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上門接妻(2 / 2)

李驤雖然不知道任皇後曾投湖自盡,但是此事之後,任皇後待李雄如路人,已經不是不假辭色,而是不再理睬,據他所知,任皇後就沒和李雄再說過一句話,這擺明了夫妻之情已盡,形如陌路,再強守在一起,二人之間隻會更加怨恨,指不定哪一天就同歸於盡了。

如果任皇後出身普通,李驤舉雙手舉雙腳支持李雄一振夫綱,但任皇後的背後是任家,雖暫無人出仕,可論起實力比他李家還要雄厚些,他自然不願得罪任家。

兩人好聚好散,還能落個情份,真要鬧的不可開交,那就是彼此為仇。

‘強扭的瓜不甜啊,罷罷,先讓仲俊把任氏領回來,再由老夫出麵勸說仲俊,好合好散,若他不從,可怪不得老夫召族中諸房,奪他家主之位,強行判離。’

李驤也是發了狠,他絕不能任由李雄僅為一女子把李家敗壞。

按輩份來說,李驤是李雄的叔父,按官職來說,還是尚書左仆射,他相信自己隻要真的召族中諸房商議,鐵定能罷去李雄的族長之位。

當然了,不到無計可施,李驤也不願走上這一步。

“哎~~”

歎了口氣,李驤道:“不管如何,還望郎主親赴任家,把任氏接來,哪怕姿態低點也無妨,畢竟任氏乃我李家主母,再有天大的事,也由自家解決,更何況任氏避居娘家,或就是等著郎主上門去接呢,郎主何必與一女子計較?”

“誒?”

到底十一年的夫妻,任氏的性子外柔內剛,寧折不彎,李雄還是了解的,真要一直耗下去,十年都未必回家,妻子在外不回,最終丟的是他的臉。

而且他還是想和任皇後破鏡重圓的,聽李驤這麼一說,心也活絡起來,好象是有幾分道理啊,自己親自上門去請,給足了她麵子,說不定真能跟自己回來好好過日子呢。

“也罷,我親自去一趟,縱是我那小舅惡聲於我,我也認了!”

李雄猛一點頭,轉身就走。

不片刻,把自己打理一新的李雄出了門,乘車直奔任府,通報之後,任回把李雄迎進府內,令婢女奉上清茶,便笑道:“仲俊啊,今觀你身寬體胖,必是有喜事。”

“哪裏,哪裏,喜從何來啊,我的處境小舅你又不是不知,唯恐行差踏錯,無非小心渡日罷了。”

李雄心裏有事,隨口敷衍,便要問起任皇後下落,任回卻又哈哈一笑:”此煩心事不去提他,仲俊來的正好,任某從江東得了一幅衛公手書,恰與我品鑒一下,來來來,拿上來!”

有婢女呈上一幅字。

這可是要了李雄的命。

他是流民帥出身,僅粗通文墨,自當皇帝以來,哪有人跟他談論風雅,他也沒這必要,隻是沉溺於酒色,讓他品鑒字畫,既沒興趣,也不懂,但他此行的目地,是勸得任皇後回家,並不敢得罪任回,於是稀裏糊塗的聽著。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任回才讓人把字收去,就在他以為有機會開口之時,卻又有仆役呈上了一副玉佩,據說是趙國平原君隨身佩飾,請李雄品鑒。

李雄那是頭大如鬥啊。

好不容易,又過去小半個時辰,趁著玉佩被收回,任回還未開口之際,李雄搶先道:“小舅,實不相瞞,愚兄今次登門,是為接回任氏,愚兄也知,過往多有乖僻之舉,令任氏失望,今當你麵保證,必痛改前非,與任氏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還望小舅把任氏喚來與我相見。”

李雄自覺誠意十足,他也不以為任家真敢與自家交惡,卻讓他沒料到的是,任回麵容驟冷,哼道:“據傳你家宅有陰私汙穢醜事,而我妹清清白白,豈能再入你家門?此事休要再說,若仲俊登門作客,任某倒履相迎,若是為接回小妹,還請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