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紈眼中帶著好奇,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道:“小王爺,我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小王爺可否見告?”
趙卿言微怔:“溫公子不必客氣,盡管詢問便是。”
溫紈也不客氣,直入主題:“小王爺是怎麼認出殘羽門的路數的?”
趙卿言沒想到他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著實愣了。
溫紈見他呆愣,又特意解釋:“我與次昭無意閑聊中聽他提及不久之前曾有人入府偷竊,甚至三招之內將他刺傷,頗感意外。次昭武功雖然算不上如何高超,但能三招傷他的人,想來不會是無名之輩,於是多問了幾句。都是習武之人,所以……”
趙卿言知他是怕自己起疑才如此解釋,連忙道:“隻是忽聞之下頗感意外,希望溫公子不要在意才是。”
溫紈微笑:“小王爺客氣。”
趙卿言沉吟片刻,才道:“我雙腿行走不便,身體也不是很好,跟隨師父習武隻是為了保命,甚至連強身健體也算不上。說起保命,也不怕溫公子笑話,我特意背下了百家劍法武功,專找幾招之內便能躲避破招的方法。加上我自幼在大內玩耍,眾侍衛日日切磋練武,記招破招已經成了習慣。”
溫紈略顯驚訝,繼而讚歎:“尋常習武之人熟記本門武藝都要十年寒暑,待有小王爺這般眼力之時怕也要到了花甲。”
趙卿言無奈:“溫公子言重,我隻不過是為了偷懶罷了。說起眼力,我又何能與溫公子相較?溫公子如此恭維我,未免有自誇之嫌啊。”
溫紈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是偷懶,豈敢自誇?”
趙卿言也是一笑:“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能認出殘羽門的武功,是因為我見過。”
溫紈訝然:“殘羽門被滅門多年,不知小王爺是從何見到的?”
看他裝傻,趙卿言也不揭穿,順著他的話笑著詢問:“不知溫公子可知大內有一名侍衛叫做夏芃?”
溫紈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抓青衣盜的那個?”
趙卿言微笑點頭。
溫紈失笑:“早聞青衣盜大名,一直想知道這位侍衛是何般模樣,可惜這次恰好離開,白白錯失了機會。”
趙卿言道:“夏大人相貌頗為俊朗,溫公子若是想要見他,我將他喚來便是。”
溫紈連忙道:“每日都見他們來去匆忙,怕是公事都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我又怎好因為區區小事煩勞夏大人?若哪日夏大人得閑,我去登門一見便好。”
趙卿言聽他意思不像隨口敷衍,倒像是真的好奇夏芃,便順口道:“我離開了這許久,也要過去簡單詢問一下這幾日的情況。若溫公子無事,明日不妨與我一同過去?”
溫紈一點都沒客氣,欣然同意:“那就多謝小王爺了。”溫寧看著自家少爺一貫不紅不白的厚臉皮,不由暗暗歎氣。
趙卿言餘光恰好瞥到溫寧在溫紈背後唉聲歎氣的樣子,險些笑出來,連忙輕咳一聲忍住:“溫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倒是我還要拜托溫公子幫忙一看,夏大人的身手是否是殘羽門的路數。”
溫紈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順著他移開目光前的方向轉身看去,掃了一眼神情如常的溫寧,似是猜出了什麼,卻隻能忍著,轉回身來:“夏大人姓夏,倒像是殘羽門門主的姓氏。素聞大內要求嚴格,夏大人不曾說過他的門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