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楊彥是去過首爾的,憑著良心講,雖然首爾在市容市貌上不如北京,但是在城市的整體規劃方麵,還是要比北京更加合理,而此時的慰禮城,方圓隻有十來裏,位於漢江南岸,城牆高度在一丈半到兩丈之間。
城頭上,站滿了人,不僅有全副披掛的甲士,有公卿權貴,還有很多女子。
“大王!”
有些女子控製不住,掩麵悲呼,淚水串串滴落。
比流王向城上看了眼,便滿麵愧容,低下了腦袋,雖然他沒被綁著,可是禁軍兵敗,大王被俘的消息已經傳回了都城,城中一片惶惶。
“叫開城門!”
楊彥轉頭道。
比流王滿麵掙紮,哪怕他再不顧臉麵,可是自己的臣屬,妻妾與子女就在城上,他哪有臉叫開城門?這刻,他都有了一種寧死不屈,為國捐軀的想法。
楊彥也不催促,隻是目中的殺機越來越濃。
被俘的一眾公卿權貴暗道不好,紛紛看向了解仇。
畢竟他們是貴族,不是國王,國家滅了,王族一般要被誅除,而貴族不同,無論誰當政,都要重用他們,貴族沒有為國捐軀的義務。
“大王!”
解仇提醒比流王。
比流王喘著粗氣,就是不說話。
“開門,開門,放大王與晉人進城!”
解仇向城頭大呼。
“開門,我們要進來!”
“娘的,磨蹭什麼,要造反嗎?”
那些被俘的貴族紛紛鼓燥,城裏麵的家人也在奔走呼叫,甚至還有人調動兵馬,再不開門,就要強行攻城了。
本來一萬五千軍戰敗就使得城內人心惶惶,如今又有貴族搞事,不片刻,那斑駁的木板門就被打了開來。
“放下武器,向晉人投降!”
解仇又喝道。
“這……”
眾軍看了看比流王。
解仇怒道:“連大王都降了,你等還猶豫什麼?放下武器,難道想死麼?”
陸續有人放下了武器,直至長矛、土弓越積越高,慰禮城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池。
於藥看向了楊彥。
楊彥略一點頭,於是,於藥喝道:“我家將軍此來,非為屠城滅國,隻因比流王不尊宗主,故興兵懲處,隻要你等老老實實配合我軍,不搞出什麼花樣,我軍自會退去。”說著,就一揮手,領著眾軍先行入城。
“罪臣拜見上使!”
“罪臣拜見上使!”
城門外,跪了一片,於藥可不敢受這種禮,徑直入城,解除武裝,占據戰略高點,待確定城裏已無危險之後,著才人把楊彥一行請入城中。
“請問將軍意欲如何?”
比流王終於忍不住問道。
楊彥微微一笑:“自然是收取貢品。“隨即就毫不猶豫,手指連點:”“你、你,對,還有你,你們,帶軍去王宮及各重臣貴族家裏仔細翻找,不得騷擾普通民眾,不許侮辱女子,但是有除正妻之外的年輕漂亮女子願歸附大晉者,可酌情收留,工匠全部集中起來,統統帶走,若是有晉人,也帶回東海。“
比流王頓時眼前一黑。
”諾!“
周圍卻是應聲如虹。
將領們均是滿臉興奮的接令而去,抄家這種事最爽了,不管抄來的東西是不是自已的,但那一瞬間,財貨在手的感覺想想也令人心醉。
一隊隊軍卒奔走,一間間屋舍柴門緊閉,還有些女人拿鍋灰往臉上糊。
宮中,各權貴的府邸均是雞飛狗跳,人影綽綽,哭喊聲不斷,將士們如同蝗蟲一般,所經之處一掃而空,到處都是翻箱倒櫃的聲音,什麼暗格、地窯之類的也逐一被找了出來,隻要能帶走,就絕對不會落下,除了牛羊牲畜,金銀銅等貴金屬,以及布帛,書冊文獻也是楊彥特意交待過。
車馬均是大包小包堆積如山,運到指定地點集中之後,又進行下一趟的搬運。
相較之下,柳蘭子帶隊的女親衛們則溫和了不少,隻從宮中搜取走了值錢的珠寶首飾,很多都留了下來,但縱是如此,對於所獲之豐亦是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