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他不禁熱淚盈眶。
“真是讓人驚歎啊！”
陳子星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轉頭看到老人一臉吃驚的模樣。
對了，這隻是在夢裏，隻是，這夢好真實。
“這是你的家鄉嗎？”
陳子星點點頭，卻看到老人佝僂的身軀變得挺拔，滿頭的白發變成了青絲，幾個呼吸間變成了二十幾歲的青年。
似是覺察到了他的目光，莊周笑著解釋道：“這是你的夢境，所以一切事物會按照你的潛意識進行變化，隻是為何我在你心中是這般年輕呢？”
陳子星沒有解釋，心情有些低落。
“我曾夢到我變成了一隻蝴蝶，或者說我認為是一隻蝴蝶夢到變成了我。誰又能說的清呢？”
“你以為你的現在隻是一個夢？還是前生是一個夢，亦或者醒來之後還是一個夢？”
“知道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您不吃驚嗎？”
陳子星疑惑地看著莊周。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呢？前世才是你的一個夢？”
陳子星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這輩子也想不明白。”
“那就不要想了，何必自找煩惱呢？”
“哪有說的這麼容易？”
“那你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是什麼呢？她好在哪裏呢？”
他沉默，因為他不知道。
“如果所有事情都找的到理由，也許這個世界就沒那麼複雜了。”
老人點點頭，“也對。”
周圍的世界開始破碎，猶如片片剝離的碎片，露出後麵漆黑的虛空，遠處有一座宏偉的建築在燃燒。
老人看著遠處的火光，道：“商朝紂王無道，曾耗費巨大人力物力修建摘星樓，但可惜的是在其戰敗後被付之一炬，後人無緣得見，沒想到竟在你的夢境中看到了。”
陳子星雙拳緊握，指甲刺進了掌心，“我們喜歡叫它鹿台……”
“不過去看看嗎？”
“不需要！”
“你在逃避！”
“看到又怎樣？這隻是回憶，我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那便放下！”
“怎麼可能放下？如果我當初阻止那個人送她進宮，如果我當初沒有告訴她眾生平等，如果……如果我不那麼天真……如果……我再強大一些，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不知何時，周圍已經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老人消失了，遠處燃燒的火焰也消失了，隻剩下純粹的黑暗。
稷下學宮。
莊周被數位導師圍在中間，旁邊是昏睡的孩子和被封印後跟普通廢鐵沒什麼兩樣的魔隕。
中間的老人緩緩睜開眼睛，其中充滿難以置信。
“怎麼樣？”
“他陷入心魔了，我被驅逐出來了！”
問話的人眉頭緊皺。
“去找夫子吧？”
莊周略一猶豫，終是點了點頭。
姍姍來遲的夫子看著沉睡的孩子眉頭緊皺。
“夫子，很麻煩嗎？”
“這個封印……來自薑尚！”
“什麼？怎麼可能？太古魔導已經失蹤八百年了！”
“錯不了，我太熟悉那個人了！”
“可是說不通啊！這個孩子才十歲！”
“也許……我知道為什麼？”
說話的是莊周。
“我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了封神之戰！”
“別亂猜了，我知道怎麼回事。剩下的交給我吧……”
夫子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