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子,不好意思去探問楊彥的感受,因此才誤會自己體質孱弱,不能讓楊彥盡興。
見著楊彥許久沒動靜,憐香回頭招了招手,兮香與菱香小心翼翼的上前,繼續服侍楊彥,可能被嚇著了,不敢再肆無忌憚的交談,手法也規矩了很多,讓楊彥暗感無趣。
“咳咳!”
這時,屋外兩聲猛咳傳來。
“啊!”
三女一聲驚呼,趕緊閃向一邊。
楊彥也睜眼看去,正見刁協大踏步邁入殿中。
得了,沒法裝了。
楊彥翻了個身起來,拱手問道:“刁公怎會來此?”
“哼!”
刁協冷哼一聲:“郯城初定,人心未附,外有諸敵蠢蠢欲動,府君倒是好生逍遙。”
楊彥無語的看著刁協,魏征這個名字不由迸上了心頭,他突然有些同情李世民了,忍了魏征一輩子,不容易啊。
不過刁協也是一番好意,楊彥倒不至於惡語相向,於是揮了揮手。
三女如蒙大赫般退了下去。
楊彥這才笑道:“連日操勞,本想解解乏的,沒料到竟睡了過去,不知刁公前來是為何事?“
見著楊彥從善入流,刁協的麵色舒緩了些,施禮道:”老夫並非不近人情,實是城內百廢待興,陣亡將士尚未撫恤,有功之人還未行賞,雖有老夫與崔長史協助府君,但府君既領東海國相,自當擔起重任,還望府君莫要貪圖享樂,自古以來……“
刁協列舉了一大堆因貪戀女色荒廢政事的事例,還觀察著楊彥的神色,稍微有些不耐便加重語氣,直到把楊彥的脾氣消磨殆盡,才話風一轉:”城中雖有了足夠的丁口,但根據崔長史的安排,哪怕考慮到未來數月各項開工,暫時仍富餘萬人,故老夫特來看看府君是否另有任用。”
楊彥明白了,關鍵還是產能不足,用不了那麼多人,這萬人也不可能白白養著,既便是開辟荒地,今年也看不到產出。
略一沉吟,楊彥道:“此事我來解決,來人,把各家家主召來大殿。”
“諾!”
兩名親衛匆匆而去。
楊彥也和刁協去往王府大殿。
出了門沒多久,正見著周翼和郗邁探頭探腦,見著自己,現出了一刹那的不自然神色,隨即兩人啼咕一陣子,匆匆上前,深施一禮:“見過府君。”
“嗯~~”
楊彥擺了擺手:“這幾日兵荒馬亂,倒是委屈二位了,聽聞於動亂中,各家客戶損失慘重,很多人都命喪兵禍,你倆如何看待此事?“
周翼目瞪口呆的望向楊彥,這不就是讓自己顛倒黑白麼?
郗邁連忙扯了扯他,正色拱手:”將軍說的是,前幾日夜間,亂軍衝入市易行,把倉庫洗劫一空,凡是不能帶走的財物,均是付之一炬,我倆幸得及時躲避,才勉強避過一劫,將軍也莫要為此愧疚,畢竟飛來橫禍,誰能料到,隻望將軍早日重建市易行,予我等個交易場所。“
”哈哈哈哈~~“
楊彥仰天笑了起來。
刁協也暗暗歎氣,目中射出了鄙夷之色,素聞郗鑒名列兗州八伯,可是沒想到,他的侄子竟如此不堪,連當著楊彥麵說真話的勇氣都沒有啊。
周翼現出了羞愧之色。
郗邁倒是老神在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好一會兒,楊彥笑聲漸止,滿意的點點頭:”本將也擔心被人誤解,不過二位倒是明事理的人,如此作想,那本將就放心了,暫時郯城兵荒馬亂,還得委屈兩位多住些時日。”
“那是,那是,多謝楊府君!”
郗邁連聲稱謝。
楊彥與刁協往前走,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冷眼一掃:“鄒山郗公,渡日艱難,縱有沈充助他,但沈充自己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日,我不希望二位離城之後,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
郗邁無辜的兩手一攤:“市易行本就是被亂匪趁火打劫,將軍亦是受害者,郗某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中傷將軍!”
“好,很好!”
楊彥微微笑道:“你是個明白人,將來若前途沒有著落,可來本將麾下,本將應才施用!“說著,便與刁協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