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轉念一想,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昨晚的事淩靈早晚也會知道的,那麼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反正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倘若淩靈真的因此而不理他的話,那就多花點時間去哄她咯
一想到這裏,文軒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他在笑自己為什麼不花點時間去泡葉嵐那個大美女,反而花時間去哄淩靈這個平凡的小女孩呢?
其實,在文軒的心中,他對葉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隻是單純地覺得葉嵐很漂亮,很誘惑,剩下的全都是下半身的衝動了!
而淩靈則不一樣了,淩靈雖然沒有葉嵐的美麗,但卻給了文軒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如果把她們都比喻成一朵花的話,那麼葉嵐就是一朵玫瑰,漂亮得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很強烈的占有欲。可當你真正地靠近她的時候,你就會驚訝地發現原來玫瑰都是帶刺,會把你弄得傷痕累累。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難以駕馭;越是難以駕馭的女人,越讓人擁有成就感。
可文軒不稀罕這種成就感,因為這種成就感是用滿身的傷痕來換取的。
而淩靈則不一樣,她就像一朵很平凡的菊花,她雖然沒有玫瑰的嬌豔,都有著屬於她自己那份淡雅。正是那種淡雅,讓你自然而然地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越是平凡的女人,她們的美麗就越需要別人去尋找,發掘。
在文軒的眼中,發現美麗比追逐美麗更有成就感。
我們都是一些普通人,沒必要去追求過分的美麗,是花就總有凋謝的一天,再美麗的麵孔也總有容顏消退的一瞬那。
在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在一次和朋友的閑聊當中,有一個人曾經這樣問過文軒:“你覺得高中時候的女孩子漂亮一點,還是大學時候的女孩子漂亮一點啊?”
那時候的文軒被這個問題問得一陣語塞,他低下頭去,思考了一會以後,才開始緩緩說道:“不能拿不同時期的女人進行這樣的比較,因為這樣的比較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倘若把每個女人都比喻成一株花的話,那麼不同的女人就是不同種類的花,有著不一樣的生長過程。”
“有些女人,她們盛開得很早,在別人還停留在花蕾期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悄然盛開,向世人綻放出屬於她們的美麗;而有的人,她們盛開的很晚,晚到別人都已經盛開了,她們還依然將她們的美麗鎖在一層又一層的花瓣裏麵,以至於等到她們真正盛開的時候,她們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綻放時間,早已經找不到那個欣賞她們的人了!”
“每一個女人都是美麗的,但就像不同的花有著不同的美麗那樣,不同的女人她們所展現出來的美也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她們就像牡丹那樣美得張揚,美得脫俗,讓每個看見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欣賞她的那份美麗。但很遺憾,在這個世間上,從來就不缺乏欣賞她的人,卻鮮有願意真心嗬護她的花匠。”
“有的人,她們就像曇花,隻願意為那些肯守候在她身邊的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展現出那份屬於她的美麗。曇花的美,是一種守候的美。她刹那的驚豔,造就了瞬間的永恒,讓每一個見過她那一份驚豔的人,深深地愛上了她。”
“有的人,她們就像曼陀羅,致命而又美麗。人們往往因為過分地迷戀於她們的美麗,而忘記了那些隱藏在美麗之下的毒素,又或者說,那些人可以為了她們而不顧一切去愛她們。”
“照你這樣說,這個世界還真的不存在醜陋的女人了?”文軒的那個朋友嬉笑著問道,
“是啊!”文軒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他說道:“每個女人都有著屬於她自己的美麗,但是不是每一種美都能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就好比世界公認的最醜陋的屍香魔芋,它也著有喜歡它的人,也隻有喜歡它的人,才能欣賞到它的美麗!隻不過它的美,我想我永遠都不會知道。”
文軒的那個朋友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後,又問道:“那你喜歡什麼花?”
“菊花!”文軒嗬嗬地笑了起來,沒有絲毫遲疑地說道:“在這麼多花裏麵,我最喜歡的就是菊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