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早日成爺(1 / 2)

當甄壽看見文軒聽到自己問他拿手機號碼後,就開始癡癡呆呆地看著自己時,甄壽的心中莫名其妙地泛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文軒的肩膀,緩緩地說道:“文軒,你,沒事吧?”

甄壽的那一輕拍,讓陷入回憶之中的文軒頓時清醒過來。

他訕訕地朝甄壽笑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對了,甄哥,你剛剛問我什麼來著?”

“甄哥,你叫我甄哥?”

看著甄壽發愣的樣子,文軒連忙解釋道:“是啊!班任或者老師之類稱呼太生分了,還是叫你甄哥親切一點!再說了,我看甄哥你頂多比我大七八歲而已,叫你甄哥也是合情合理的!”

當然,這不是文軒叫甄壽甄哥的真正原因,其真正原因還得從三個月前的一頓宵夜開始說起。

在很久以前,文軒有一個玩得很好的哥們,他由於一些家庭原因,輟學了。在之後的那幾年裏麵,他一直混跡在社會之中,等到文軒畢業的時候,那個哥們早已經混出點名堂來了!

文軒高考完畢的第四個晚上,那哥們給文軒來了一個電話。

他先是說明了一下自己是誰,然後就像以前那樣喊了一句:“哈哈,你這個臭蚊子,怎麼還沒有被手掌拍死啊!”

聽著電話裏麵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文軒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可是一隻已經修煉成精的蚊子了,哪有那麼容易被那些凡夫俗子的手掌給拍死呢!”

“臭蚊子,高考完了吧!”

文軒“嗯”了一聲,說道:“早幾天就考完了!”

“畢業聚會也開了吧?”

“早開了,考完的第二天晚上就已經開了!”文軒答道。

“那麼,今天晚上有空嗎?”

文軒頓了一下,淡淡地問道:“有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隻不過是想叫你出來吃個宵夜而已!如果你有事的話,那就算了!”

文軒“哦”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啊!我今晚本來有個聚會的,但是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不去那個聚會了,我和你出去吃宵夜吧!”

“你不怕他們有意見嗎?”

“怕個毛線!”文軒沒有絲毫顧慮地說道:“他們能有什麼意見啊!我和他們一天由早見到晚,少見那麼一個晚上不會死的。但是我們倆好像有兩三年沒見了,再大的事,也得讓路!”

“那行,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樓下找你,到了給你電話啊!對了,現在你爸媽允許你喝酒了沒?”

文軒嘿嘿地笑著說:“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喝的啦!但是我不喝都喝了,難道他們還要我吐出來啊?”

那天晚上,文軒一滴酒也沒有喝下肚子。這倒不是因為文軒到了那裏以後,耍賴不喝,而是那哥們不讓他喝。

當他們一起去到那個吃宵夜的地方時,文軒那哥們就向那地方的老板要了幾支啤酒,放在了自己的旁邊,然後把那個放在文軒麵前的杯子倒滿了茶,推到了文軒的麵前,說道:“你就喝這個吧!”

看著那杯被那哥們推到自己麵前的茶,文軒心中充滿了疑惑地問道:“不是喝酒嗎?”

那哥們一邊把啤酒瓶的蓋子翹開,一邊朝文軒說道:“毛都沒長齊的家夥喝什麼酒啊!”

“難道你的毛就長齊了?嘻嘻,你不要忘了你和我差不多歲數的!”

文軒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察覺到他那哥們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低下了頭去,默默地拿起了啤酒瓶,將自己的杯子倒滿,然後送到自己的嘴邊,一仰頭,把酒幹了。

一杯啤酒下肚以後,他才朝文軒望了過去,說道:“最起碼毛長得比你多!”

文軒嗬嗬地笑著,眼神古怪地朝那哥們的下麵看了過去,有些不屑地說道:“這誰知道啊!”

那哥們冷哼了一聲,眼神輕蔑地看著文軒,說道:“待會等我喝多了,去廁所放掉幾兩水的時候,拿出去給你瞧瞧!不是我吹的,我那兄弟的毛肯定比你的多,個頭也肯定比你的大!”

在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扯淡當中,隻要出現這樣的比較,相信沒有誰會認輸的。所以文軒沒有絲毫遲疑地反駁了回去,一方麵諷刺對方的小兄弟有多麼地不濟,一方麵鼓吹自己的小兄弟有多麼地厲害。

但不管怎麼說,那天晚上文軒和那哥們之間敘舊,就這樣在爭論誰的小兄弟毛多,個頭大之中開始了。

在那頓宵夜裏麵,他們聊起了很多以前一起上學的趣事。文軒很驚訝地發現,很多他已經忘記了的事情,那哥們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從那哥們向他講述那些趣事時的語調和神態,文軒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些事情對那哥們而言,就是好像是昨晚剛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