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聽你提起你的師父,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柳妺兒疑惑道。
提起月婆婆,趙錚十分興奮,興奮之餘還有些失望,“隻有我自己說她是我師父而已,其實她並不願收我為徒,隻是教了我三年武功。不過她很厲害,僅僅三年,便讓我的武功比之前提升了兩倍不止。”
柳妺兒:“她為何不肯收你為徒,你沒有問原因麼?”
趙錚失笑,“我也很想問她原因,但她對任何人都是冷淡的,麵對她時,有些話必須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而恰恰我沒有那個勇氣。”
“罷了,不提她了。”趙錚低笑,每次提到月婆婆的時候,他總覺得心裏缺了點什麼。
“既然你不舒服,不如我們在此多住幾天?”柳妺兒提議道。
趙錚立刻站起來拒絕道:“不行!”
趙錚果斷的有點心虛,麵對柳妺兒疑惑的目光,趙錚擾亂道:“我餓了,不如我們下樓去吃飯吧?”
現在正值飯點,客棧吃飯的人不少,亂嚷嚷的。
趙錚與柳妺兒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隨便點了一樣小菜。
“你還沒告訴我,在那馬車上,你為何表現的對趙元永如此感興趣?”趙錚突然開口問道。
柳妺兒支著腦袋看著他,“你猜?”
趙錚:“不猜,你不說便不說。”
“兩位客官,你們的菜來了!”店小二將趙錚兩人點的菜端了上來,順便放下一壺好酒。
趙錚給自己倒了一杯,仿佛與柳妺兒置氣般,獨自喝了起來。
“我離開巫族之前,在柳媚兒身邊見過一個蒙麵男人,身形與趙元永十分相似。”柳妺兒無奈解釋道,“我和他親近,不過是想試探他,是否是那個蒙麵男人。”
趙錚心裏鬆了一口氣,不是看上趙元永了便好。
“那你可試探出來了?”
“自然。”柳妺兒有些得意,“當年那蒙麵人有一個喜歡,羞澀時喜歡用手中的物什敲自己的鼻子。你應該注意到了,我問趙元永是否成親時,他是用扇子敲了鼻尖的。”
“他和你們巫族是什麼關係?為何會出現在巫族?”趙錚夾了一口菜,低頭觀察了四周,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但趙錚總覺得有人在暗處偷窺他們。
“莫非你不知,皇室和我們巫族,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二十年前,巫族原本是和金人合作的,靖康之變便是巫族的功勞”柳妺兒邊說邊觀察著趙錚的臉色,畢竟趙錚也是姓趙的,若不是巫族那時助了金人,說不定趙錚此刻會是個一身富貴的王爺。
但柳妺兒未曾在趙錚臉上看到一絲不悅,仿佛隻是聽著普通的飯間談資。
察覺到柳妺兒的擔心,趙錚伸手點了一下柳妺兒的額頭,忍著笑意,“你放心便是,從小母親便教育我,前一輩的恩怨,不需要下一輩人承擔,皇族本就是一個戰場,倘若沒有金人,沒有巫族,趙氏也有更替的時候,他們不過是將時間提前了而已,我雖是姓趙,卻已非皇室,並不會替所謂的皇家記仇。”
“那便好。”既然趙錚並無恨意,柳妺兒便放下心來。“隻是靖康之變之後,巫族前一任族長和金人產生了分歧,恰好這時九王趙構在南京稱帝,前任族長認為那是個控製皇室的好機會,便幫了趙構一把,至今已合作二十年了。趙元永絕不僅僅是簡單的皇族,不然沒有資格進武夷商談事情的。”
“那他可認識你?若是他透露了你的蹤跡,柳媚兒肯定會派人來追殺你!”趙錚擔心道,早知道他們便不去故意找趙元永的麻煩了。
柳妺兒沉默了片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再抬眼看向趙錚時,嚴重已含了些霧氣。
“我與柳媚兒乃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妹,自小便長得一模一樣,趙元永他若是見過柳媚兒,自然就會認出我。不過不要緊,柳媚兒現在正處在閉關的重要關頭,無暇顧及我的。等她出關,怕是兩年後了,那時我在何處,她又如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