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楠正想著去找那些金銀珠寶的時候,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趙四海打來的。不由得苦笑起來。我靠,這該來的終究要來。自己不打回去是回事兒,可要是趙四海打過來還不接,那可真有點兒不像話了。
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趙四海憤怒的吼聲。“你小子行啊,敢放我鴿子,你說我開個慶功宴容易嗎我,你這主角都沒到,你這不是讓四哥坐蠟嗎?打你電話也沒人接,你說你幹啥去了?”
方浩楠嘿嘿幹笑了兩聲,謊話卻隨口就來:“四哥啊,是這樣的,回來後我練功的時候岔了氣。結果昏迷了兩天,今天早上才清醒過來。”
聽到方浩楠這麼一說,趙四海有些緊張的問道:“老弟,你沒事吧?現在有沒有什麼問題?”頓了頓:“誒,不對啊,我聽老張頭說你早上還來了健身中心呢。你小子可別跟我打馬虎眼啊。”
壞了,把這茬兒忘了,要露餡。方浩楠眼珠一轉,“四哥,我那不是剛清醒,感覺不舒服嘛,就到你那裏去測了測身體狀態?測完了狀態我就買藥去了,也就沒等你。”
“哦?現在怎麼樣了?”趙四海有些狐疑的問了句。
“嘿嘿,剛吃了藥,現在沒事了。”方浩楠抹了把汗,我靠,總算蒙過去了。
“哦,那好,今晚六點來吉慶魚鍋城,我給你補一補,你小子可不能再不來了啊?”
“好好,我一定到。一定到。”
說完兩人掛了電話。那邊趙四海撂下電話,剛叼上根煙,就反應過味兒來了。嘿,你個臭小子,我說剛才怎麼覺得不對勁,原來又他嗎被你當傻子忽悠了。你說你身體不舒服,你去醫院看病啊,你跑我健身中心來測試什麼狀態。
氣的趙四海抄起電話剛要打出去。轉念一想,又把電話放下了。反正晚上還要一起吃飯,等到時候在收拾你。咱們新帳老賬一起算。想罷,嘿嘿笑了起來。笑聲中怎麼聽都帶著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味道。
方浩楠放下電話。得意的一笑,好懸穿幫。不過總算糊弄過去了。還沒等他念頭落地,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方浩楠揉了揉鼻子。一臉的納悶,這大熱的天,也沒什麼寒氣啊。怎麼會打噴嚏呢?
跟趙四海的通話剛完事兒,這電話就不消停了。邢胖子和楊坤分別來了個電話。問了問最近他的情況,說怎麼這幾天打他電話都不接。讓方浩楠編了個理由都糊弄過去了。
看看天色近午。方浩楠連忙出了門。自己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在外麵的飯店對付了一口,就奔了東安市場。東安市場是這個城市裏最大的自由貿易市場,各種門臉齊全。基本的東西這裏都有的賣,當然你也不能指望這裏有什麼高檔貨。
方浩楠轉了一圈,找了個專賣野外運動裝備的店鋪,就把想買的東西就都買的差不多了。塞了滿滿的一包。把人店主樂的還免費送了他一頂登山帽。話說平常兩天也賣不了這麼多的東西。這怎麼也是個大主顧了,能不給點優惠嘛!
晚上五點五十,方浩楠提前了十分鍾趕到了吉慶魚鍋城。進了包間,發現趙四海他們已經到了。除了同去省城打比賽的那幾個人外,還有幾個健身城的教練。一桌子全是和尚。一個女人也沒有。按照趙四海的話說就是有女人在喝酒不盡性。
方浩楠剛來,趙四海就提議對他進行罰酒。不依不饒的一連罰了他六大杯。二兩的杯子,這菜還沒吃,就整進去一斤多了。雖然方浩楠可以運功把酒逼出去,可奈何他現在功力未複。最後隻能連連討饒。
趙四海看到他服軟了,這才笑著說出方浩楠早上忽悠他的事。惹得在坐的眾人哈哈大笑。才明白為何趙四海要整方浩楠。方浩楠也明白自己扒瞎讓人家看穿了。事到如今,隻能嘿嘿幹笑著裝傻。
插曲過後,大家繼續喝。好家夥,這頓酒喝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到最後一桌子人全都光上了膀子。還把一個要進來服務的女服務員嚇得‘媽呀’一聲就跑了出去。一幫子膀大腰圓的壯漢,還喝酒喝的惡形惡狀的,誰能不怕啊?
喝完了酒,桌子上已經沒有幾個清醒的了。方浩楠拉著一樣是醉醺醺的趙四海,告訴他自己要出趟遠門,他那裏以後就不過去了。趙四海聽了好半天,總算明白了方浩楠的意思。不舍的告訴他,回來一定要與自己聯係,萬一回來後他幹不上警察。可以隨時到健身中心去,自己那裏永遠給他留著位置。
一番話說得方浩楠很感動。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趙四海又從手包裏拿出幾千塊錢,也沒數,就塞給了方浩楠,跟他說是這些天的酬勞。方浩楠堅辭不受,趙四海說出門也需要用錢,你就別推拒了。方浩楠看他說得堅決,便也收了起來。兩人又聊了很久,才把喝醉了的都送上出租車,分手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