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花?”蘇大林微微一愣,望向郭大壯,問道,“你認識這花?”
郭大壯點了點頭,說道:“我爺爺養了一棵!”
蘇大林聞言,眼中掠過一抹驚訝之色,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爺爺養了一顆死亡之花,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郭大壯扔掉手中的冥紙,語氣十分平常地說道:“死亡之花不能見陽光,爺爺一直把花放在他房間裏,你當然看不到了。”
蘇大林點頭哦了一聲,而後目光微微一閃,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問道:“大壯,你爺爺養死亡之花做什麼?”
郭大壯聳了聳肩,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蘇大林望著郭大壯純淨的目光,知道他並沒有說謊。如果真如郭大壯所說,他的爺爺在屋裏養了一棵死亡之花的話,那他爺爺應該也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的。雖然不知道死亡之花象征著什麼,但一般的農村大爺隻要腦袋沒病,就不會養這麼不吉利的東西,而且還在自己的房間裏養。
而且,據聽說,郭大壯以及他的爺爺並不是土生土長的趙家村人,而是十多年前從外鄉逃荒過來的。如此說來,那郭大壯爺爺的身份真有考究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比有鬼。郭大壯的爺爺在屋裏養死亡之花,到底用來做什麼,這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念及此,蘇大林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心裏有了一個打算。
“大林哥,你怎麼了?”郭大壯見蘇大林沉默不說話,連忙問道。
“沒事兒!”蘇大林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手,然後指著地上的冥紙,說道,“大壯,找個筐將這些冥紙弄到廚房去!”
郭大壯不僅性子憨厚,而且非常聽蘇大林的話,對蘇大林的交代,絲毫不馬虎,當即找個竹籃框裝起冥紙來。而蘇大林也沒閑著,一手拎著一個黑色的壇子,向屋內搬去。
不一會兩人便是將院子清理幹淨了,然後蘇大林從廚房的鍋裏端出已經冰涼的飯菜,和郭大壯吃了起來。
蘇大林嘴裏一邊嚼著冷硬饅頭,一邊看似隨口說道:“大壯,回頭帶我去看看你爺爺養的死亡之花,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那玩意呢!”
郭大壯狠狠地咽下嘴裏幹硬的饅頭,說道:“大林哥,我爺爺的房間門一直都是鎖著的,所以你要看花的話,得經過我爺爺同意。不過,我想我爺爺會同意的。”
“哦?”蘇大林眉頭微微一挑,平靜的眼中掀起一絲不可察的漣漪,笑著說道,“希望如此吧!”
就這樣,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閑聊著。吃著吃著,蘇大林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蘇大林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是沈心怡發過來的一條QQ信息,當即愣了一下。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沈心怡,和蘇大林一個班,不僅是班級的班花,更是清逸中學的校花。
如果說女警察柳菲像狐狸一樣嫵*媚妖嬈,那沈心怡就是像荷花一般,清新淡雅脫俗。小小年紀,沈心怡的容貌就已閉月羞花,簡直就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肯定也是一副‘禍國殃民’的傾城美貌。
而貴為清逸中學頭號學渣的蘇大林,打沈心怡注意也不是一兩天了,早已經鬧得滿校風雨,學生皆知了。雖然古代聖賢常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蘇大林對此言論卻嗤之以鼻。近的不說,就說唐朝的李治吧,那混蛋如果不吃窩邊草的話,武則天那個娘們哪有機會在史書上風光。
所以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那是因為窩邊草不好吃,如果好吃的話,你看兔子吃不吃!
正所謂,美人不問出處,既然近水樓台,那就一定要先得月。蘇大林雖然極力想要得到沈心怡這彎美的讓人心神搖曳的明月,但感情這玩意,不是一廂情願就能得來的。生活畢竟不是影視劇,現實與理想還是存在很大落差的。現實生活中,癩蛤蟆想要吃到天鵝肉,除非那天鵝腦子有問題。
蘇大林已經數不清在沈心怡那究竟吃了多少癟,但饒是如此,蘇大林還是沒有放棄。當然,這並不能說蘇大林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你將沈心怡換成羅玉鳳試試,蘇大林保證立馬扭頭就走,而且還可以對著祖宗的棺材板發誓絕不回頭。
這隻能說,對於美人,男人都是一個德性,不將關係發展到床上,決不罷休。
蘇大林認真地看了一下沈心怡發過來的信息,是詢問自己怎麼沒去上課,是不是在外麵打架鬥毆了,警察都找到學校了。還說英語老師已經把自己逃課的惡行以及夜襲她家的事情報告給了校長,學校處分自己的文書就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