯菜趁走廊沒有護衛的時候,偷偷扔了過去。這回,這個瘦得皮包骨頭的泰國男人沒有那麼的急不可耐,而是衝著薑軍微微一笑很是感激的模樣,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表示感謝,然後才風卷殘雲的大口吃了起來。“這個男人到底經曆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居然如此饑不擇食。”從泰國男人剛才的表現與他身體狀況,薑軍看得出來,這個泰國男人一定很多天沒有吃過飯了,這裏的人貌似對他很是刻薄,甚至有些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