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決定，他會拒絕。
可他還是想聽聽陳穎的意見。
在不知不覺中，他習慣了參考陳穎的意見。
所以，在距離回複於晴還有一天時間的情況下，賀祖霆想聽聽陳穎怎麼想，會怎麼選擇。
陳穎巴巴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賀祖霆的下文。
“前天，於晴找我，想要一筆錢離開江市。”賀祖霆一語概括。
而陳穎的關注點顯然有些偏差：“什麼？就是我和趙莉試婚紗那天？”
賀祖霆點點頭。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榮振東的人將她帶回了容家。榮振東逼她會李家，如果拒絕，就讓人把她……”
賀祖霆看著她，那個lj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陳穎秒懂，有些憤恨：“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可惡！那後來呢？”
“後來她假裝妥協答應，榮振東才放了她走！不過警告過他，時間隻有一個星期。所以她找到我，希望我可以給她一筆錢，離開江市，重新規劃開始。”
陳穎點點頭：“她這樣的險境，確實不太適合繼續幹下去。”
見她答的如此自然，不假思索的樣子，賀祖霆心裏一震：“你認為她應該離開嗎？”
陳穎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難道她麵對危險的時候，不是應該先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麼？”
賀祖霆沒有說話，剛拿出一根煙，就被陳穎霸道威武的奪了過去：“不要依靠煙給你思考。”
“那之前我做的各種努力怎麼辦？鋪了那麼多年的線，花了那麼多心血，不都白白浪費了？”賀祖霆看了看陳穎手上的煙，動了動喉頭。
陳穎卻把一杯水遞給他，附加的，還有一顆咖啡方糖般大小的東西。
賀祖霆接過水和那個東西，湊近一看，是枸杞還有黑芝麻什麼的混合物，看起來像花生糖。
“我不吃甜的。”賀祖霆將水喝了一口，把糖放下。
陳穎不禁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暗自佩服：“這個沒有放糖。隻是拿給你當口香糖一樣嚼來吃的。特別是你想抽煙的時候。”
“你管我抽煙？”賀祖霆半信半疑的將東西放在嘴裏，果然不甜，還有一股獨特的清香味。
陳穎見他吃的不排斥，笑：“我哪裏是管你抽煙，我隻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陳穎怎麼會承認自己擔心他的身體呢。
畢竟，自己以什麼身份呢？
“其實，也可以管！”賀祖霆不動聲色的將東西咽下，喝了口水，不動神色的看著陳穎，眼眸灼灼。
自己說的已經算很明顯了吧？
她應該差覺的到了吧？
陳穎慌忙得錯過對方投過來的灼熱視線，看著其他地方，繼續之前的話題：“你的心血會白費，但是卻不會因為背上良心譴責而內疚一輩子。你不是那麼冷酷的人。”
賀祖霆不禁想到兩人最初見麵的陳穎對自己的態度和評價。
觀念看來轉的挺快的嘛。
賀祖霆道：“可我打算說服她繼續去當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