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教官這好痛啊!”
“命令再次修正,二十五個俯臥撐,趴下!”
胡教官的這一番話把文軒那個早已冰涼的心徹底碎了一地。他一邊蹲起來趴下去,一邊長歎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啊!”
可這胡教官不知道是上輩子和文軒有仇,還是要故意刁難文軒。文軒這第一個俯臥撐剛做完,他又突然輕輕地踢了文軒雙腳一下,說道:“剛才那個俯臥撐不標準,不算!”
說完,他又蹲了下去,拍了拍文軒雙腿,說道:“雙腿合攏,腳尖點地!”他又拍了一下文軒的肩膀和手臂,說道:“雙手回來一點,與肩同寬!”
待他把文軒的姿勢糾正了以後,說道:“好,下去!”
可這一次文軒做完了以後,他又重重地拍了文軒的屁股一下,罵道:“有你這樣做俯臥撐的嗎?就隻有屁股下去了,上半身動都沒動過!這個不及格,不算了。”
他的聲音未落,他便側身趴了下去,單手握拳墊到了文軒胸口的正下方,說道:“這一次,你的胸口要是沒碰到我的拳頭就起來的話,你就給我再做兩個。總之,你一個不及格,就重做兩個,兩個不及格就重做四個,三個不及格就重做八個。好了,現在聽我口令:下去,起來,下去,起來……”
就這樣文軒在胡教官極其嚴格的要求之下,痛苦地做完了那二十五個俯臥撐。
待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他的臉早已漲紅跟熟透的西紅柿似的,那汗水如黃豆一般沿著他的臉頰緩緩落下,而且他的雙手都彷佛不再屬於他的似了。
“入列吧!”
看到文軒氣喘籲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時,胡教官便目光如電地掃視著他麵前的學生。
那些學生都不是傻子,他們看見文軒隻因為多口說了一句話就被他弄成這樣,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成為第二個文軒。
因此,胡教官目光所到之道,那些學生都把自己的身子繃得直直的,像是要跟標槍比直似的。
看見那些學生如此模樣,胡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溫和地說道:“同學們,在今後的軍訓當中,我隻有兩個要求。第一,就是絕對服從我的命令,如有違抗,後果自負!第二,就是如果你要說話或者做什麼事,都必須向我報告,得到批準以後,才能說話或者做其他事。”
他指了指文軒說道:“剛剛那位同學就是一個反麵例子。你們要想學他的話,我給你們這個機會。現在聽我口令,全體都有,立正——”
經過文軒一事以後,文軒他們班的動作比先前的那一次整齊多了。
“全體都有,向左——轉!”
這口令一下,又出亂子了。
隻見一些人往左轉,一些人往右轉,一下子亂成一團。
這一次,胡教官話也不多說,直接將那些轉錯方向的傢夥給揪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排在了隊列的麵前,訓斥了幾句後,又罰了他們十個俯臥撐。
隻見隨著他的一聲“趴下”,隊列的麵前如同打靶似的,嘩啦啦地趴下一大片,場麵蔚為壯觀啊!
很不幸的是,在這一片趴下的人群當中,文軒赫然在列。
淚,在心中流啊!
處理了這一批方向感極其差勁的傢夥以後,胡教官又負著手,站到他們的麵前,喊道:“根據上頭的安排,你們的訓練場地在運動場那邊,我大致也知道在哪裏了,所以全體都有,齊步走,一、一、一二一……”
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你想它經常出現,它打死都不出現。可當你不想它出現時,它又接二連三地出現在你的身上,特別是禍事。
就例如這一天,當胡教官走在隊列的側麵,指示著隊列前進的時候,文軒突然發現自己的鞋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鬆掉了。
當下他也沒多想什麼,徑直走了出來,蹲在一邊的草地上綁起了鞋帶來。
可沒綁幾下,他便發現自己被一個長長的影子籠罩住了,轉頭一看,卻驚恐地發現胡教官正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他。
毫無疑問,我們親愛的文軒小朋友又得到了我們嚴厲的胡教官特別招待了。
至此,文軒他已經做了四十五個拳頭做的俯臥撐了,那雙手都已經紅腫了起來了。
在那痛苦地做著俯臥撐的文軒,心中無限悲憤地念叨道:“女人越是漂亮,就越會撒謊,欺騙人,可這男人越是帥氣,就越是會冷血,折磨人啊!”