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浩楠寄予厚望的可不僅是高天一個人。此時在病房中的趙四海也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趙四海在方浩楠走了以後,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給他在道上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幫著出麵尋找那幾個外地人。他倒不是信不過方浩楠。而是認為方浩楠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有些托大了。僅憑著他一個人的力量。再怎麼著,查找的範圍也是有限的。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但是電話打出去了,效果卻不是很理想。倒不是人家不幫忙。而是查找的線索實在太少,僅憑借著外地人這個線索和趙靜怡口述的形貌,在懷安這個百萬人口的城市中想要找到人,說實話,這實在是碰運氣的事。不過不管怎麼樣,人家畢竟是答應幫忙了。但是也告訴趙四海,期望值不要太高。能找到自然是好,找不到你也別埋怨我們。我們是一定會盡力的,但是結果真不好說。
趙四海能說什麼?人家答應盡力幫忙已經不錯了。也不能太苛求人家,再說,這也不是苛求的事兒。看來能指望得上的還是方浩楠那裏,畢竟方浩楠那是屬於專業人士。
剛撂下電話,兩個警察就敲門走了進來。趙靜怡謹記方浩楠的話,除了案發的經過以外,其他的並沒有和警察多說。警察對案件的發生經過做了詳細的筆錄。而且案件中不隻是涉及到了重傷害,而且還涉及到了彌堅。所以有必要對趙靜怡的身體進行全麵的檢查。並提取物證。雖然趙靜怡的身體狀態很差,但是這一趟警察局卻是她必須去的。
趙靜怡被警察帶走了,病房裏就隻剩下了趙四海和昏迷不醒的劉剛。趙四海想了想,決定給方浩楠打個電話。對警察局那樣的地方,趙四海還是有些顧慮的。即便是沒有什麼不當的行為,他也害怕因為警察給趙靜怡檢查身體時有什麼冷言冷語或是態度不好的情況,而對趙靜怡造成什麼心理傷害。
當然,這也隻是趙四海為了以防萬一的做法。方浩楠不是個警察嘛,肯定有這方麵的關係。關係在能用的時候為什麼不用?
不過趙四海也能看出趙靜怡並不是個神經脆弱的女孩子。換句話說趙靜怡很不簡單。一般人要是經曆了男朋友被傷害,自己被彌堅的事情,可能早就崩潰了。
可是趙靜怡除了有一些悲痛的情緒以外。更多的則是對那幾個人的憤恨。要不然她也不會想要找趙四海為她和劉剛出頭了。通過這些事,趙四海就斷言,趙靜怡這個小妮子天生就是個混兒社會的材料。
方浩楠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回派出所的路上。問了一下趙靜怡是被東城分局的人帶走的以後。也沒廢話,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刀疤那裏,讓他出麵去辦好這件事。東城是刀疤的大本營,有他出麵。辦這麼件小事還不是毛毛雨?不過雖然是一件小事,但不能不說趙四海的考慮還是有道理的。
兩個警察把趙靜怡帶到了東城分局。交給了分局的法醫。法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板著一張死人臉,看著趙靜怡的目光猶如在看著死人一般。讓趙靜怡感覺的很害怕。法醫把趙靜怡帶到了一個房間中。房間中放置著一張檢查床。在裏側的位置還有一張女性專用的那種有托架的床。就是俗稱的婦科床。
“把衣服脫掉,躺在那張床上去,把雙腿分開。”法醫一指裏側的婦科床。麵無表情的說道。說完話,法醫就走到了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掏出一雙一次性的皮手套,套在了手上。
一回頭,看到趙靜怡站在門邊沒有動,禁不住皺眉道:“我跟你說的話沒聽到嗎?快點,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趙靜怡一進屋,聽到法醫的話就有點傻了。她一個大姑娘哪裏接觸過這種事情啊。她跟警察來的時候,還以為會給她安排一個女人幫她檢查的,可是沒想到卻是個男人。不但要將衣服全部脫掉,還要躺在冰冷的婦科床上,擺出羞人的姿勢,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當然,趙靜怡既然能跟劉剛同居,那她早就告別了少女時代。昨天的時候更是遭到了彌尖。可是那也是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事情。所以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也不代表她沒有羞恥感,不代表她願意在陌生的男人麵前暴漏自己的身體,即便這個男人是一個法醫,更是打著檢查身體的旗號。於是在法醫不耐煩的話語後,很堅定的搖頭,拒絕了法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