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司馬睿潛邸時任琅琊王,琅琊王的名號,自然等於太子的預備役,那麼,依著司馬衝的名位,隻能在吳王和會稽王中二選一,顯然與東海王不能比。
尤其東海國是實土封國,隻要當了東海王,就可以掌握那龐大的人口和軍事力量,以及一郡稅賦,再退一步說,即便楊彥兵敗,東海國落入賊手,可楊彥還在建康留下了諾大的產業啊。
司馬衝明白大兄的意思了,是想讓自己去掌握荀灌手裏那八千五百人的軍卒,據說精銳異常,有此強軍在手,和王敦說話的底氣也硬了些。
當然,司馬衝也知道坐穩東海王的位子並不容易,可這總是個機會不是?不去爭取,隻能如宗室藩王般,被圈養在建康養老,手頭還沒什麼錢,日子窘迫的很。
司馬衝動心了,更何況他是司馬家的人,占著名份大義,隻要楊彥之一死,從荀灌手裏奪回兵權並非不可能,於是深施一禮:“多謝大兄與大嫂成全,弟願繼孝獻王統胤。”
“嗯~~”
司馬紹點了點頭:“明年元日,孤正式下敕書,封你為東海王!”
……
天氣愈發嚴寒,羯軍卻不怕冷,日日征戰,畢竟河北比淮北更冷,據楊彥的估算,郯城的日平均溫度在零下五度,夜間極端低溫可達零下十五度,不過這種溫度還不足以讓沂水封凍。
沂水由山區洶湧而來,落差大,流速快,水流湍急,沒個零下三四十度,休想凍結,而黃河封凍是從上遊的河套段開始,使得下遊水流減緩,零下十來度就能把黃河凍得死死的。
漆黑的屋子裏,楊彥如身體裝了鬧鍾,五更天(淩震三點),準時睜開眼睛,動了動胳膊,感受到一左一右偎著自己入眠的兮香和菱香,心裏起了些猶豫。
要知道,外麵零下十來度,屋子裏溫暖如春,懷裏還有兩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這時候起床,沒點毅力是不行的。
‘不能太過荒淫,還沒成大事,遠不到享樂的時候!’
楊彥深吸了口氣,抽出胳膊,坐了起來。
兮香和菱香分別被驚醒,各自晃了晃暈迷迷的腦袋,兮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問道:“將軍,可是要起夜,讓妾服侍你吧?”
楊彥笑道:“你們睡你們的,我得起床練功,別起來了。”
“那……”
菱香也回過神,抬起了腦袋。
楊彥把她按回被窩,搖搖頭道:“說了別起就別起,我不是那種太講究的人,和我相處順其自然即可,要是不明白,就多問問憐香。“
說完,跳下床,穿了衣服出門。
屋子裏,依然黑暗,兮香和菱香昨晚被楊彥折騰了一夜,雖然二打一,卻扛不住暗勁高手,一番鏖戰下來,均是腰酸背痛,癱軟如泥,又見楊彥真的很好說話,因此也沒堅持。
兮香挪了挪,睡到楊彥的位置,嗯,還暖乎乎,帶著楊彥的氣味,菱香推了推兮香,輕聲道:“往那邊去點,都被你占滿了。“
兮香嘻嘻一笑,攤開了玉臂:”那有什麼,來吧,美人兒,到姊姊懷裏來。“
菱香把腦袋枕上了兮香的胳膊,順勢把身子偎了過去。
楊彥在外間,正用茶水清潔口腔,作為暗勁高手,耳目非常靈敏,聽了屋子裏的嘻笑聲,不禁喉頭聳動了下,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屋裏的風光,這讓他望向了遠處。
這段日子以來,憐香和陸蕙芷如膠似漆,反倒冷落了他這個正主,楊彥居然有些妒忌了,當然,楊彥並不是妒忌憐香霸占陸蕙芷,畢竟是他的女人,又是他授意的,他隻是有些等不及了,憐香該不是把自己交待的事搞忘了吧?
‘娘的,亂想什麼呢?石虎還在城外!’
楊彥暗暗搖了搖頭,開門進了院子,頓時一股寒氣撲麵而來,不由暗呼一聲,真他娘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