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餘騎分成兩隊,向著左右馳去。
顯然這種戰術是來自於中原,蓄足了勢頭再衝。
楊彥回頭看了看荀虎和於藥。
”上!“
二人手一招。
荀虎領上親衛,於藥領上騎兵,一隊四百騎,另一隊五百騎,迎頭衝去。
兩隊騎隊馬蹄奔騰,爭先衝鋒,分明是存了比較的心思,雖然騎兵有數,自己不如親衛,可是親衛隻有四百騎啊,自己五百騎難道還幹不過四百騎?
以柳蘭子以首的女親衛留在陣中,心情焦急,不時看看楊彥,又望向遠處,可最終,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沒辦法,她們訓練的時間還短,作戰技能別說與男親衛,就是與精銳騎兵相比都遠遠不如。
“殺!”
“殺!”
兩隊騎兵爭先恐後的殺了過去。
“抵住,抵住,別怕!”
領軍將領揮著手大叫,可是迎麵一陣箭雨射來,當場近百騎被射倒,再看晉人騎兵熟練的收起弓箭,有的取出紮滿釘子的狼牙棒,有的拿出前端帶勾子的長槍,哪還有膽再戰,紛紛猛勒馬韁,向回奔跑。
一時之間,有馬匹衝撞在一起,也有戰馬被絆倒,人嘶馬鳴,亂作一團。
“死!”
一名親衛運起鉤槍,刺入一名百濟騎兵的後背,再往回一帶,那人被勾下了馬,轉眼就被滾滾鐵蹄踏成了肉泥。
鉤槍的靈感來自於蒙古騎兵,他們的槍尖上帶有鐵勾,不會使槍尖刺入太深,以避免震斷木杆,同時鐵勾會勾住敵人的身體,一扯就帶下了馬。
要知道,騎兵交戰的時候,墜馬幾乎等同於死亡,既便僥幸不死,也將喪失戰鬥力。
葛城長江襲津彥隻覺得腦門陣陣發黑,晉人作為宗主國,他知道很強,但是也沒想過,會強到如此地步,晉人的水軍還沒上岸呢,百濟人就要敗了。
他在大倭國聯盟裏負責半島事務,原本壓榨新羅,支援百濟順風順水,卻不料,今次遭了劫,但他不想死,不禁惡從膽邊生,給幾個隨從打了眼色。
那幾人心領神會,暗暗點頭,把佐平優福與眾人隔了開來。
葛城長江襲津彥悄悄摸出一把匕首,猛的抵住了佐平優福的咽喉,厲喝:“開門,向晉人投降!”
”住手!“
部將大喝,葛城長江襲津彥卻是匕首一逼,在佐平優福的脖子上勒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痕,把將要圍上來的百濟人生生逼退。
“你……你瘋了,快放開我,我可當作沒什麼都沒發生!”
佐平優福大吃一驚。
葛城長江襲津彥冷聲道:“百濟非晉人之敵,要想活命,隻能投降,快點,下令開城,否則我殺了你,自己開門!“
“你……”
佐平優福又是厲呼,卻被匕首一劃給嚇了回去。
他憋屈啊,想自己堂堂大個子,竟被個小個頭挾持。
“最後一次,開不開城?”
葛城長江襲津彥的眼裏現出了獰猙之色。
佐平優福看向戰場,比流王的軍隊處在了潰敗的邊緣,一旦禁軍潰敗,彌皺忽失守隻是早晚間事,葛城長江襲津彥的居心不難揣測,是要趁著沒敗之前,主動投降,換取活命乃至交好的機會。
‘娘的,該死的倭人!’
佐平優福暗罵,但是形勢比人強,他的命操在葛城長江襲津彥手裏,城下的軍隊也大勢將去,真要是誓死不屈,也未必能扳回敗局。
“葛城長江襲津彥,讓你的人去開門!”
佐平優福大喝,他也不傻,倭人挾持了他,打開城門與他自己開門出降是不一樣的概念,至少將來在比流王麵前也能交待的過去。
“快,快,打開城門,迎接晉軍入城!”
葛城長江襲津彥也不計較那麼多,挾持著佐平優福步入城頭,百濟人見佐平優福沒有說話,倒未阻攔,倭人奔了過去,把大門打了開來。
“襲津彥大將獻上彌皺忽,向楊將軍投降!”
“襲津彥大將獻上彌皺忽,向楊將軍投降!”
倭人揮著手大叫。
“小鬼子降了?“
楊彥愕然回頭看去,那黑洞洞的城門大開,外麵站著一排人,陸續扔下兵器,還有個小矮子挾持著個大個子,大吼大叫。
這顯然是真投降。
彌皺忽投降立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在勉強作戰的百濟軍士氣降到了冰點,遭了滅頂之災,紛紛往回奔逃,全軍傾刻潰散。
“娘的,老子們還沒上岸呢!”
蔣炎急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