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鉞拿起今天的早報,他已經很認真的詳讀過今天的報紙,衝著宋少淺淺笑開:“看看,角度真好,連你的眼神都可以看上去很深情。”
話中的清涼,就隻像是朋友之間的戲謔,毫無什麼深意。
:“恩。”
他沒有否認,梁鉞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仍然抑製不住的心口一疼,很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喜歡自己卻不狠狠把他推開?為什麼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無償的付出?為什麼如此視而不見,理所當然?
宋北顧,你這個男人,憑什麼讓我梁鉞深情不棄?
:“到底幹嘛來了。”梁鉞似乎沒有什麼耐心再於宋少打哈哈,語氣中生硬了許多。
:“隻是這幾日在想,是誰在大動幹戈的針對我?”
:“你是說,比利時鑽石搶劫?”梁鉞心頭一驚,卻沒有任何表現。
:“全部留下類似痕跡,但又明顯的是以前的老手段,這不是在向我宣戰麼?”
:“誰知道?你昨晚好像出去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裝作不在意晃了過去。
聽到這話的宋少,輕頓,眼神變得有些溫軟:“梁少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啊?”很難得用這種打趣地方法,雖然臉上仍然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這抹溫軟,添得他堪比菩薩。
梁鉞繞過辦公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是真的站著有多麼累,而是,要他處之淡然對這男人的無情,讓他總是無力支撐自己。
其實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啊,梁鉞很想摔門而去,這種不否認的方式真的快讓他崩潰了,原來隻以為他心冷,卻不曾像今日一樣覺得這人是沒有心的。
隻是之後他就明白了,不是沒有心,那個讓他把心交付出去的人不是他。
但是他也比誰都清楚,他舍不得就這樣摔門而去,畢竟,就連和他有機會呼吸一樣的空氣都變得彌足珍貴,或許,沒有這錐心的痛,他才真的活不了。
於是,他在一日又一日的疼痛中滿足。
這注定是痛並快樂的過程。
:“她很像我認識的人。”走之前,宋少淡定的扔下這麼一句話,施施然離去。
你又何必跟我解釋,你甚至不需要專門來試探這一下,宋北顧,你該知道的,我是一個多麼死心眼的人,已經自我圈禁太久。
想到這,全身麻木的疼痛。
也許,身體太疼,心就不那麼疼了。
隻是,這感覺,應該叫心力交瘁,宋北顧,你還記得那些麼?
宋北顧,我隻是有些怕我會控製不知心魔,就要瘋癲。
或成魔,或成瘋,我無謂。隻是,宋北顧,你是不是願意知道?
你看看,你把一個驕傲的男人變得多麼卑微,被你傷的體無完膚,卻不舍得傷你一分。
簡直無知!
簡直白癡!
中午十二點半之前,央兒很準時的把寫完了四頁的A四紙的‘我錯了’,擺在了梁鉞的麵前。
梁少差點沒保持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