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候,泰桑的父母才從外麵忙完趕回來。見到家裏來了外人,就問了一下泰桑,在得知事情的前前後後以後,也就非常熱情地招待了薑軍和宗小龍。跟泰桑不同的是,泰桑父母一句漢語都不會說,這讓薑軍很是驚奇,通過詢問才得知,原來泰桑的漢語都是在之前上學時學習的,現在泰國的一些學校都會開設漢語課,這讓這個喜歡打拳的泰桑有了接觸國外文字的機會,他本人表示也很喜歡漢語,說比較有韻味也比較有哲理,自己也願意深入研究。像泰桑這種年紀的孩子應該還在上學才是,可是泰桑告訴薑軍和宗小龍,他家裏的情況並不是富裕,為了給家裏節省開支,他已經綴學一年多了。他還說,自己有一個妹妹在上學,住在學校裏麵,隻比他小一歲。得知這些事情,薑軍和宗小龍隻能表示同情。而這麼小就不再受教育,確實對一個孩子有著很大的影響,不過也是無奈之舉。難得家裏來了客人,一來還是國外人,這可把泰桑父母忙壞了,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來招待薑軍兩人。薑軍早就聽說泰國人很是熱情,也喜歡微笑示人,現在看來確實也不假。吃飯間,桌上幾人就閑聊起來,因為泰桑父母不會說漢語,那麼泰桑就自我推薦非常有興致的充當著泰語與漢語之間的翻譯。能夠看出來,泰桑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這點讓他的父母很是驕傲,從他們那自豪為榮的微笑就能看出來。這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還算比較愉悅。吃完飯,泰桑父母就把房間收拾了一下,讓薑軍和宗小龍能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都是有些疲憊勞累,回到了房間裏,薑軍和宗小龍就是匆匆睡去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因為泰國與中國隻有一個小時時差,所以天老早就是亮了,那麼伴隨著清晨清心的空氣,薑軍早早的起來了,簡單洗漱一下,在這裏吃了一頓早飯,然後泰桑父母為兩人準備了兩個背包,背包裏麵裝了路上吃的食物和一些其他能用上的東西。與泰桑一家人告別離開,薑軍又是跟泰桑說道:“買個新拳套,好好練習,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站在賽場上。“謝謝,我要真的能夠站在台上比賽,到時候我邀請你觀看。”對此鼓勵,泰桑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牙齒,很是感謝,又是告別了一下,薑軍和宗小龍就轉身離開了這裏。找到那拉多,這個腿腳有些不利落的男人已經全部準備整齊,背了一個大大的包,看來就等著出發了。薑軍看到他背了那麼一個大包,又看了看他那跛腳,依舊有些擔心他會支撐不下去。不過現在已經答應人家,那也隻好跟他一路前往了。那拉多走在前麵,手裏則是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開著路。這把刀引起了薑軍的注意力,刀身很是狹長好似柳葉一般,看上也是鋒利無比。順著山間小道,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因為剛剛下過幾場雨的緣故,道路潮濕有些滑也非常的難走,又加上氣候悶熱,整個山裏好似一個大蒸籠一般,讓三人沒走多長時間都是汗流浹背起來。翻過一座山,來到了一個山穀之中,幾人都是走的有些累了,便停下腳步休息起來。擦了擦汗水,薑軍朝著遠處眺望過去,發現在前麵不遠處就是一片胡泊,而與胡泊相隔不遠的地方看上去好似是一沼澤之地。坐在地上,那拉多喝了一口水,他知道宗小龍會說泰語,便跟他講了一些話。“他說咱們一會要從這個胡泊上麵坐船去對麵,他之前經常在這胡泊上麵打魚,所以有現成的船隻,也可以不從這裏走選擇走陸地也可以,不過那樣要多花費一些時間,他讓咱們商量一下。”宗小龍聽了那拉多的話,跟薑軍緩緩說道。薑軍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就說道:“既然有現成船隻,那就走水路吧,你問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宗小龍把薑軍的話翻譯了一下,那拉多又是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什麼意思?是有危險還是沒有危險?”薑軍看到那拉多說了那麼多,不禁問道。宗小龍告訴他道:“他說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危險,他比較熟悉這個水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叫咱們跟著他走就好了。還有就是,從這往北走四五十裏地就是金三角地帶,那裏才是比較危險的地方。”金三角這個地方,薑軍自然不會陌生,一些影視作品中也經常提及到,是緬甸、老撾、泰國的交界地帶,屬於三不管的地帶,因為如此也是在那裏滋生了很多違法亂紀的匪徒,也出現過一些駭人驚俗的販獨賣獨頭目,是一個極其混亂的地方。不過這幾年那裏貌似稍微太平了不少,不再像前幾年那般魚目混珠雜亂不堪了。又是休息了片刻,三人便來到了胡泊岸邊,還真有一個木船停在岸邊。走上木船,那拉多拿起船槳,然後就朝著對岸劃去。湖水很是渾濁不堪,看不清水下有什麼事物。不過倒是比較平靜,沒有那麼的洶湧與湍急,木船緩緩而行暫時還算比較順利。木船劃到了胡泊中央位置上,薑軍則是目光四處觀看著,眺望著遠方翠綠的樹木,還有那層層疊巒的山脈,感受著大自然帶給自己的舒心暢快。而這時,薑軍把目光收回來的時候,突然就是看到了湖水一處有一個類似木頭的東西向這邊漂流而來,一開始距離的比較遠,他沒有怎麼太在意,就繼續觀賞著附近的景色。可是,在當他把目光放到那塊類似木頭的東西時,發現已經距離自己所做的木船已經很近了,讓他感覺到恐怖的是,他看到這塊像木頭的東西居然露出了一對凶狠的眼睛,就那樣死死盯著自己三人。薑軍有些觸目驚心,他明白這一定不是什麼木頭,是一種水下冷血動物“食人鱷”,而這種動物極其危險,看這頭食人鱷現在露出來的嘴巴就知道,一定不會小了。宗小龍和那拉多也是看到了,宗小龍急忙就是衝著薑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而那拉多則是把劃船的動作幅度放慢放輕了許多,生怕驚動了這隻水下怪物,令自己幾人受到攻擊。要是被這種食人鱷糾纏上,那將是一件很危險很麻煩的一件事情。木船盡量離開這頭食人鱷,那拉多劃著槳慢慢的朝著一側劃去,而薑軍和宗小龍兩人都是屏氣凝神,眼睛則是死死盯著這頭食人鱷,防備著這個大家夥猛然襲擊,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漸漸的木船與這個食人鱷滑開了一些距離,可是,突然,這個食人鱷就是加速了起來,快速朝著木船這邊遊來。“不好,還是被發現了!”薑軍暗叫不妙,立即就是朝著那拉多多了一個加速前進的手勢,可是這頭水下的龐然大物速度上很是迅速,木船即使劃得再快,也不如它的速度快。沒用多久時間,這頭食人鱷就把大半個腦袋露了出來,薑軍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頭食人鱷如此龐大,雖然剛才自己已經看出了這個食人鱷個頭一定小不了,但是當看它現在的駭人模樣,還是忍不住心裏跟著顫抖了一下。這頭食人鱷的身體在湖水裏麵若隱若現,長有滿口鋒利無比的牙齒,看上很是觸目驚心。而從那水下模糊的身影,不難看出來,這頭食人鱷的體重少不了五百多斤,這簡直就是一頭洪荒猛獸,別說自己三人就是再來七八個人也不一定能把這頭猛獸給製服了。食人鱷完全被驚動,搖動著身子飛快遊了上來,然後就用他那長滿獠牙的嘴巴猛力撞擊木船。木船被這頭食人鱷撞得一時間有些東搖西晃,三人在上麵也是紛紛被撞倒,感受到了這個猛獸的威力。很是危險,那拉多立即就是從旁邊撿起了他那把鋒利無比的彎刀,然後來到了船邊,對著食人鱷就是一刀。食人鱷貌似被激怒了一般,嘴上被砍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看上去很是駭人,不放棄攻擊,繼續撞擊木船,這次的力氣更大了。木船這次差點被撞翻,有些水流了進來。那拉多繼續手持鋒利彎刀,瞄準食人鱷的眼睛就是一刀,可是差了一些距離,加上食人鱷不斷的撞擊木船,那拉多被晃到,彎刀掉到了一旁。那拉多急眼了,急忙就是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那把彎刀真好掉在了倒在船上的薑軍身旁。“他說什麼?”薑軍知道那拉多肯定是在看書兩人什麼對付的方法,急忙問道。“他說讓你拿刀去砍這頭食人鱷的眼睛,那是他的弱點。”宗小龍又一次被撞倒在地,木船猛烈的左右搖晃著,水花也是濺起了老高。因為木船搖晃不定,薑軍站不起身來,隻能慢慢移動的身體匍匐朝著那把彎刀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