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裴嶷的本意,是行險一搏,慕容廆親赴洛陽向楊彥請罪,他料定楊彥不會拿慕容廆如何,如慕容廆平安回歸,他有大功在身。
再退一步說,慕容廆真被扣下,自己作為慕容廆的首席謀士,可借機調動慕容部的人力物力,為之出力奔走,漸漸地把大權握在手上,因此不管是什麼結果,隻要楊彥不當場處死慕容廆,對他都有利,可慕容廆擺明了不敢去洛陽,他也不方便多勸,說多了惹人生疑,於是點了點頭。
“主公此言,尚是穩妥,但裴某須奉勸一句,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若襄國再遣人來,主公宜拿下縛往洛陽,以正其心。
同時明王若攻襄國,必先斷羯人後路,取並州在手,而拓跋部比鄰並州,主公可觀明王如何對待拓跋氏,為自身定行止。”
“嗯~~”
慕容廆略一沉吟,便回頭道:“元真你既回來,攻伐高句麗還由你主持,盡快攻破丸都山城(今吉林集安市),為父請裴先生輔佐於你,若能攻滅高句麗,縱使將來明王伐我,亦進可攻,退可守。”
“諾!”
慕容皝重重一拱手。
……
夜色漸漸黑了,北方的冬夜異常寒冷,大棘城裏,白雪皚皚,不見人影,也在當天晚上,孫媚被一頭小毛驢馱進了宮中,家裏舉辦了簡短的儀式,楊彥封孫媚為良娣,從此之後,就是楊家人了。
寢屋四角支著煤爐,溫暖如春,一雙高大的白燭把廳堂映的透亮,孫媚身著華服,與楊彥相對而坐,她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孫媚算不得絕色,雖然在精心妝扮之下,顯得嬌豔如花,不過她知道,一覺醒來,又將被打回原形,她本對入宮是有些抗拒的,就是因自家要身份沒身份,要容貌也比不上一眾姊妹,況且年齡大了,生怕楊彥幾天勁頭一過,失了寵,從此被打入冷宮。
尤其她清楚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聯姻工具,先許了錢鳳之子錢康,可人家看不上她家的門戶,虛與委蛇,兜了一圈還是給楊彥做妾,雖然身子是清白的,名節卻已被敗壞。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罷。
孫媚擠出一絲笑容道:“郎君,時候不早了,妾服侍郎君睡下吧。”說著,款款離席,略一猶豫,就微紅著臉頰除去了繁複的外套,僅著月白中衣站在楊彥麵前。
憑心而論,孫媚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二十來歲的女子正處於人生巔峰,如一隻熟透的蜜桃,水靈靈,紅嫩嫩,交織著青春的光彩與成熟的魅力,不由拽住了楊彥的目光。
楊彥是年輕人的筋骨,中年人的心態。
什麼是中年人心態?
就是看女人不象年輕人從上往下看,而是從下往上看,先看身子,再看臉,連崔玲臉上有道疤他都不嫌棄,更何況孫媚好歹也是個百裏挑一的美人,隻要臉能說的過去,他更喜歡的還是玲瓏有致的身材啊。
並且作為一個男人,與女子再不熟悉,也不妨礙更深一步的探索。
“郎君!”
孫媚在楊彥那審視的目光下,羞怯難當,低低喚道。
來,坐下說話。”
楊彥拉住孫媚的纖白素手,坐在了自己身邊。
孫媚因除去了外套,哪怕屋裏四角燃著炭火,仍是不由打了個哆嗦。
楊彥猿臂一展,把孫媚攬入了懷裏,孫媚嬌軀一顫,本能的想要掙開,畢竟她二十來歲了仍是處子之身,驟然遇上楊彥的親密舉動,總是不大習慣,但隨即便醒悟過來,這可是自己的夫郎啊,她也不是那種清湯寡水的性子,於是將麵頰貼上了楊彥的肩頭。
這一貼上,或許是身份變了,心裏竟有了種甜甜的感覺。
楊彥的鼻中,也幽幽蕩蕩的飄來了一股柔柔的處子清香,煞是心曠神怡,不禁歎了口氣:“當初我年少氣盛,未能顧及你的感受,讓你受了委屈,後來又耽擱了你數年,是我對不住你。”
孫媚連忙道:“郎君何出此言,是妾不識好歹,心懷不憤,輕慢了郎君,幸得郎君並不嫌棄妾,妾無以為報,隻望此生能服侍於郎君左右。”
楊彥微微笑道:“好了,你我之間既是夫妻,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春宵苦短,今晚就由為夫服侍你,嗯?”
刷的一下,孫媚俏麵通紅,低垂下了腦袋。
楊彥哈哈一笑,抱起孫媚直往床榻奔去。
“郎君,熄燈!”
“熄什麼熄,熄了我怎麼看你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