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當淩靈一臉羞紅地拖著文軒的手,飛快地穿過男生宿舍來到操場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兩人都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隻見昔日不甚熱鬧的操場裏麵,竟然樹起了一頂頂五顏六色的大太陽傘,遠遠地望過去,就像是一朵朵正值怒放的花朵似的。
望著那些太陽傘下麵人頭攢動的景象,文軒把那隻被淩靈握住的左手反了過來,十指緊扣地握住了淩靈的手,一臉笑意地朝淩靈問道:“今天這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
“你前幾天沒聽廣播嗎?今天是學校各係部學生會,團支部招新的日子!”
淩靈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用力地掰著文軒的手指,想把自己的右手從文軒的手裏麵抽出來。
隻可惜,她越是用力地去掰文軒的手指,越是感覺到文軒手上的力氣在逐漸地增大,最後竟然把她的小手握得有些生疼。
她臉色泛紅地抬起了頭來,用一種懇求的目光望著文軒說道:“你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不好!”文軒沒有絲毫遲疑地說道。
他緩緩地舉起了此刻正握住淩靈那隻小手的左手,一臉壞笑地說道:“你剛剛把我的臉打得那麼傷,現在我要索求賠償,而這個就是你對我賠償!”
文軒這麼一說,淩靈的臉上頓時掠過了一絲慍色。
她微微嘟著小嘴說道:“剛剛明明是你不對在先,我措手打你在後,為什麼要我賠償你啊?你這個人怎麼那麼霸道啊!”
“我就是這麼霸道的!如果你有意見的話,那你就把我這邊的臉頰也打了吧!”
說完,文軒還真的拉過了淩靈的右手朝自己那一邊沒有受傷的臉頰打了過去。不過就那種力度而言,與其說是打,倒不如說是文軒借機拉過淩靈的手來摸自己的臉頰。
淩靈的皮膚很好,光滑紅潤,還很有彈性。文軒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當她的手背從自己的臉頰劃過的時候,就像是一段輕柔細膩的絲綢在自己的臉頰上滑過一般。
看著文軒不停地拉自己的手往他的臉頰“打”過去的時候,思想單純的淩靈當然不知道文軒腦海中的那些齷蹉的意圖,她還很天真地在想,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文軒的臉會不會真的被自己“打”腫。
淩靈急忙將自己的手往回拉了一下,語氣之中夾雜這一絲責怪地說道:“你怎麼就真的自己打起自己來了?”
她舉起左手輕輕地摸了文軒的臉頰一下,感覺一下文軒的臉頰有沒有被自己弄傷後,說道:“我錯了,你這個人壓根就不是霸道,而是野蠻,動不動就打自己的臉。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的呀?”
文軒嘿嘿地笑著說道:“我有沒有自虐傾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是怎麼也不會放開你的手的了!”
淩靈臉上有些慍色地哼了一下鼻子後,說道:“那你總不會一直牽著我的手不放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會一直都不放開你的手!”
文軒似乎並不打算讓淩靈說任何的話語,輕輕一拉,將淩靈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微笑著說道:“反正現在都快十點了,我們就不吃這個早餐了,待會直接吃午飯算了。走,我們去看看這招新活動有什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