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文軒低下頭,把那根還剩一小半的冰棒插回了杯子以後,朝賽草榴說道:“啊,喝完了冰水以後,整個身子都舒服極了!”
說這話的同時,他還好像回味似的“吧嗒”一下嘴巴,但又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這冰水好像有點怪怪的!”他又細細地舔了口腔幾下後,臉上泛起了一絲疑惑地說道:“我怎麼老感覺這冰水裏麵好像有些黏黏的東西啊?”
他把目光朝賽草榴投了過去,希望他能給出一些可以解釋這個奇怪現象的答案。
而賽草榴居然和夢中仙剛才一樣,緩緩地翻起了雙眼,抬頭朝頂上的風扇望了過去,幽幽地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你都喝完了!”
賽草榴的這番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就更加加深了文軒心中的疑惑。
文軒心裏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從賽草榴那裏得到答案了,所以他把所有的目光都往急先鋒和長安玉那裏投了過去。
文軒驚訝地發現當急先鋒看見自己望他那裏看過去的時候,他居然想看見瘟神似的一下子把目光移開,裝作沒有看見文軒一樣,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抬頭看著頂上的那台風扇。
文軒更沒有想到的是,就連長安玉也是這樣,一如他平時照鏡子那樣,滿臉專注地看著頭頂上的那把風扇,彷佛那把風扇被一個法力高強的法師賦予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多看幾眼,人就會長帥很多似的。
無奈之下,文軒隻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他身後的那個白武士身上了。
他轉過身去,朝白武士抬了抬他的杯子,用一種求助似的眼神,溫聲說道:“小白,咱倆同床不共枕都睡了七八天了!咱倆的關係,你懂的!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同床兄弟萬般義!’你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蒙在鼓裏,而不伸出援手拉我一把嗎?”
白武士坐在床鋪上雙手抱在胸前,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但是我隻聽說過前麵那一句‘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沒聽說過什麼‘同床兄弟萬般義’的說法,這估計是你現在才瞎掰出來的。你說得對,我不應該眼睜睜地看著你遭受蒙騙的,我現在就轉過身去!”
說完,他還是站了起來,準備轉過身去,背對文軒。
“別,別,別!”文軒連忙阻止了白武士的動作,喊道:“你這樣做太沒義氣了!”
“義氣?”白武士當即停下了轉身的動作,居高臨下地朝文軒說道:“你跟我說義氣,那你為什麼不講一下義氣,把上次長安玉要我買的那把剃須刀的錢給付了?”
文軒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都跟你說了很多遍了,那不關我的事,為什麼要我付錢呢!”
“為什麼?誰叫你拿他的剃須刀去剃腳毛了!這前因後果的,不找你找誰啊?”
“好,好,好!”文軒放下杯子,擺了擺手,說道:“就當那事是因為我而引起的,但他要的那把剃須刀居然要一百多塊,而他給我的那把隻不過是一個幾十塊的東西耶!”
“這與我無關,我隻知道,我要找你要錢!你給不給啊?不給,我就像他們那樣無視你啦!”
望著作勢要轉過身去無視他的白武士,文軒心如電轉,暗自想道:“先答應下來吧,就像淩靈上次那樣答應給是一回事,什麼時候給又是另一回事!”
拿定主意後,他立馬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告訴我,這杯子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
“行!”白武士朝文軒坐了下來,一臉神秘地笑道:“不過說之前,我還是建議你先去扣扣喉,漱漱口!”
“為什麼?”文軒問道。
白武士嘿嘿地笑了,不緩不急地說道:“因為你的那根冰棒是老夢幫你放到杯子裏麵的,但很不幸的是,他那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打噴嚏,又一不小心地將一團鼻涕噴到了裏麵去……”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